劉備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這點大可放心!朕的義子劉封正在宜城駐守,那孩子雖年輕,卻頗有韌性,守住宜城十日,絕無問題!”
孫堅見事情談妥,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如此一來,咱們兩國同心協力,定能破了羅彥這五十萬大軍!”
可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一名守軍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大殿中央,聲音帶著哭腔道:“啟稟陛下!不好了!封皇子……封皇子從宜城回來了,此刻正在殿外求見!”
劉備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瞳孔猛地一縮,心中咯噔一下——劉封不是在宜城守城嗎?怎麼會突然回江陵?一種不祥的預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手腳發涼。諸葛亮也瞬間收斂了神色,羽扇停在半空,眼神凝重地看向殿門方向。
“讓他進來!”劉備強壓著心中的不安,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很快,一個狼狽的身影踉蹌著走進大殿。隻見劉封鎧甲破碎,身上沾滿了血跡與塵土,頭發散亂,臉上還有幾道猙獰的傷口,原本挺拔的身姿此刻顯得格外頹喪。他一進殿,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劉備重重磕頭,聲音嘶啞:“父皇!兒臣有罪!宜城……宜城丟了!”
“汝說什麼?!”劉備猛地站起身,案幾上的茶杯被他帶倒,茶水灑了一地,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朕昨日還收到你的捷報,說你擊退了新軍前鋒,怎麼今日就丟了宜城?!汝可知宜城是江陵的門戶,汝可知朕剛剛還在文台兄麵前保證,汝能守住宜城十日?!”
劉封伏在地上,身體不停顫抖,淚水混合著臉上的塵土滑落道:“父皇,兒臣也不想的!新軍……新軍派來了一支三千人的連弩手,那些連弩射程遠、威力大,咱們的連弩根本不是對手!昨日,新軍的連弩手突然發起進攻,對著城頭瘋狂射擊,咱們的士卒死傷慘重,根本無法抬頭……”
他咽了口唾沫,聲音更加哽咽道:“就在咱們被連弩手壓製的時候,新軍的前鋒人馬趁機大舉攻城,他們在連弩手的掩護下,很快就攻破了城門,兒臣率軍拚死抵抗,可士卒們傷亡太大,實在抵擋不住……兒臣無能,沒能守住宜城,讓父皇失望了!”
“無能!”劉備怒喝一聲,猛地拔出腰間的佩劍,劍尖直指劉封,“朕讓汝駐守宜城,汝卻這麼快就丟了城池,汝對得起朕對汝的信任嗎?對得起戰死的兵士嗎?來人!把這個沒用的東西拉出去,斬了!”
“父皇饒命!兒臣知道錯了!求父皇再給兒臣一次機會,兒臣願戴罪立功,奪回宜城!”劉封嚇得魂飛魄散,不停地磕頭,額頭很快就磕出了血。
“陛下息怒!”蔣琬見狀,連忙上前跪倒在地,“封皇子雖丟了宜城,可也是儘力了!新軍連弩手戰力強悍,非人力所能敵,還請陛下念在封皇子以前的功勞,饒他一命!”
周瑜也起身勸道:“陛下,此刻斬殺封皇子於事無補。宜城已丟,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拖延新軍南下的腳步,為吾東吳水軍爭取準備時間。封皇子熟悉宜城一帶的地形,留著他,或許日後還有用處。”
諸葛亮也上前一步,對著劉備拱手:“陛下,周都督所言極是。宜城已失,斬殺封皇子不能挽回局麵,反而會寒了將士們的心。不如暫且饒他性命,讓他戴罪立功,或許還能將功補過。”
劉備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劉封,又看了看求情的蔣琬、周瑜與諸葛亮,心中的怒火漸漸被理智壓下。他深吸一口氣,猛地將佩劍插回劍鞘,聲音冰冷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將劉封打入大牢,待戰事結束後再行發落!若日後不能戴罪立功,朕絕不輕饒!”
“謝父皇饒命!兒臣定當戴罪立功!”劉封如蒙大赦,連忙磕頭謝恩,被兵士架著拖了下去。
大殿內的氣氛再次變得凝重起來。劉備走到地圖前,看著宜城的標記,語氣沉重道:“丞相,宜城已丟,荊州門戶洞開,羅彥大軍隨時可能南下江陵。如今周都督需要十日時間準備水軍,汝可有辦法,為周都督拖延這十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諸葛亮身上,就連孫堅與周瑜也屏息凝神,等著他的回答——此刻,諸葛亮的計策,成了所有人唯一的希望。
諸葛亮卻神色平靜,羽扇輕輕一搖,嘴角甚至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道:“陛下無需擔憂。臣早料到宜城堅守不了多久,所以在宜城通往江陵的必經之路——長阪坡,早已設下了十萬大軍的埋伏,足以拖住新軍十日。”
“埋伏?”劉備一愣,隨即疑惑道,“丞相,咱們荊漢如今舉國之力,也湊不出多少可用之兵,汝哪裡來的兵力在長阪坡設埋伏?莫非是……”
孫堅與周瑜也滿臉疑惑地看向諸葛亮——他們都清楚荊漢的兵力情況,彆說在長阪坡設埋伏,就算是守住江陵,都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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