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躲閃不及,隻能硬生生地用長矛抵擋。“哢嚓”一聲,丈八蛇矛的矛杆被方天畫戟砍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張飛心中大怒,猛地發力,將呂布的方天畫戟推開,隨即催馬後退,與呂布拉開了距離。
“痛快!痛快!”張飛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哈哈大笑著說道,“呂布小兒,沒想到汝的武藝竟然還長進了不少,再來!”
呂布也勒住戰馬,喘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張飛匹夫,汝的力氣倒是不小,不過,今日汝必敗無疑!”
話音剛落,呂布再次催馬衝了上去,方天畫戟如一條出海的蛟龍,朝著張飛猛攻而去。張飛也毫不畏懼,手持丈八蛇矛,迎了上去。
戰場上,兩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兵器碰撞的聲音、戰馬的嘶鳴聲、將士們的呐喊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麵。太陽漸漸西斜,金色的餘暉灑在戰場上,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轉眼間,兩人又大戰了一百回合,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呂布依舊精神抖擻,而張飛的動作卻漸漸慢了下來,呼吸也變得更加急促。很明顯,長時間的高強度戰鬥,已經讓他的體力消耗巨大。
呂布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猛地加快了進攻的速度,方天畫戟如狂風驟雨般朝著張飛襲來。張飛奮力抵擋,卻漸漸有些力不從心,防守變得漏洞百出。
“噗!”
方天畫戟的月牙刃擦著張飛的戰袍劃過,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鮮血瞬間滲出,染紅了戰袍。
劉備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他深知張飛的性格,若是繼續打下去,張飛必定會因為逞強而吃虧。他連忙高聲喊道:“三弟,速速回來,莫要再打了!”
可張飛此時已經殺紅了眼,哪裡肯聽,他怒喝一聲:“大哥,俺還能打!今日定要擊敗這呂布小兒!”說著,他再次催馬衝向呂布。
呂布見狀,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方天畫戟再次朝著張飛刺去。這一擊又快又準,直取張飛的要害。劉備心中大急,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下令:“鳴金收兵!”
“鐺!鐺!鐺!”
清脆的金鳴聲響起,張飛聽到收兵的信號,心中雖有不甘,卻也隻能恨恨地瞪了呂布一眼,勒住戰馬,朝著江陵城的方向退去。
呂布也沒有追擊,他勒住赤兔馬,手持方天畫戟,高聲喝道:“張飛匹夫,今日暫且饒汝一命,他日戰場相見,定取爾等項上首級!”
張飛回頭怒視著呂布,大聲吼道:“呂布小兒,汝休要得意,俺老張早晚要將汝擊敗!”說完,便催馬進入了江陵城。
羅彥看著張飛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即下令撤,三千金龍衛護衛著羅彥離開…………
揚口新軍水軍營帳內,燭火搖曳,將帳中諸般景象暈染得忽明忽暗。案幾上攤開著一幅詳儘的荊州水域地形圖,泛黃的絹布上,密密麻麻的朱砂標記勾勒出白河、漢水的蜿蜒脈絡,以及各路人馬的布防態勢。龐統身著一襲素雅的青衫,負手立於案前,眉頭微蹙,深邃的眼眸緊緊鎖在地圖上宛城一帶的標記,指尖無意識地在絹布邊緣輕輕摩挲,似在反複推演著眼下錯綜複雜的局勢。帳外,江水拍打著營寨木樁的聲音隱約傳來,夾雜著巡夜將士甲胄碰撞的清脆聲響,更添了幾分戰場的肅殺與凝重。
“軍師!”一陣急促而厚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帳簾被猛地掀開,水軍副都督蔡瑁大步流星走了進來。他身著厚重的銀色鎧甲,甲片隨著動作發出“嘩啦”的碰撞聲,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額角還掛著細密的汗珠,顯然是一路疾馳而來。他快步走到龐統麵前,微微欠身,語氣急促地道:“剛剛得到哨探傳回的急報,東吳孫策與周瑜親率六萬水軍北上,已然控製了白河流域,順勢攻取了漢水渡口,如今大軍已經兵臨宛城城下,氣勢洶洶!咱們是否即刻發兵,馳援宛城?”
龐統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蔡瑁緊繃的臉上,神色依舊平靜,仿佛並未被這緊急軍情所動。他抬手理了理衣袖,聲音沉穩無波:“東吳六萬水軍,來勢洶洶。而咱們新軍水軍,滿打滿算也不過兩萬之眾。蔡都督,以你之見,憑咱們這兩萬水軍,可有把握與東吳水軍正麵一戰?”
蔡瑁聞言,臉上的焦急稍緩,隨即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有些尷尬地拱了拱手,苦歎道:“軍師說笑了。在下不才,若手中能有五萬水軍,憑借著咱們對荊州水域的熟悉,倒也敢與東吳水軍放手一搏,一較高下。可如今僅有兩萬兵力,這般前去,無異於以卵擊石,和送死沒什麼兩樣啊!”他話語間滿是無奈,語氣中帶著對雙方兵力懸殊的清晰認知,眼神也黯淡了幾分。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貿然前往呢?”龐統淡淡開口,語氣中聽不出絲毫波瀾,仿佛宛城的危機與己無關一般。
蔡瑁急得上前一步,雙手握拳,語氣急切地反駁:“可軍師,宛城的戰略地位至關重要啊!一旦宛城失守,咱們新軍的後路就會被東吳徹底切斷,屆時糧草斷絕,援軍難至,後果不堪設想啊!”他越說越激動,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眼中滿是擔憂,額角的汗珠再次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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