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哥說話有點幼稚,四五十歲的人了,還和小孩一樣樂嗬嗬的。
張逢倒是很羨慕他,知足常樂。
自己就不太知足,總感覺什麼都學不夠,練不夠。
但多想無益,也沒什麼用,隻會徒增煩惱。
所以還是先練吧。
……
又一年過去。
冬季。
雖然還沒下雪,但天氣越來越冷。
這次的車,是到彭市。
咣當咣當~
又在這車頭這邊。
張逢一邊看著司機操作,一邊抽煙,“老趙,馬上就到站了,我準備帶個人去市裡各處逛一逛,你有什麼要買的嗎?
我給你捎回來點。”
“我自己去吧。”司機笑道:“勞煩車長,我怪不好意思。”
“拉倒吧。”張逢搖搖頭,“咱們八九年的同事,彆說這有的沒的,彆因為我會點功法,你就給我見外。
你要是這樣搞,以後我就不來你這閒聊偷懶了。”
車長在理論上來說,是不能來車頭駕駛室,因為有專門的聯絡員,還有聯絡器。
但實際情況,想躥著轉圈,也沒人在背後嘀咕什麼。
尤其張逢都這樣了,更是沒人說什麼了。
張逢也明顯感覺出來,隨著自己武藝亮出來。
本該合規的東西,也就不是那種條條框框了。
張逢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這種自由。
因為有規矩的時候,也有規矩時的開心自由。
那個也挺好的。
比如這小小半場的‘十五年正規工作旅行’,就是有規矩。
大大半場,則是一心練了十五年的內力。
使得張逢真要回想這十五年的工作經曆,就發現記憶不是很深刻,恍恍惚惚的,仿佛一眨眼就過去了。
真的,就是那麼一眨眼,所有人都老了。
一問年齡,都是四五十了。
張逢很感慨,向著司機道:
“你說這人生一眨眼就是十幾年,從小孩到大人,就是那麼一眨眼。
你說這十幾年到底是經曆了,還是沒經曆。”
“沒……吧?還是有吧?”司機也很迷茫,“車長,我就是一開車的,你這個問題是不是問錯人了?
你要是問一些火車汽車相關,我還是能和你說一說。
但這個問題,是不是價值性太高了?”
“我明白了。”張逢倒是忽然笑了,“是經曆了,因為你有知識,知識的積累,反向印證了你的人生是存在的。
所以,還是要學習,不同的知識,證明我存在過不同的經曆。”
“牛!”司機聽到這話,不明覺厲,“車長不虧是高中畢業的高材生,這個理論水平我望塵莫及!”
他說著,又忽然很無奈道:“車長,你能不能不要一上車後,就來到我這邊。
去年發生你飛簷走壁的事情後,你前幾個月在我這邊躲著,不想被人看到,我能理解。
但現在事情都過去了,我聽列車員說,很少有人找你了,甚至很多人都覺得你辭職了,隱居山野了。”
“隨便吧。”張逢看著他的儀器盤,“我也不是藏,而是在學開火車的知識,雖然你沒有教我,但我一邊練功,一邊偶爾看看,也快學會了。
等我感覺會開了,到時候我開,你坐一邊抽煙,讓你歇歇。”
“算了吧。”司機嚇得一激靈,“還是車長你歇吧……”
……
晚上。
確保車上的乘客都下車後。
張逢找到了一位男性乘務員,
“小吳,我在站裡借了一輛車,來給我當個司機,去市裡轉轉。”
“好的車長!”小吳聽到是為車長開車,那是一百個願意。
莫說,車長還是一位傳說中的高手!
那飛簷走壁的離譜程度,堪比在飛,他是親眼見了。
等來到站外。
張逢一身車長服,還有車長帽,一米七五的身高,身材板正,氣質嚴峻。
讓路過的一些行人都不免多望兩眼。
滴滴—
這時,火車站的警局裡開出了一輛普通轎車。
車門打開,是老乘警的一位徒弟。
“謝謝了。”張逢朝他點點頭,又讓小吳去接手。
“應該的!”徒弟給張逢讓煙,“領導借車,我高興還來不及!”
兩人不是一個單位,他屬於鐵路公安。
但張逢是火車裡的最高乾部,他在車裡時,張逢有權管。
領導這一聲稱呼,是夠親切也夠尊敬。
“這裡待得怎麼樣?”張逢也很照顧自己人,一邊接煙,一邊問道:“要是待不慣,還回車上,我去協調申請。”
“這個……”徒弟乾笑著也不說話,隻給張逢點煙。
點著,張逢拍拍他擋風的手,“你和你師父一個樣,有什麼事都喜歡藏心裡麵。”
張逢說著,看到他想要說話時,搖搖頭,“就這吧,我回頭給你安排一下,還回咱們車上。
車上可是你熟悉的地方,好好乾。”
“謝謝領導!”徒弟很激動,確實想回去。
也不是這待得不好,就是不習慣。
他感覺大多都是車站外巡邏,趕趕占道的攤位。
不如車上抓小偷,即時性的打擊罪惡。
他屬於閒不住的那種類型,且身手比老刑警還高一些。
“回去寫申請吧。”張逢抽完煙,坐到他車上,“明天早上交給我。”
“好!”他目送張逢離去。
……
半個小時後。
“車長,咱們去哪?”
小吳一邊開車,一邊詢問。
“轉轉。”張逢其實也沒目的,單純就是找老鼠。
然後順手再給司機買個醃牛肉。
“等前麵超市停一下。”
想到醃牛肉,張逢看到前方的超市,就讓小吳靠邊停車。
不過,還沒靠邊。
叮鈴鈴,張逢手機想了。
是那位刑警的手機號。
“喂。”張逢一邊接通,一邊手指了指前方,先讓小吳停下。
“張車長。”刑警問道:“方便說話嗎?”
“你說。”張逢準備下車去買牛肉。
“我們找到龍老板的具體信息了。”刑警說道:“他目前在山省做飯店生意。”
說著,刑警又具體說了一下門牌號。
張逢記好位置,走進超市,“謝謝。”
“沒事。”刑警爽朗一句,然後又問道:“車長目前是在東南省彭市吧?我看到你的3710在那。”
張逢現在是被重點關注人員。
雖然沒有實行那種全天位的觀察,但也關注了張逢所在的火車編號。
“嗯,車在歇,我現在是在彭市市區。”張逢沒隱瞞,並問道:“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是,但抱歉,稍微等一下……”
夏城、調查局內。
刑警把電話放到了桌麵上,沒有故意遮攔,並向旁邊的一位情報人員問道:“具體在哪?”
“根據當地彙報,是彭市大北郊。”
情報人員靠近了幾步,也像是說給張逢聽,
“大北郊在兩天內發生了六起失蹤案件,路口的攝像頭拍到失蹤人員去往北郊後,就再也沒有音訊了。
北郊警局的人將資料上報後,我們感覺這件事應該有些不對。
不排除是未知名生物作案的可能性。”
他說到這裡,更像是解釋道:“但咱們局最近的人員,離那邊都有五百多裡地。
宜快不宜遲,所以隻能麻煩車長,先代為調查一下。”
眼看像是非人類生物作案。
局裡商量了一下後,是決定邀請‘真正的非人類車長’,直接實行毀滅式調查。
當然,主要還是調查。
如果真的是老鼠,他們也不會讓張逢自己去單刀赴會。
“嗯。”
張逢先退出了超市,看了一眼側後方的路牌,才回道:“我現在是在西環,大約三十分鐘能到。
具體還有什麼信息,當時又是誰接警。
資料、檔案、還有留存的視頻,我都要一份。
再讓當地給我配一把自動步槍。
隻要確定是老鼠,它們一個都跑不了。”
正常人打高速移動的生物,可能無法做到精準打擊。
但以張逢目前的體質和反應速度,卻能把單點步槍,打出全自動的鎖頭效果。
內力加步槍。
張逢感覺對麵就算是出個老鼠大宗師,也能一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