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張逢獨自來到了本市郊區。
一眼望去,其實和平常的生活差不多。
大家還是該放學放學,該下班下班,該覓食覓食。
隻不過人行道上,有些人走著走著,卻忽然扭扭腰,甩甩腿什麼的。
還有一些人正在騎電車時,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在旁邊一停,就開始做一種奇怪的俯臥撐。
也有不少人穿著寬敞的練功服,邊走邊打拳,一副渾然忘我的摸樣。
按照一年前來說,大街上要是碰到這樣的人,那八成是被很多人打量,甚至還有人會拿出手機笑嗬嗬的拍照。
畢竟這些人的動作與行為模式,太奇怪了。
說不好聽了,就像是神經病。
反正就是一眼望去,真就是大家都在‘整鮮活’。
但現在,大家都習以為常。
並且當看到這些‘忘我武者’後,還會避一避,以免打擾人家的‘練武狀態’。
滴滴—
同時還有一輛轎車過去,有個人竟然在車頂上趴著,雙手緊扣車邊,在練抓握力道。
“前麵的車靠邊停下!”
他們過去還沒幾秒,就有兩位交警在後麵追他們。
張逢看到這一幕,甚至都感覺自己是不是來錯世界了?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很少出門,外麵又因為自己,幾天一個樣。
那麼變成這樣,倒也正常?
但那個用手趴著的絕對不行,哪怕他的車速很慢,又是外環車少,也絕對不行。
這個得教育教育。
心裡想著。
張逢看到那輛車被攔下以後,也前走了百米,來到了這邊。
“姓名……”
此時,兩位交警正在盤問駕駛人員和‘練武青年’。
旁邊還有幾個人在湊熱鬨圍觀。
張逢往這邊一來,也不算是奇怪,就是墨鏡和口罩的打扮,有點小特彆。
“請出示證件。”交警很正規。
練武青年麵對交警的詢問,也遞上身份證,一副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交警沒看他,而是一邊查練武青年的資料,一邊看向駕駛員,是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
“車頂載人,原規定為3分,但現在太多人效仿,前天新文件發放,我們市首先執行,是4分,罰款500。”
“我錯了……彆罰我朋友……”練武青年看到交警叔叔罰他朋友,倒是知道錯了。
下一秒,他看了看周圍圍觀的人,哪怕會丟麵子,也臉紅的求饒道:
“我也有駕照,叔叔扣我的分!
我朋友是經不住我煩,真的真的不怪他,怪我……”
“你也跑不了。”交警很嚴肅,並查看手上儀器,上麵顯示著練武青年的基本信息,“你是本市官方武館裡的專業武者吧?”
“是……”練武青年點頭。
“新規定,依照……”交警說著,是停頓了一下。
因為他也不知道青年算不算妨礙交通罪,畢竟照實來說,練功青年是沒有那麼嚴重的情節。
隻不過,現在相關的武者懲罰,他聽上頭的上頭的上頭的……說‘張總要加嚴加緊!’
再加上這裡是‘先驅者’的城市,網上盛傳的‘武者之鄉’。
那麼必定要更嚴,更要體現出他們武者之鄉的文明。
於是,他想了幾秒,也嚴肅說道:
“依照妨礙交通罪,你將麵臨1個月左右的‘禁閉’。
我會通知你們武館,上報你的信息。
也會通知武部,來我們隊裡領人,你的禁閉懲罰是在武部。”
交警說完。
練武青年愣住了,因為他這個好像比朋友的4分更嚴重。
上報武部與武館,是可能被開除的。
但他朋友前天在車頂被抓,也隻是口頭教育。
“叔叔……”他真的害怕了,腿都有點發軟,同時也明白了應該是前幾天的武者殺人案一事,讓現在的武者管製‘越來越緊’。
他算是倒黴,正好撞槍口上了。
“是不是處罰有點重?”圍觀的人也多聊了一嘴,但沒有越線的影響執法活動。
與此同時,張逢看到這樣的處理結果,也感覺有點太嚴了,甚至一個小事就可能毀了一位武者前途。
並且,張逢也知道城市經營類的規劃,不是自己想當然的‘稍微加嚴’就行了。
這樣一傳一傳,到了下麵,就成緊箍咒了。
雖然這樣能明顯杜絕一些事,但高壓之下,也可能會反彈。
孫大聖還有大鬨天宮一行。
自己可不想當那個如來佛。
看來今日多走走,多看看實際操作,還是有很多好處的,可以微調改良。
“先不要聯係武部。”張逢這時忽然開口,也吸引了在場十幾人的目光。
“你好,請不要影響正常執法……”另一位交警看向張逢,本來想把影響執法的‘墨鏡路人’請離。
張逢則是把墨鏡與口罩去掉。
然後這位交警與另一位交警都愣住了,旁邊圍觀的人也愣住了。
對於張逢的樣子,這位時代先驅的樣貌,他們都知道。
也可以說,沒人不知道。
“張總……”
“我見到先驅了!”
“是張宗師!”
他們很激動,並且聲音也有點大聲。
“張總?”旁邊附近的行人聽到,然後目光也望向了這邊,之後就看到了足以讓他們激動到爆炸的時代人物!
“是張神醫!”他們邊喊邊往這邊聚集。
張逢眼看這馬上就要被圍了,也乾脆不閃不避,直接向那個練武青年說道:
“練功是沒有錯,但一些危險與刺激的練習方式,是不可取的。”
“是是是……”練功青年瘋狂點頭,現在完全是陷入見到先驅的激動,甚至都忘了自己被罰了。
同時,張逢也發現四周的人雖然圍過來了,但隨著自己說話後,都很安靜與激動的望著自己。
並且遠處還有不少便衣的特種人員在趕來,想要來維持秩序。
張逢沒管他們,而是看向一副傾聽樣子的交警,“武部就不用上報了,但他確實錯了。
你領回你隊裡教育一下,關上幾天,讓他醒醒。
還有,他不是想練嗎?”
張逢看向正感激望著自己的練武青年,“去吧,到了隊裡好好練,一天到晚練。
再跟著你的交警叔叔,當個小交通員,站路邊指揮指揮。
體質漲不了0.2,就一直這樣循環。”
張逢說著,再次看向交警,“人家當你小交通員,記得給人家管飯。但這次的罰款,該多少就多少,讓他長個記性。”
“是!”交警行禮。
“好!”周圍的眾人也響起掌聲,感覺這個處罰中既有人情味,也有一定的記性。
“那就散了吧。”張逢聽到掌聲,笑著壓壓手,又看了看周圍,很多車子都在路上停下來了,很多車主都在掂著腳尖望著自己,
“你看,我被你們一圍,也影響交通了,按照我設定的武者律法,我自己也得關自己禁閉。”
……
往後一段時間。
張逢還真就是在家裡的禁閉裡。
也算是閉關吧。
溫習一下這一段的人體機能資料,然後再打磨一下自身內力。
並且遠程操作,讓老劉他們分出去一些人,去各地看看關於武者處罰條例的準確落實。
然後進一步讓他們修改一下,爭取做到既比普通人嚴,但也有一定的人情味。
不然,單單是嚴,並且還是那種沒有理由的加強管製。
這肯定是不行的。
當然,這都是針對一些不痛不癢的小錯誤,那麼是可以這樣處罰。
若是真的犯了大事,那麼該怎樣,就得怎麼樣。
不可能說是因為武者的身份,就有什麼特殊待遇。
對於現實的超凡,張逢是想儘可能的將它穩定,不過,這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是需要很多人的共同努力。
又在老劉他們的處理中。
張逢都在家裡窩著,並且還打掃了一下衛生。
然後過了幾天,數據中心那邊出現了一些新的技能資料,是關於硬氣功與大伏魔拳的修煉。
張逢就又回去了一段,整理了大半個月。
等再次回到家,又要打掃衛生。
並且往後幾日。
張逢把具體的觀想法寫好,分發給各個武館。
這些武館內也有門派武館。
就是武當、形意之類。
他們和官方省級的武館館主一樣,都屬‘大館主’。
因為他們有底子,再加上最早開始,張逢就教過他們觀想煉法,他們多少都有一些根底。
像是那個普通武者群裡說的‘會觀想的人,隻有館主和教練’,指的也都是他們。
同樣,張逢的這次分發觀想練法,也是想讓他們通過自己的經驗,繼而教會更多的館主與教練。
最起碼,都得會點底子。
再以這些大館主的基礎知識,是可以做到教授的。
因為‘觀想’一法不是彆的,而是一種道佛上的一種意識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