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這算是二十倍難度嗎?
但……也有挑戰性。’
張逢看到這一幕,沒有跑,反而一手將刀擋在身前,一邊向店主等人道:
“你們他媽還愣什麼?彆藏車裡和店裡,直接往它們相反的方向跑!
它們的力氣能破開車窗和卷閘門!”
話落。
張逢在眾人恐懼中摻雜著驚訝的目光下,順著一排門麵房的牆邊,向著怪物那邊走去。
其實,張逢不想浪費複活機會,去試試一挑多。
但以實力判斷,自己利用地形,來一手萬夫當關的前提下,是可以對付它們。
那麼保無辜人的安全,是有必要的,因為全部救援,和救援大部分人,是有詞條獎勵。
“跑……”
店主等人與大街上眾人稍後也反應過來,隨後轉身就向著街道另一頭跑。
張逢卻始終注視著怪物,但眼角餘光也在掃視四周,看看有沒有更趁手的長柄鋒利武器。
嘀嗒—
二十四隻怪物在打量張逢,卻沒有輕舉妄動,反而是逐漸散開,想要形成包圍。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張逢則是慢慢壓低身體,緊盯著離自己最近的怪物。
下一秒。
呼—
它前奔幾步,飛躍撲來。
和最初試煉內的怪物動作差不多。
同時,張逢稍微側身,在它與自己平行的時候,刀刃快速從下朝上揮去。
呲一聲輕響,它的喉嚨被割開了幾公分。
趴嗒—
它身體在後方落下,絕望與瘋狂的低吼中,身形已經開始不穩。
張逢沒有去看它,而是繼續盯著最近的怪物,但耳朵聽著後方垂死掙紮的怪物腳步。
‘其實以我當時最初試煉的健身者15體質,還有八卦掌給的2點體。
如果那時有刀,也是一擊必殺。
因為我能打到它,刀就能抹到它。
隻不過現在會更輕鬆,可以省最大的勁力,達到最好的效果。’
張逢氣息綿長,雖然剛‘殺’了一隻怪物,但就像是走路與喝水一樣輕鬆。
除非是三隻一起上,那麼就要開始費力了。
嗒嗒—
“吼……”其餘怪物看到同族一擊陷入垂死,卻有些止步不前。
張逢正以為它們要撤退。
呼—
後方垂死的怪物鼓足最後一股力,朝張逢後背撲來。
沙沙……
前方的三隻怪物,也從前左右三個方向,朝張逢襲來。
張逢根據身後風聲,卻沒有朝後方的重傷怪物方向突圍,而是順著右手持刀的方向踏出半步,一刀斜刺,穿入右邊怪物的眼睛,直攪大腦神經。
隨後張逢宛如背後長眼一般,轉身反手抽刀,將前方再次撲來的怪物砍殺,匕首從它的血口中刺進,從腦後薄弱處穿出。
“吼!”
這一刻,左側怪物,和其餘怪物卻沒有上前,反而四散逃開。
隻是留下了那個垂死掙紮的。
它踉蹌走了幾步,也躺在了地上,氣息漸漸放緩。
‘這個以退為進,確實有點東西,要是依照最初試煉的八卦掌,就算是我有武器,八成也沒了。’
張逢呼口氣,剛才是動用了超頻,否則完全達不到那麼快的肌肉動作。
這些怪物的體質,都和最初開局的那隻一樣,都很強大。
嗒嗒——
從這邊離開。
張逢也沒有去追那些不知道躥哪的玩意們。
有那時間,不如先彙合前方的店主等人。
如今他們正在遠處呆愣的看著自己。
“他……他……”
“老張這麼厲害?”
“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一個人把一群怪物嚇跑了?”
眾人很激動。
張逢卻沒有管他們,而是在想一件事。
首先,如果這次的模式和最初一樣。
那麼找出口,和打開透明屏障,肯定就是那個‘非主線內、解除’的意思。
並且,張逢感覺這個什麼透明罩子科技,還有怪物投放,應該就是什麼文明的試煉。
比如這個大宇宙內,有什麼高等文明,然後投下固定區域,設置怪物圍城。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張逢感覺這應該就像是人類玩螞蟻一樣,就想那麼做。
或者,有什麼實驗想法。
反正自己又不是高等文明,誰知道。
但不管為何。
張逢現在感覺自己就是在文字的逆轉下,回到了過去的時空,在破壞這個試煉。
和最初的試煉一樣。
都要找‘出口’。
想到這,張逢一邊走到眾人身前,一邊回憶了一下本市。
這個城市,甚至這個世界,和世界的地方不一樣。
完全是另一個‘星球’。
那個大廈是不存在的。
那麼出口在哪?
張逢陷入沉思。
旁邊的眾人看到高手在思考什麼問題時,也不敢說話。
而張逢想了幾秒後,覺得要不就走到‘邊界’看看?
就是那個透明罩子的邊緣,說不定會有什麼啟發。
“走,找安全地方。”
張逢不想廢話,也不解釋,就一句話,然後就直接越過眾人,並看向手裡的匕首刀。
連斬三個怪物,一點鈍印都沒,確實是好東西。
“還有這樣的刀嗎?長柄的。”
張逢一邊走,一邊看向激動跟著自己的眾人。
“有!有!”廚具老板崇拜的看向張逢,並指向前方的一處大煙酒店,
“那邊的老板也在我這裡訂過一把,是正兒八經的長刀!絕對配張哥!”
‘長刀?’張逢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位廚具老板,確實是刑,賣的管製刀具還不止一把。
很好。
“我去取刀。”
張逢走進旁邊的大煙酒店,店裡已經沒人,這就不說什麼了,直接一腳踹開他的小辦公室門。
屋裡也沒有人,刀卻在牆壁上掛著。
一眼望去。
刀身一米二,厚度適中,在窗外的陽光下刀刃反光,是開鋒過的,和匕首刀一樣。
嘩—
前走幾步取下,以張逢千變萬化的勁力,還有對於武器的掌控。
隻要這把刀不超過自身體質的八分之一。
那麼稍微揮舞幾秒,熟悉一下,就可以做到得心應手。
但要是廢土世界內的小汽車,那種達到自身體質二分一的武器,那就隻剩簡單的一些招式。
取完刀。
張逢從商店出來,掃了一眼眾人。
他們都沒有獨自離開,看起來還是比較聰明的。
“走。”
張逢提刀開路。
……
五個小時後,傍晚的夕陽灑落。
呼—
不時殺死一隻落單的怪物。
張逢甩了甩刀上的血跡,看到這長刀和匕首刀一樣好。
看起來,不砍個幾十隻,就很難鈍。
這是好事,起碼不用來回換刀了。
同時,隨著眾人向著外麵走去的路上,聚集起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這個人好厲害……”
“那些怪物在他手裡,一下就死了……”
“他真是汽車修理工嗎?我原先在他們那裡修過幾次車……見過他好幾麵……沒想到他這麼強……”
“修理工?不可能吧?”
如今,新來的眾人,都在驚歎的看向為首張逢,羨慕與敬佩張逢的武力值。
張逢對於他們的目光,視而不見,反而在戒備看向四周,以防哪裡跳出一隻怪物。
但直到眾人拐過這條大街,看到前方屏障外的執法與部隊時,也沒有見到。
同時,眾人看到部隊來了,又看到上方盤旋的直升機,卻激動的手舞足蹈,又三五成群的向那邊跑去。
他們在激動的心情中並沒有覺察出,外麵的人是進不來的。
屏障隔開了軍隊與這邊的市區。
‘這應該就是邊界了。’
張逢則是慢步過去,打量著四周情況。
看來這一次的‘解除與出口’,應該不是這個。
因為直到張逢走到屏障邊,依舊沒有任何提示。
“我們為什麼出不去?”
“這個到底是什麼?”
“這……這是不是一層玻璃?”
眾人如今卻很惶恐的拍打隔離層,想要離開這個恐怖的鬼地方。
隻是隨便他們怎麼拍打這層薄薄的防護層,上麵都沒有任何波動。
哪怕它看著隻有0.000幾毫米厚,哪怕外麵的儀器就在眾人拍打的位置,哪怕有的軍人拿手掌拍著他們拍打的位置,但兩方都感知不到絲毫的震動。
同時,隔離層外。
所有人如今隻有擔心的目光,望著絕望的所有幸存者,以及渾身是血的張逢。
“……”外麵的人在說話,但聲音卻傳不進來。
而前方部隊的幾位指揮官,是拿紙寫字,貼在了透明的隔離層上。
(我們進不去,我們正在想辦法,地麵也被屏障覆蓋)
(南邊六十七米有超市,可以補充生活物資)
(我們有口語專家,你們不用找東西寫字,可以以正常語速,提出你們的要求,我們儘快查找)
他們在外麵傳達信息,上空是直升機在盤旋,觀察著隔離層內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