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深刻了解土碗的結構,速度還能再快一些。
或者,我能試著讓靈氣更灼熱,還能瞬間燒成一個瓷碗。’
張逢拿起半空中的碗,一邊喝水,一邊在總結得失。
喝完,碗也沒化成泥。
張逢揣到懷裡,又繼續向著城市方向行去。
……
晚上。
來到一處旅社內。
張逢走了一路,也想明白了這個加熱,還有這個碗。
歸根到底,還是自己的靈氣質量不夠,靈念的質量不夠。
如果目前的1.15靈念,能變成2.15。
再加上高質量的靈氣,或者海量的靈氣壓縮。
那麼爆發出來的溫度,絕對是夠了。
到時候,自己用靈念拿起土的瞬間,它就會變成一個瓷碗。
這應該就是神仙的‘一種變化術’。
如果再了解石頭和金子的不同,那麼點石成金,也不是天方夜譚。
至於‘指鹿為馬’的另一種血肉變化。
張逢感覺是需要理解兩個生物的不同結構,還有更加細微的機能資料。
隻要了解這些,那麼指它的一瞬間,隻要可以做到刹那內將它‘打散與重組’。
那麼指鹿為馬也不是神鬼怪談。
包括乘雲而上,隻要了解雲的構造,再用靈念與靈氣製造出來一個‘雲’,這就好了。
或者‘隔空攝物’的距離再遠一些。
到時候可以直接‘攝’下來一片雲。
張逢感覺應該就是這樣。
嶺山大仙,沒有胡說,因為這都是可以辦到的。
和做手術差不多,隻不過更精細一些,並且需要瞬間完成。
甚至,張逢覺得,也可以‘重組’自己。
如果能達到重組自己的地步,這或許就是秘籍內的‘生命躍進’。
但相較於重組自己。
張逢卻更想獲得更多的‘自身體重’。
血肉量變,也是重組。
這樣就算是自己將來想要變成超級大怪獸,也有‘足夠的肉’去支持。
不然幾千幾百米高的怪獸,卻隻有幾百斤的體重。
這個密度就不正常了。
……
隔天,早上。
張逢一邊在旅社對麵的包子店吃飯,一邊看向大街。
現在汽車多了,自行車多了,不時還能看到有人拿著大哥大。
也是,自己來這個世界都三十五年了。
自己今年,好像已經六十五了?
張逢想到這個,忽然回神,起身照了照店門口的鏡子。
之前一直都沒有注意,但現在一瞧,自己已經有點老頭的模樣了,頭頂也有大片白發的痕跡。
臉上的各種皺紋也有一些。
這都是天天思考,熬的。
雖然靈力和共振能修繕這些。
但張逢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後,覺得挺好的,就不修了。
歲月留下的痕跡,是自然變化的證明,也是自己刻苦學習的記憶標記。
張逢喜歡這個體驗。
“爺爺……請讓一讓。”門口有個小孩,當看到張逢堵著門口照鏡子,是弱弱的開口。
因為張逢雖然看著年齡大,但身材卻有些壯碩。
將近一米七三的身高,還有天天山林裡大魚大肉與各種藥材狂練,狂吃。
這一猛看,也是有那麼一點威猛勁。
起碼對於這個小娃娃來說,張逢很高大。
“擋著你了。”張逢給他讓開路,還順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小娃娃被摸後,才後知後覺的閃了一下,跑到了包子店裡麵。
他覺得張逢是壞人。
他爸爸和他說過,有的人一拍小孩腦袋,小孩就跟著他走了。
……
下午。
張逢坐著不要身份證的大巴車,前往了省城方向。
想要找武者,還是大地方容易問到信息。
就這樣溜溜轉轉,坐了一下午的車。
張逢很悠閒,因為走遍九省,隻剩三個省沒轉。
靈力,現在也學到了。
再加上成長世界,本就是悠悠轉轉的放鬆。
那就享受放鬆。
苦練了三十五年,也該給自己放個心情上的假了。
不然天天分心六道一同練。
雖然心魔值增加的不快,但精神壓力上受不了。
思索著。
坐在後排的張逢,看向了旁邊的一位青年乘客。
他是個小偷。
手上還有點功夫,差不多半個東輕。
可以用來逗一逗。
之所以選這輛大巴,就是跟著這小偷來的。
“小子。”張逢開口不客氣,並且一句話也給小偷說懵了,
“想活,還是想死?”
“我?你是說我?”小偷直接起身,雖然沒張逢高,但有武藝在身,自然是有膽子在身,“你媽的老東西!有種再說一遍?”
“怎麼了?”靠前一點,一位中年看到同伴起身,則是以為同伴被抓現行了,於是想要過來幫忙脫身。
“後麵怎麼回事?”售票員聽到後麵的罵聲,也把目光望了過來。
包括車內正在看風景,或是閒聊的乘客們,也將注意力放在了張逢這邊。
“彆慌。”中年來到後麵以後,則是抓了一下小偷的胳膊,示意他彆衝動。
“沒。”小偷先是給了中年一個沒暴露的眼神後,才壓低聲音道:“這老頭好端端的罵我一句,問我想活還是想死?他是有病吧?”
“先彆多嘴。”中年是老江湖,聽到小偷說這些話以後,沒有幫小偷撐腰,而是打量著同樣望來的張逢。
這一瞧,他覺得張逢就是個有些壯的老頭。
除此之外,也沒覺得張逢像是條子之類。
但以防萬一,再加上他真不想和人鬨起來以後,讓條子過來。
於是,他拿出了自認為最親和的樣子,向張逢道:“這位大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還是我弟弟哪裡不小心得罪你了?我給他賠個不是。”
他想化乾戈為玉帛。
起碼在人多眼雜的車上,他想這樣。
等下車,那再說。
“是誤會。”
張逢看到他同夥也過來了,卻忽然和善的起身,然後一手搭著小偷,一手搭著中年。
兩人就不動了,但眼珠子卻恐慌的亂轉,表情也是異常恐懼。
“坐吧。”
張逢一手一人,讓他們坐下。
他們在張逢的共振操控中,身體也聽話與自然的坐下了。
隻是讓外人看來,兩人臉上卻帶有惶恐不安的表情,仿佛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但又在下一秒,二人就在張逢的共振中恢複了笑容,並口不由心的笑著說道:
“是我們誤會大爺了。”
“對對,是我們誤會了。”
二人說著,是真的快哭了。
可是和那時的那個館主一樣,哭不出來。
“原來沒事……”售票員和其他人看到這裡沒有情況,也就不再注意了。
但是實際上,二人是真想讓眾人多看他們幾眼,看出他們身上的奇怪事,然後報警最好。
而張逢則是坐在二人中間,一邊搭著他們的肩膀,一邊覺得靈念挺有趣。
‘按照以往,我最多控製一個人。
但現在靈念分化,卻能分彆控製兩個人,並讓他們同時開口說話。
隻是細微操作上會差一些,不然的話,彆人是看不到他們的恐慌表情。’
……
一個小時後。
大巴在一處鎮邊停下,屬於中途停靠。
張逢和二人下來,也早已鬆開了他們。
但他們依舊惶恐,當下車後也不敢亂跑亂喊。
“說說吧。”張逢詢問,“你說你們有車,車在哪?”
路上,張逢向他們打聽了一下,知道本省有一位高手。
那麼就讓他們開車,帶自己見一見。
“車就在鎮子裡……”
二人不敢多言什麼,直接帶路。
等到了一處居民區內。
二人開上了一輛普通轎車,他們的家就在這。
再等上車,去附近加了油。
張逢坐在後座上,無視了開車的小偷,著重看向不敢亂動的中年道:
“在大巴上,人多眼雜,也不想多問什麼。
那麼現在聊聊,本省的那位高手,叫什麼。”
“我隻知道他姓李,是傳自八極。”中年漢子快速道:“他在本省的臨市郊區,辦了一家武館。
就是那種郊區的小樓,圍的小院子。”
“這種樣式我知道。”張逢聽的熟悉,因為自己的師父,還有化勁世界內的一些掌門們,都喜歡這樣搞。
“說重點。”
張逢更在意實力問題,“對於他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這位中年是練家子,比起東輕也毫不遜色。
這樣的人,已經可以算是地地道道的武林人士。
並且還是四處流竄的賊。
找他們打探消息,準沒錯。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回答道:
“李掌門是一位丹勁高手,力有兩千斤!
更是世界前三的高手!”
‘千斤。’張逢稍微一換算,也就是100體質左右。
如果,單單是用化勁練到這個地步,那麼這個世界的藥方和練法,都是非常有用的。
得抄。
其中的武學,這個抄的簡單,因為自己現在六個靈念,再加上觸類旁通,以及這個世界有化勁,那麼學起來很快。
至於藥方。
自己前七年學了那麼久,也有很深的底子,也不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