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海上生涯,以及對於風學之類的掌握。
張逢現在也算是半個老船長了。
“看看島上有沒有其他東西吧。”張逢吃魚乾吃膩了,想換點口味。
“好的張哥!”
“兄弟們再加把勁!”
船員們也很興奮,調整船帆的調整船帆,劃槳的劃槳。
他們也想變變口味。
如果再能於島上歇一晚,好生生的睡一晚,那就更好了。
因為在船上睡覺的時候,他們很多情況下,需要把自己綁著。
不然船一晃一晃的,或者來個暴風雨,再來一個大波浪,他們正睡覺的時候,都能從這頭甩到那頭去。
嘩啦啦—
船隻繼續向著前方的山行駛。
張逢這時也收起了釣竿,來到船舵這裡,學著獨眼掌舵。
“張哥,宣龐山很大。”獨眼看到張逢走來,就開始討好似的說道:“前些年我來這裡的時候,島上還有雞崽子,那味道是真的鮮!
等到了島上,我和兄弟們給您抓幾隻!”
“多謝。”張逢點點頭,然後又琢磨了一下,“宣龐山?這名字有點繞口,乾脆叫龐山吧。”
“好!”獨眼笑著應一聲,忽然又揉了揉發癢的鼻子,
“怪了怪了,一來到龐山這邊,鼻子就發癢。”
“我也是……”旁邊還有兩位在看風向的船員,也是使勁揉了揉鼻子。
‘癢?’張逢本來沒感覺,但還沒過幾秒,也有點鼻子發癢,隻是嗅不出來任何彆樣的氣味。
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
張逢感覺這應該是某種‘無色無味’的氣體,可以引起鼻子過敏等症狀。
“空氣裡有東西。”張逢給出判斷。
“什麼?有東西?”
“快拉水布!”
“小心東西鑽腦子裡!”
獨眼和幾位船員聽到有東西,頓時把手掌伸進旁邊的水桶裡,扯出了幾個帶水的布條,圍在了口鼻處。
“你們在乾啥?”
遠處的船員看到這邊,也吆喝出聲。
“張哥說空中有壞東西!”獨眼很信服張逢,並指了指鼻子,“它們朝咱們鼻子裡鑽!”
“壞東西?”
“我說怎麼鼻子有些癢……”
周圍船員聽到,也是手忙腳亂的找布。
也有人拿起水桶,朝船下拋去打水。
張逢掃他們一眼,看到船上一片亂以後,則是向獨眼。
獨攬正拿著一個相對乾淨的水布,遞給張逢,
“張哥,這是新衣布。”
“嗯。”張逢一邊接過,一邊向獨眼問道:“你們來過這邊幾次?”
“我路過三次。”獨眼緊了緊勒著口鼻的布條,說話有點甕聲甕氣,“好像七年前一次,去年一次,今日一次。”
他說到這裡,又指了指周圍望來的船員們,“有的人是第一次,也有第二次。”
“一直都發癢?”張逢又問。
“對。”
“每次來這都癢得很。”
“這海上太怪了……”
獨眼和其餘路過幾次的幾人,都點點頭。
“嗯。”張逢也點點頭,“雖然我不知道這空氣裡的‘癢東西’是什麼,但你們路過幾次都沒事,那應該是沒事。
所以不用戴布條了,聽上去說話都挺怪的,不容易聽清。”
“昂……”獨眼和幾人愣了少許,但隨後這麼一想,好像也很對。
要是出事,也早就出事了。
況且現在也聞到了,那也防不住了。
於是他們又把水布解開了。
隻剩幾位船員抱著說不定能躲著的心思,還一直戴著。
人的想法都不同。
獨眼等人也沒嘲笑他們膽小,更沒人說他們,反而都在望著張逢。
“張哥,那咱們……”
獨眼一邊說,一邊指向遠處的龐山,“繞過去?”
“要是聽我的意思。”張逢目光瞭望遠處的大山,“還是過去看看吧。”
本來要是打獵什麼的,張逢不是很在意。
但現在好像有什麼奇怪東西。
張逢倒是來了興趣了。
並且張逢說著,還又看向船艙那邊,
“約摸這點,船長也快睡醒了,和他招呼一聲,咱們靠岸瞧瞧。”
……
呼啦—
船隻在西北方停靠。
這裡有個不錯的登陸地點。
隨後眾人就像是下餃子一樣,一個個掉進水裡,遊到岸邊。
老幼婦女,則是被其餘船員扶著。
張逢遊在最前方,又朝後看了一下。
等哪天到了林島,或者什麼大島與陸地,最好是把船上的普通人妥善安置一下,之後全換成青壯戰力。
思索著。
張逢登上島嶼,身體稍微一震,衣服上的水跡就去了七七八八。
“張哥是不是更神乎了……”
“剛才那是什麼武功?”
後麵的眾人見到如此神奇一幕,是紛紛睜大雙眼。
“你們先在這裡待著,歇一會。”
張逢沒有和他們多說,就徑直向著前方的山走。
如今離得近了。
張逢近距離視野的觀測下,能清晰看到六百米的山腰處,有一大片很奇怪的花朵。
它們高約三十厘米,花朵蒼白,包括根莖也是。
整個就是白花花的一片,映照著中午的太陽光,看著有一種視覺上的彆扭。
仿佛那邊的山腰處,被人鋪了一大片的乾淨白紙片。
沙沙—
張逢不言不語,直接向著那邊走。
等穿過一片稀疏的小林子,來到山下。
朝左邊望去,附近的不遠處,倒是有一條人造的上山小道。
但這一邊的山下,是沒有小房屋之類的人類居住痕跡。
‘快要靠岸的時候,獨眼說過,這裡好像有一些居民,都是在山上住。’
張逢一邊思索,一邊登山,
‘但他沒有具體上過山。
他更多是在島上待幾個小時,歇歇腳就走了。
他之所有這個推斷,應該就是這人造台階的緣故。
不過,如果山上真有人,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忍受鼻子癢的,難道是習慣了?’
張逢的鼻子現在依舊很癢,但也發現一些海鷗之類的鳥類,不在這邊的山上盤旋。
那麼要是在這裡種水果,好像挺不錯的。
現代世界的城市海鷗,可能會更在意人手上的食物,但古代的海鷗,還是會吃小島上的水果。
在張逢記憶裡,以前自己沒上船的時候,島上種的水果,就經常被這些海鷗破壞。
嘩嘩—
張逢登上山,很快到了癢癢花這邊。
說實話,張逢其實想吃一朵嘗嘗,看看具體是什麼效果,但現在體質不高,還是算了。
“你是……”
這時,旁邊的花叢裡鑽出一位中年漢子,他嘴裡嚼著花,正戒備的看向張逢。
呼呼……
也是聽到中年的呼聲。
四周的岩石後麵,也走出來了十幾人,他們都是這裡的居民。
也是守在家門前的最高戰力。
“我是路過這邊,在這裡歇歇腳。”
張逢看到他們沒有敵意,隻有戒備後,則是指了指遠處的山下,
“那邊是我的船,我的人。”
“是歇腳的?”他們也朝下方望了望。
其中一人還拿著望遠鏡,當看到岸邊的人群裡有老有少,且其樂融融後,才放鬆了神色。
如果是海盜,那基本上是一群凶神惡煞的青壯。
而張逢更多是注意這些人的體質,發現他們的體質普遍都在30~45左右。
這他媽是一群1.5倍的生意人!
並且他們都有一種很奇怪的練法。
這個,得試著找出來。
前提,是怎麼融入進去。
……
入夜。
獨眼他們都上來半山腰了。
張逢也以自己的特殊辦法,快速融入這些人的小集體了。
“對,在種植上的泥土成分……”
張逢在教這些人種水果,並且也向著這裡正在練武的青壯們道:
“氣和力的相融,不是靠心念打出去,而是長久的練習,使得自然而然的打出去……”
一個種地,一個教武。
張逢僅用一下午的時間,就成為了這個‘百人家庭’的大老師。
知識就是這麼強大,不戰而屈人之兵。
現在這十幾位1.5的生意人,敬自己如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