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來是想看看‘自己人’麵對危難時的表現,但現在看來,是都想乾仗。
思索著。
張逢也沒有阻止他們,更沒有讓官方去傳播什麼消息。
反正他們無論是亂玩也好,還是打仗也罷。
最後他們都能為自己提供因果資料,以及神經元等數據。
所以隨便吧。
‘等他們測試完以後,再讓我這邊官方的人去測試。’
張逢想的也很明白,也不指望玩家們給自己帶來什麼驚豔的災難預防展示。
更多的預防與指揮知識,還有對應的另一些因果問題。
張逢還是寄托於自己人身上。
但最後張逢還是讓官方發布了一個通告。
明天的開服直播,是全球性的導播,隻要關注,都能看到。
這也是讓這些玩家們稍微收斂一些。
彆整出什麼大街上裸奔的瘋狂事。
在末世裡,衣服很容易臟,還真有人乾的出來,直接不穿衣服。
當然,他號也被封了三天,並被當地武部專門找上門,進行了一番很無語的教育。
……
第二天,中午12點。
災難服務器開服了。
並且全球官方也有通告,指出第一批是玩家參與。
第二批,是玩家結束後,由數據中心參與。
又在這些玩家降臨這個虛擬世界後。
這是一座日常設施都完善的城市,但沒有一個人。
同時在玩家們的疑惑中,虛擬世界也給出一個時間提示。
(災難倒計時:720:00:00)
這一個月的倒計時,是張逢設計的,就是想看看一個月內,他們會有什麼安排與計劃。
自由度是很高的,且隻有一個城市的災難級彆,難度也不是很大。
又在理論上來說。
隻要靜下心去研究,去查探,是能找出這個城市內的災難元素。
因為本市的氣象局已經有一些資料,能很快發現這個‘海邊城市’是洪水災難,基本算是明牌。
到時候依照這個信息,再前往最近的高點,笨辦法上就能實現自救。
如果想要再完美一點,還可以試著搶救城市。
這裡也有超導量產工廠,做個海邊屏障是沒問題的。
就算做不了,也可以造一些小船什麼的,搶救一些基本物資,實現洪水退去,重建家園的目的。
可惜,事與願違。
此刻,在一處城市位置。
指揮家正帶著自己人,開頭就和另一個幫派乾上了。
“這邊超市是我們先發現的!”
“彆他媽找理由!不就是咱們在末世裡有仇?”
“老大彆慌,我去牽製他們的左右護法!”
兩方人見麵,因為以往的世界內有仇,繼而上來就乾。
但剛等他們碰著對方,虛擬世界就提示,這裡麵死,是要退出遊戲,且在這一個月內不能再次進入。
這個是張逢忽然加上去的設置。
因為從上帝視角去看,現在打起來的人太多了。
五百萬人裡,有將近三百萬人在打,一百萬人在搞破壞,剩下將近百萬人則是再找趁手武器。
敢這樣去搞,也不用災難了,最多幾天下來就清場了。
但要是小規模的戰鬥,張逢倒不會去管。
可恰恰是這樣,張逢也知道全武者的超凡社會,確實是一個大炸彈。
尤其在不用負責的虛擬世界內,這更是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十幾年的末世,雖然將他們的壓抑釋放了許多,但也釋放太多了。
看來到時候需要一些平和的世界。
但隨著這個不能打架的設置,眾人倒也清醒了不少。
雖然還是有人在打,有人在死亡,可都在接受的範圍內。
反正讓他們去玩吧,看看最後能否阻止災難。
心裡想著。
張逢就去閉關看以往的資料了,等待最後的答案就好。
……
不知不覺,一個月。
等張逢出關,來到對門的老劉辦公室後。
當看到屏幕上的一切。
張逢就知道自己還是想多了。
因為這種災難對於平常武者與專業武者來說,那就是‘玩遊戲’。
此刻的屏幕上,虛擬世界內。
瞧他們在大樓間蹦蹦跳跳的,不時還跳進被大海淹沒的城市裡遊泳,就知道他們看待事情的角度有問題。
當然,這也是自己沒有嚴格要求,並規定必須要‘阻止災難’。
所以他們更多是玩。
尤其現在隨著最早一批的實驗小學畢業,又加入這場測試。
再加上隨著修真功法的散播,使得他們如今的體質,普遍在110~150的區間。
這彆說是洪水淹死他們,就算是讓他在一個五十米大樓裡,又忽然遇到地震。
他們也不會受什麼傷。
以他們的體質,足夠在瞬間打碎大樓玻璃,然後實現跳樓式逃生。
這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全都不合格。”
張逢給他們下了判斷,並看向了同樣無語的老劉,
“家都要沒了,他們還在想著海洋世界裡遊泳,這些小子夠可以的。
這一個月來,還真就是從頭打到尾,就沒人想過拯救家園嗎?”
“有人想過……”老劉指向城市洪水中浮著的屍體,“但都在打,所以他們最後也都上了。”
“可以。”張逢看向裡麵的人員名單,“這個服務器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帶到武部,再學一遍思想教育。”
“是……”老劉望著屏幕內的景象,看著這些小夥子們撒歡的樣子,也有點忍俊不禁,
“但讓我說,張總,您也沒有強製規定任務……”
老劉說到這裡,破天荒的小心解釋道:
“而且您也了解,他們從小就接受嚴格訓練。
現在看似像是遊戲任務,他們肯定會……會放輕鬆?釋放壓力?”
老劉基本是沒有反駁過張逢。
包括如今替他們說話,也是老劉看到張總更多是一種玩笑的語氣,所以就適當的為這些‘未來花朵‘爭取一下。
不然,真要去武部接受教育。
那感覺是不好受的,和臨時關押沒什麼區彆。
“那就口頭教育。”張逢聽到老劉為彆人求情,也是很給麵子的說道:“重點說一下責任。
畢竟咱們是聯邦整體,又在將來可能實現星際移民計劃。
你想想看,我們官方的人手就這麼多。
到時候要是建設其餘星球,或者碰到一些星球上的自然災難,是要靠所有人的努力。
不可能僅靠咱們。
責任心,如果隻靠說,而不是自己去想,基本沒用。”
“是!”老劉應聲,並且心裡還很開心,感覺張總是給了他很大的麵子。
但張逢稍後又補充道:
“我喜歡以己度人,以自己的想法去丈量很多人。
但也不會要求所有人和我一樣。
所以今後你有什麼不一樣的想法,該說就說。
我希望像是今天這樣有理有據的反駁,不是最後一次。
我們都需要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好……”老劉聽到張總這句話,一時間卻不知道怎麼接了。
因為張逢在聯邦的很多重大事情上都是對的。
張逢卻不管他怎麼想,而是思考了幾秒,才說道:
“這個搶救物資的難度,給普通玩家與專業武者,或許是比較難。
但輪到咱們自己人測試,這些就沒什麼難度了。”
張逢說著,看向了下一批玩家的資料,他們是五百名科研人員和一千特種人員的組合。
又在他們之外,還有一萬名曾經參與過超凡製造項目的熟練技術人員,
“給他們加點難度,添五百萬名虛擬市民,以及一些勢力阻攔。
看看能否解決災難問題,以及保護民眾安全。
對於這次的任務,也實行全球轉播,當成一次實時災難教學,作為聯邦全體的戰備教學。”
張逢說到這裡,看向正在記筆記的老劉,
“這都是咱們數據中心的人,記得轉播時要‘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