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看到來人能這般無息間折斷自己胳膊後,就知道對方絕對是一位自己想象不到的高人!
於是,他心裡顫了幾秒,便托著胳膊,慌忙跪倒,
“高人請說!”
他恐懼的看向張逢,並覺得張逢絕對不是尹老板的手下!
“天宮信息。”
張逢卻說出了他有些愣然的話,
“你知道多少?”
‘他到底是不是尹老板的人?’
盜墓賊又不確定了,因為關於自己知道天宮的消息,沒有幾個人知道。
當然,要是說他以往找天宮的消息,那麼是有幾位同行知曉。
可是他沒有往這個方麵想。
因為他剛偷到消息,張逢就緊跟著殺過來。
這太巧了。
“我隻知道在西海附近……不知道具體,也沒有仔細去看您的藏寶圖……”
不管張逢是誰的人。
他還是很快回答,並求饒道:“高人!我錯了!請您高抬貴手,請尹老板高抬貴手,是我被利益蒙了心,所以才偷看寶物,又跳海……”
他說到這,也忽然不知道怎麼說了。
因為尹老板想要斷絕消息,又要殺人滅口。
那麼他想要保命跑路,好像沒錯吧?
這好像和偷看不偷看無關吧?
人家就是要單純殺自己的。
而張逢聽到尹老板三個字,則是好奇問道:
“他是誰?你說的藏寶圖,是天宮所在?”
“對……”盜墓賊看到這位高人好像不知道,也小心問道:“您不是尹老板的人?”
他說著,也燃起了求生希望的,緊接著說道:
“高人是要找天宮嗎?我知道在西海!但……西海太大了……
不過!
隻要高人帶我過去,我可以用我畢生所學,為高人尋天宮所在!”
他話裡話外,沒有說找尹老板,找他直接要圖。
因為尹老板的勢力很大,又藏得很深。
他怕自己和張逢過去,人沒找到不說,很可能最後也是送菜。
包括他之前所想的弄死尹老板,也都是類似平常我弄死誰誰誰的氣話,但不好實施。
“找的太慢了。”張逢則是看向他,“你知道尹老板所在嗎?”
“不知道……”他搖了搖頭。
張逢是點了點頭,“你的風水秘術都寫一下。”
……
三天後,下午。
張逢在他的家裡看風水秘術。
與此同時。
剛來到這裡的老大,一邊望著跪在客廳裡的盜墓賊,一邊向著太師椅上的張逢說道:
“張道長,您前兩天交代的事情,我們查清楚了。”
他說著,又有些為難道:“這位尹老板是一家大型機構的負責人。
而我們機構在一些能量方麵,是遠遠比不過他……
如果去找他交涉,應該是達不成對等條件。”
“意思是,不能平等交流。”張逢明白他的意思。
不外乎是,人家的勢力比他們大很多。
“對。”老大聽到張道長說的這麼直白,倒是在盜墓賊這位外人麵前有些尷尬,可很快就坦白說道:
“他們有很大的影響力,也有一些人為他們站崗。”
‘他們真的要找尹老板……’盜墓賊聽到二人交流,也知道這位高人是真的膽大。
當然,這也是他不知道張逢的真實境界。
在他看來,張逢最多也就是‘築基小成’,高於他‘練氣小成’。
可事實上,張逢都快要結丹了。
且戰力也遠遠勝過築基圓滿。
哪怕現在來一千個築基圓滿,也不夠張逢殺。
而老大則是遞出手裡的檔案資料,是尹老板公司的。
張逢大致看了看,也明白了。
這個公司,有多條道通吃。
且在黑這一方麵,也有很多賣力的人手,甚至是養著一些職業殺手。
他們不僅平常欺壓老實人,又用某種高利的形式,強行讓一些沒背景沒關係的平民老百姓簽約,且持續性的壓榨,可謂是無惡不作。
再想想這個野蠻生長的年代,尤其是有靈氣的世界。
張逢看到這些罪狀,也挺正常。
但老大的公司,看似是帶著槍,可更多是專注於遺跡探險,用來麵對一些突發情況。
老大他們沒有擾民,也沒有乾什麼出格的事,相對來說,還是大好人。
老大他們更多是關注於自身機構所做的研究。
“這個公司和什麼尹老板,就交給我。”張逢對這些也沒什麼看法,而是向著老大直接問道:
“你有他電話嗎?都是文明人,我準備先禮後兵。”
‘果然怕了……’盜墓賊算是苦中作樂,當看到張逢‘軟’了,心裡倒是有一些快感。
“好……”老大聽到張道長的話語,卻是鬆了一口氣,他就怕張道長來硬的。
這樣一搞,萬一起個誤會,兩方又打起來,真就是大事了。
老大知道自己的機構完全不行,且也不覺得張道長會幫這些與天宮無關的事。
因為在他看來,張道長是那種隻關心自己事情的人。
而現在,張道長看似要以和為貴。
那他絕對是高興的。
“我聽張道長安排!”
說著,他也拿出了電話,並人情世故的多言道:“張道長,其實我感覺直接打電話,有點太唐突了。
用不用我找些人,看看能不能約到尹老板,咱們到時候坐到一起聊聊?”
“見他麵,還要托關係找人?”張逢看到老大好像誤會自己的意思,倒是一邊撥打電話,一邊言道:
“我說的先禮後兵,是指能合作最好,這樣他們可以晚點上路。
如果不合作,你今天就幫我訂去往鵬省的車票吧。
我直接去他們公司找他。”
“您……”老大聽到對方橫豎都是個死以後,卻直接懵了,“您管這叫‘先禮後兵?’”
‘他是真不怕死……還是隱藏了實力?’盜墓賊也不解。
“這樣的人留著他乾什麼。”張逢卻無所謂,仿佛殺個人就和平常吃個飯差不多,
“取信息的路上,順手就除了。”
“您……”老大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也不敢說什麼了。
他現在也隻能心裡暗自慶幸,幸好自己的機構沒問題。
不然的話,張道長可能在尋找天宮的路上,順手也把自己抹去了。
與此同時。
在老大慶幸的時候。
張逢聽了幾聲電話的滴滴聲後,對方還真的接了。
“尹老板?”張逢詢問一句。
並且老大與盜墓賊也下意識的屏住呼吸,靜靜聽著。
“你是誰?”對麵這時傳出一道沙啞的聲音,且有一種高高在上的質問語氣,“你怎麼會有我的私人電話?誰告訴你的?”
‘不就是知道你的姓氏,我就不能是推銷?’張逢對於這樣的開場白,其實心裡一直都很納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有這種高高在上的質問心理。
好像能打通對方的電話,就宛如犯了什麼大罪一樣。
但想到對方遲早得死。
張逢還是心平氣和的說道:“你不要問我是從哪裡得到你的電話,我現在隻知道你手裡有一份天宮圖。”
“你怎麼知道?”尹老板明顯有一種好奇的語氣,“你到底是誰?”
“張逢。”張逢也不隱瞞,“至於你的消息,是齊市連雲大街,一個盜墓的人告訴我的,至於他叫什麼,我不知道。”
“是他?”尹老板知道了,“嗯,他確實知道我的一些事,也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
報個卡號吧,或者說個地址,我讓人給你送點錢,一萬夠嗎?
對了,還有其他人知道這個消息嗎?”
他說著,像是打發要飯,且也把張逢當成了打小報告的人,誤以為張逢是想要點好處。
而一些人聽到這種打發要飯的語氣,雖然心裡不滿,但也會高興的接了,不會想那麼多。
但實際上,尹老板是想斬草除根,讓外漏的消息徹底消失。
同樣的,張逢什麼人沒見過,自然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隻是,當聽到他要派人來。
張逢是高興的,因為有‘帶路人’了。
這樣說不定,就可以精準的定位到他。
因為像是這種人,他們都是藏來藏去的。
思索著,張逢也緊接著說道:“我現在就在那個人的城市,當麵給錢。
到時候我會打電話,讓他將錢放到我指定的地點。”
“好,到時候我讓他聯係你。”
電話掛斷。
同一時間。
數百裡外的一個郊區大彆墅處。
房屋內外,都是巡邏的保鏢。
又在屋內的一處茶幾旁。
‘媽的!這小子還挺精!’
尹老板聽到張逢的回話,卻直接肯定了張逢就是來敲竹杠的。
除此之外,他就沒有多想了。
至於什麼線人找證據,或者什麼幫派複仇。
他沒有往這方麵去想,因為他有人,不怕舉證。
且他安保也很強大,隨時跟著好幾位頂尖殺手與保鏢。
可以預防各種中短距離的暗殺槍手。
就算是平時,他也不會亂跑。
最多就是去去市裡的公司。
又在市裡公司,他更是不會在意更遠距離的狙擊。
因為真要有敵對幫派,瘋狂到在市裡用長遠距離的狙。
那種堪比嵄朝大片的爆頭景象。
那基本就是敵對幫派和自己自爆了,都不活了。
官府必定一查到底。
畢竟狙,是兵部的。
這要是能到市麵上,後果可想而知。
所以尹老板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感覺自己是相對安全的。
於是。
他很快就看向了旁邊的一位心腹殺手,向他吩咐道:
“你去齊市處理一個人。”
尹老板說著,把張逢的電話號碼報出,並慎重道:
“現在不知道他的位置,剩下就交給你了。
等結束後,你先去外麵躲一段時間。
證件和錢,你去賬房那邊取。”
“放心老板!”殺手知道老板會安排好善後,所以彆的也不多問,隻記電話,然後便去往了彆墅外的賬房。
它是在彆墅下方,這裡有一個隱秘的偽造證件加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