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為敵？害我族天驕，殺我族真聖，整個太蒼因你北荒動蕩不安，四處禍亂，這不是你北荒做的好事？！”
“害你族天驕，是機緣之爭，本就生死有命！”
“殺你族真聖，是你們覬覦文鵬身上至寶在先，文鵬被動反擊，有何不可？！”
“這世上難不成就隻有你能殺我，我不能殺你的道理？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醒醒吧！”
“北荒這一路走來從未主動招惹過誰，是你們的傲慢，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才導致如今的場麵！”
太皇族怒目而瞪，身後聖威轟鳴：“放肆！區區邊荒蠻族，也配與我太皇族相提並論？！”
“哈哈，哈哈哈哈！”
文霆放聲大笑：“太皇族長，事到如今，你竟還把持著你那可憐的驕傲，無所謂，是非對錯已經不重要了，我在這就一句話。”
“你敢動我等一人，北荒就敢斷你太皇族三千年氣運！”
“是退，還是殺？！”
“請！”
文霆身後，蒼青，樓蘭，王，敖，龍各族強者無不高聲呐喊：“請！”
“請！！”
目光熾熱，無所畏懼，甚至是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隨時準備著自我毀滅。
明擺著告訴太皇族長。
隻要有一人了結生命，赤金皇城裡的北荒強者感受到血脈波動，文鵬就會毫不猶豫驅使赤金皇城撞擊太皇族。
不信你就試試。
“族長……”
太皇族長的呼吸頓時屏住了，虎目掃過眼前北荒的眾人。
他們哪來的膽量？！
還是說……文鵬真的要跟太皇族魚死網破了？
這群人的境界都不高，從造化巔峰到中階半聖，莫說是他帶來的眾多強者了，就算是他一個人，就能將之全部橫掃。
可這樣有意義嗎？這群老弱病殘削弱不了北荒的絲毫力量，隻會更進一步的激發文鵬的怒火和瘋狂。
可是……退？
更不行！
他在這裡，文鵬就不敢輕舉妄動。
他若是走了，文鵬不更是肆意妄為，再無顧忌了？！
進退兩難！
文霆看著太皇族長的神情，知道他動搖了，動搖了，就好辦了。
越是傳承悠久的大族，族長背負的責任和擔當就越重。
到了這個層次，確保勢力穩定發展是常態，野心勃勃又雄才大略者才是少之又少，很多時候都是不求有功，隻求無過的。
世上多數聖地，古道，傳承千年萬年之後，再怎麼雄厚的底蘊，也依舊是聖地、古道，便是這個道理。
文霆語氣稍緩，道：“道、聖二境之間猶如天塹，以北荒如今的力量，還沒有愚蠢與古道殊死一搏，今日所做一切都隻為自保。”
“太皇族長，各自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做事，彆太絕。”
太皇族長的麵色逐漸陰翳。
“族長，慎重考慮。”
有太皇族長老悄聲傳音道。
輪轉殿覆滅的始末他們不了解，但是，如此龐大的虛空皇城一旦從萬米高空墜落，不亞於天崩地裂。
雖然太皇族長對守護法陣有著足夠的自信，但虛空皇城八方分居的雄偉雕塑，恐怕也不是擺設。
猝不及防的重擊之下，就算破不開法陣，隔著法陣都能把大量弟子族人生生震死。
傷亡是其次，大量資源和設施法陣可能都會受到影響，直接影響到太皇族後續強者的培養，斷太皇族三千年氣運，可不是說著玩的。
三千年，足夠讓真道層麵出現斷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