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說完後，見杜城盯著自己發呆，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杜城，你在聽嗎？”
杜城這才回過神來，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結結巴巴地說：“啊，我在聽，我覺得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沈翊笑了笑，繼續低頭看資料，杜城則在一旁偷偷地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杜城終於鼓起勇氣，輕聲說：“沈翊，其實我還有件事想和你說。”
沈翊抬起頭，看著杜城，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什麼事，你說吧。”
杜城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緊張地握緊了拳頭，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說：“沈翊，我覺得……我覺得你對我們警隊來說真的很重要，有你在，我們破案都更有信心了。”
沈翊微微一愣，隨後微笑著說：“嗯，好。”
也不知為何，沈翊的心中有些失落。
杜城看著沈翊的笑容，心裡的緊張稍稍緩解了一些，但那種心動的感覺卻愈發強烈。
辦公室裡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杜城話一出口，就後悔得不行，心裡直埋怨自己沒勇氣說出真心話。
沈翊重新低下頭看資料，可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此刻卻怎麼也入不了眼，心裡那股莫名的失落感愈發強烈。
過了許久，沈翊故作輕鬆地打破沉默：“時間不早了，這資料明天再研究吧，今天都忙一天了。”
杜城忙不迭點頭，“好，好啊，那下班。”
兩人起身收拾東西，動作都有些機械，全程幾乎沒再對視。
出了警局，夜晚的街道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可他們卻像被隔絕在自己的小世界裡。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腳步聲在安靜的氛圍裡顯得格外清晰。
兩人腳步沉重，仿佛被無形絲線牽扯。
杜城穩了穩心神，聲音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堅定：“沈翊，這麼晚了，路上不安全，我開車送你回去。”
沈翊微微一怔，看著杜城認真的模樣，心底泛起一絲暖意，輕輕點頭應允。
杜城的車緩緩駛出警局大院，城市的霓虹燈光透過車窗，在兩人臉上交替閃爍。
車內安靜得有些壓抑，隻有車載音響裡傳出的輕柔音樂聲。
杜城的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時不時用餘光打量沈翊，好幾次張嘴欲言，卻又被緊張堵回了喉嚨。
好緊張，好想和他說話……
但是該說什麼呢？好糾結啊……
而沈翊，目光望向窗外，思緒卻全然不在窗外的夜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