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七天時間已經到了,明日就是顏汐下葬的日子,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部分人下去休息了。
靈堂裡除了小荷和月重,隻有司雲謹了,小荷和月重穿著喪服跪在地上,眼睛腫的像核桃,她們早就哭乾了,依舊默默的往盆裡燒紙錢。
司雲謹恢複了之前的樣子,不再頹廢邋遢了,換了一身乾淨的紫袍,襯的他越發俊朗,臉上的胡子也剔乾淨了,頭發也仔細的梳理好了。
隻是臉上早就沒了之前麵對顏汐的溫柔,也沒了他人麵前的狠辣無情,如今隻剩下空洞,令人窒息的空洞。
他微笑著走到棺木旁,看完棺中的人時,臉上露出溫柔的神情,他右手撫摸顏汐的臉一寸一寸的似乎要把她刻在心裡,左手握著一把匕首。
“小丫頭,我累了,不想再追尋你了,既然我們注定了生不能在一起,那我們就死同穴吧。
七世了,我認命了,不想去改變了,你等等我,好嗎?”
司雲謹的眼淚掉下來落在顏汐的臉上,他貪戀的看著顏汐,緩緩抽出匕首,準備把刀刺入胸口時,棺中的顏汐突然睜開眼睛,猛的坐起來了。
這一幕嚇壞了,小荷和月重,兩個人尖叫的抱在一起往後退。
“哐當”一聲,司雲謹的匕首掉在地上,司雲謹難以置信的去探顏汐的鼻息,發現有鼻息,也有了脈搏,頓時狂喜。
“小丫頭,你活過來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說你不舍得撇下我。”
司雲謹大喜過望,抱著顏汐哭了。
等所有人收到消息都趕到的時候,顏汐已經被司雲謹從棺材裡抱出來了,此時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眾人發現了,顏汐雖然活過來了,但是就像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像,無論彆人怎麼喊,她都沒有半點反應,隻是呆呆的坐著。
“小丫頭,你活著太好了,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沒關係,隻要你活著就行。”
司雲謹抱著她痛哭出聲,在場所有人都動容了。
突然顏汐猛烈的咳起來了,司雲謹緊張的拍她的背,她咳的越來越厲害了,直到從她的嘴裡咳出東西,掉在地上,眾人一看是一隻金色的帶翅膀,像蜜蜂但是又有兩寸多長的蟲子。
之後顏汐就恢複神智了,她笑了笑
“雲謹…對不起…嚇到你了。”
司雲謹一聽緊緊抱著顏汐
“沒關係,你沒事就好。”
老韓頭用鑷子夾起了地上的蟲子看了一番之後,心裡已經有了結果。
大家都沉浸在顏汐活過來的喜悅之中,都沒注意這件事,後來在韓神醫的再三保證顏汐沒事的情況下,大家才放心,然後在顏汐的催促下,都去睡覺了。
安王妃,何甜,霍思思都在,確定顏汐真的沒事的時候,就回了連嬤嬤給她們安排的房間裡,休息了,這幾天大家都悲傷過度,如今一放鬆下來,個個粘床就著。
雲思閣,是顏汐的院子。
顏汐的房中,司雲謹緊緊抱著顏汐,害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顏汐就躺回冰冷的棺中。
顏汐也任由他抱著,此刻的她乖巧無比,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咳咳”老韓頭出現了,咳了倆聲
“差不多得了哈,我們來說正經事。”
於是兩個人分開,但是司雲謹依然牽著顏汐的手。
這時虞千絕,天樞和風也來了。
老韓頭拿出一個盒子,裡麵裝著的就是從顏汐口中吐出來的那隻蟲子,此刻已經死了,一動不動了,如今變成了一半是金色,一半是白色了。
司雲謹拿過來一看,看完之後給顏汐,顏汐看完之後給了虞千絕。
一圈人看下來,都表示沒有見過這種蟲子。
“老頭,這是啥啊?”虞千絕忍不住的問。
“如果老夫沒猜錯,這是蠱。”
“蠱?”眾人驚疑,這蠱亦正亦邪,能殺人於無形,也能控製彆人,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東西,但是自從那次大戰之後,會控蠱的人就已經滅絕了,如今過了萬年,怎麼又出現了。
“嗯嗯,而且是所有蠱中的王蠱—初雲蠱。聽說此蠱用養蠱人每日以心頭血養之,百年才成一隻,極為難得。
中此蠱者,可以蟄伏至少十年的時間,以中蠱者心肺腦漿為食,一旦此蠱發作,中蠱者狀若瘋癲,每日心絞痛,嚴重者會導致深度昏迷,就如小徒弟那樣,與死無異。等到中蠱者徹底死去,那蠱蟲就從頭頂而出。
我看小徒弟身上的初雲蠱,已經有七年了。
而且我也是生平第一次見,之前是在古籍上看過。”老韓頭說著把那蟲子收起來,這可是一味價值連城的藥材啊。
“至少可以蟄伏十年,如今七年就發作了,必有些許關聯。”顏汐沉思著。
“老頭子我聽說,有種叫寒花的花,其形狀與牡丹花無異,但是中間花蕊是淡藍色的,極難分辨。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來,而那花的花香便可以誘發初雲蠱。”
“老頭你的意思是,翼王府有謀害小姑娘的心?”虞千絕思忖之後說出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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