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文,蜈蚣一條,金蠍一錢,地龍三條,研末。”
“漢文,板藍根,大青葉,草河車各二兩,連翹三錢……”
顧青在治病之時,並不怕藥方外泄,寫字之時筆格遒勁,字字若印成,許仙拿到了藥方之後迅速抓藥,過程中也揣摩顧青藥方,其中有不懂處,出聲詢問後,顧青也詳細做答,許仙才知顧青是因材施藥,越發敬佩。
“大夫,我這心痛。”
在這病人都要送走時,又來了一個麵貌清臒的中年人,來到台前,捂著心臟,顧青正欲把脈之時,忽然間許仙來招呼,為這病人送上參茶,也帶著顧青向後走去。
“顧老板。”
這剛進後院,王鳳山在裡麵抱拳稱呼。
“王員外。”
顧青也招呼一聲,瞧著王員外的模樣,感覺許仙和裴瑤琴要鎖死了。
王鳳山招呼之後,說道:“我也是剛剛來此,看你在忙,就在這裡歇一會兒,顧老板,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不騙你,那位病人叫做安子春,他是石大夫那裡的老病號了,我們瞧不得。”
所以王鳳山才會叫顧青來到後院。
顧青一聽,反而訝然。
“那個石大夫是我們這邊的老行家了,他用藥精準,被他經手的無不好轉,但是這病人被他治了後,再去找彆的大夫,那藥就不管用了,我們儘心儘力的施藥,隻會落個裡外不是人。”
王鳳山說起此事,有些咬牙切齒,還說道:“並且被石大夫救治的人,體質會有所虛弱,有一種受點風涼就要生病的感覺。”
顧青在後院,看向了前麵那人,安子春正捂著心頭叫疼,興許安子春就是感受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才想要換個大夫好好瞧瞧。
顧青知曉王鳳山是好心,但是眉頭輕皺,說道:“石大夫所做,不是醫道正理。”
這種施藥的方法,就是陰用奇藥,捆綁病人,不是治病救人的正理。
顧青曆經多個世界,對這些東西都見得多了,但是在白蛇世界,顧青是又純又正,這人設甚至將家中的仙神都給騙了,所以在聽聞此話時,顧青表現的義憤填膺。
“我們當然知道他不是醫學正理,杭州的藥鋪裡麵,也有許多人看他不順眼。”
王鳳山歎了口氣,說道:“但是他背靠秦檜,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背靠秦檜?
原本顧青就感覺這個大夫有問題,現在感覺更有問題了。
顧青一下子就來了勁頭,準備跟他鬥一鬥。
“顧老板!”
王鳳山瞧著顧青神態,連忙勸阻,說道:“你不要你徒弟的婚事了?”
顧青回頭,看向了許仙,隻見許仙的臉上先有歡喜,而後漸漸化為一腔正義,對著顧青義正言辭的說道:“師父,您對付奸相的人更重要!”
“你有這心思就行。”
顧青點頭,看向了王鳳山,聽王鳳山所說,這裴家已經答應了,接下來就看兩家商議,定下婚期了。
許仙聽聞此言,想到了裴瑤琴小姐的容貌,心頭歡喜,但是又不知怎麼,心中無端生出一種悵然……和裴瑤琴小姐成婚之後,許多對愛情的幻想都要落在實處,這讓許仙生出一種幻滅感。
感覺他一下子就長大成人了。
顧青瞧著許仙笑笑,這許仙的婚要成,但是秦檜的人也要鬥,顧青走出前院,來到安子春的麵前,小聲耳語幾句,將他先送出門去,把治療安子春這種事,轉為偷偷進行。
一上午的忙碌之後,顧青在案頭放上了一張房契,上麵寫了一個小院,全都是磚瓦房,而名字的備注,寫著許仙。
“師父,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