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易邁出這一步極為大膽。
但是洪易感覺這一步值得走。
能夠看到皇帝批閱的《武經》,看到皇帝對洪玄機的看法,洪易是這場中少有把握住皇帝心思的人,這時候對洪玄機的揭發也是簡在帝心。
“燕真宗可是你多年的兄弟。”
顧青拿著《理經》,對洪玄機痛心疾首,說道:“你居心不正,形神不定,這君君臣臣父子之說,不過是誆騙彆人的玩意……”
說話間,顧青將理經信手扔下,嘩啦啦的落在了洪玄機的腳邊。
經年心血,功敗垂成。
洪玄機撿起理經,麵色黑紅,垂眼看向了洪易這個小畜生,舉報了他之後,神色如常,對於洪玄機的窘境,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皇上。”
洪玄機心頭一橫,說道:“臣和燕真宗過去是為兄弟,現在已經成為仇寇,一切都因為臣投身大唐,而燕真宗始終追尋前朝楊盤,臣聽說現在的燕真宗帶著大羅派的餘孽,在南方販賣人口,還有人說燕真宗和域外的雲蒙勾勾搭搭……”
洪玄機不願成為大唐笑柄,更重要的是,洪玄機不願意理屈,這不利於他的武道進展,故此洪玄機無理搶三分,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燕真宗的鵝身上。
顧青摸索著下巴,看著洪玄機。
“臣懇請皇上給一個機會,讓臣能去剿滅大羅派,將燕真宗帶到皇上身前,自證清白。”
洪玄機保證說道。
這正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你們的是非曲直,居然扯上了國家大事。”
顧青淡淡擺手,說道:“此事等宴會結束後,我們另議。”說話中,顧青起身,慢步走到了洪易的身前。
這當今之世的最強者來到近前,縱然洪易在心頭寫下一個又一個的靜字,身子也激動的微微發顫,正待抬頭說話中,隻見顧青衣衫一揭,將這長袍披在了洪易的身上。
這一刻,洪易心頭發顫,抬起眼來,感覺雙手被顧青一提,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站在顧青身側。
之前舉報洪玄機,洪易承認他有賭的成分,但是現在,他賭對了!
“洪易,你是洪玄機的兒子?”
顧青明知故問道。
“回皇上……”
洪易激動的熱淚盈眶,這解衣推食,是中古時期的賢王典故,現在他被皇上的衣服一披,才感受到如此殊榮,這一刻他恨不得掏心掏肝,跟著顧青乾。
“草民是洪玄機的兒子。”
洪易答道:“但是草民能讀書,是皇上推行的免費書院教育,洪易能夠習武,也是皇上您推廣的武經,至於洪府,不過是草民的一個住宿地方罷了。”說到這裡,洪易就怕顧青感覺他不孝,連忙又說了在洪府中受到的苛待等等,道:“中古的夫子,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說,而洪玄機此人修身不正,治家不慈……”
洪玄機麵色黑紅,立足一側,在這時候不好上前爭論。
之前洪玄機將過錯都推到了燕真宗的身上,免了被當做笑柄,這一次洪易在皇上麵前揭他的短,讓洪玄機再一次的成為了笑柄。
並且洪易舉報在先,還是在皇帝麵前說話,洪玄機不敢跟他據理力爭,害怕事情越鬨越大,這洪易再爆出他另外的料來。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