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
思緒一下飄遠。
十多年前，自己同師傅確實去過臨安城。
當時正值冬季，臨安城遇百年大雪。
冰封千裡，大雪壓斷了很多大樹粗壯的枝乾。
當年，好像是有個小乞丐，躲在牆角的屋簷下，凍的瑟瑟發抖。
她瞧著可憐，便將自己的白貂絨大衣給了小乞丐。
希望他能度過這個難熬的冬天。
林清之顫著聲，“你是那個小乞丐。”
林清之微張著唇。
由於是十多年前，加之她是重生回來，算算時間，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其實很多細節她已經記不清了。
不過臨安城和師傅一起除妖這件事印象還是很深刻。
當時好像是有個小乞丐。
那小乞丐穿的單薄又破舊，臉上都是煤灰，頭發也亂糟糟的，看不清是何模樣。
臨安城距離桃花門很遠，那地方修仙的修士不多。
沒想到小乞丐就是小師弟。
見姐姐記起。
蘇鬱的眼眶又濕潤了。
他重重的點頭道：
“嗯，是我。”
“當時，姐姐就像從天而降的小仙女，如果沒有姐姐給我的那件暖和大衣和暖玉，我可能早就凍死了。”
他天生赤瞳。
村中人都說他生而不祥，會招來災難。
養大他的父母，隻想親手殺了他，村中的小孩都說他是怪物，用石頭砸，都想要他死。
他知道，自己從小就和彆人不同。
他身上的傷，很快就會愈合。
他六歲的時候，養父讓他去深山采藥，貼補家用。
他為了采懸崖邊的一味藥材，直接從懸崖上跌落了了下去。
本以為必死無疑，他隻是昏迷了三日，醒來後身上的傷都已經大好。
後來，他流浪到臨安城。
白日在街上尋一些吃的，晚上就睡在附近的破廟。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冬天來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熬不過這個冬天。
會孤零零死在，沒人在意的街角。
不過，像他這樣的人，死了就死了。
就在他心懷死意的時候，出現了唯一的光。
蘇鬱聲音沙啞，眼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他卑微道：
“姐姐，我不奢求成為你的道侶。”
“就算是結契，成為你的奴隸，我也心甘情願。”
“隻要能一直留在姐姐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