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這杯子穩穩當當地在她手裡,她卻像捧著個燙手山芋,遲遲下不了口。
她心裡頭明鏡似的,一直記著那句老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許大茂這人,向來精明得很,昨天還對自己愛答不理,言語間滿是嘲諷,今兒個卻熱情過頭,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其中必定暗藏玄機。
以她對許大茂多年的了解,這人做事向來隻圖自己的利益,如此反常,保準沒憋什麼好屁。
這麼想著,秦淮如還是將那杯紅糖水輕輕擱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她的心裡像揣了隻小兔子,七上八下跳個不停,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鼓足勇氣,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許大茂,你說說,怎麼就隔了一天,跟換了個人似的,到底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許大茂耍起了心眼,想以巧妙之法應對秦淮茹。
他麵上帶著幾分憨態,說道:“我這人腦子著實有些愚鈍,當時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緊接著,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後來我仔細琢磨,覺得你說得在理,咱們確實該聯合起來,給何雨柱一點顏色瞧瞧!”
可秦淮茹也不是輕易能被糊弄的主兒。
她一聽這話,心裡就明白,許大茂沒跟她講實話。
但她並不打算就這麼陪著裝糊塗,當即直截了當地開口:“許大茂,你要是不跟我交底,那往後咱們之間的事,也就不必再提了。”
秦淮茹說這話時,神色極為認真,許大茂見狀,知曉她並非在開玩笑。
屋裡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許大茂終究還是選擇了妥協。
他臉上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帶著幾分尷尬說道:“淮茹,我是想勞駕你給我當個媒婆。”
秦淮茹聽到這話,滿臉都是茫然之色。
她自認為並非專門做媒之人,實在不明白許大茂為何找她來做這說媒之事。
隻聽許大茂接著說道:“雨水年紀也老大不小了,你去幫我跟她提提,牽個紅線唄。”
這話一出口,秦淮茹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她滿臉驚恐,難以置信地問道:“雨水?你說的可是何雨水?咱這四合院裡的何雨水,何雨柱的親妹妹?”
“沒錯,就是何雨水,何雨柱的親妹子。”
許大茂點了點頭,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秦淮茹感覺猶如五雷轟頂,她滿心覺得許大茂這是瘋了。
可實際上,許大茂並非真瘋,而是滿心的嫉妒在作祟。
原本,許大茂已經拒絕了秦淮茹的提議,然而第二天到了軋鋼廠之後,他的想法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心裡急切地想要給何雨柱找點不痛快。
他心裡滿是疑惑與不甘,為何何雨柱就能成為人人羨慕的對象呢?在廠裡,時常能聽到旁人議論紛紛。
有人說:“何雨柱五月份就要成婚了,對象還是個老師,這運氣可真好!”
還有人接話道:“人和人真是沒法比,貨和貨也不能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