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自己這位向導的飯量,她和派蒙或許就要淪落到風餐露宿、饑餓時隻能以奇怪蘑菇為食的結局了。
“.”
“.這種事情,想想就可怕,
或許那種時候,把派蒙當做應急食品會是個好辦法.”
“——絕對不要!”
聽見身邊的金發少女口中突然說出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某個炸毛了的白毛團子也義正辭嚴的強烈反對道:
“.如果遇見了收入不景氣的情況,那麼派蒙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的稍微少吃一點點,
所以無論如何,絕對不允許擅自把重要的向導當做應急食品!”
“.”
“.嗯,如果你是說像今天這樣,把五份萬民堂水煮魚變成四份的話,那我覺得應該也沒什麼區彆。”
熒有些無力的開口吐槽道。
“.那,那三份半,不,三份也可以!總之不許吃掉派蒙!”
猶豫了半天之後,最終做出了“巨大”犧牲的派蒙,繼續起了自己的抗議。
“.好吧好吧,
放心,我隻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吃掉你的,
我隻是在因為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見到神明,而感覺有些苦惱罷了.”
“.提瓦特上的神明真是一群神秘的存在啊,
一般人想要碰見他們,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回憶起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打探到的結果,
一想到對於如何求見岩王帝君這件事,甚至就連璃月人都不知道,
熒就覺得自己見到這位神明的概率恐怕微乎其微,
——總不可能指望在大街上逛街時,被這位岩王帝君主動找上門來吧?
“——欸?!熒你看,是那位林楓學者,身邊好像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
“——不對,怎麼上次遇見的那個奇怪推銷員也在裡麵?
難道璃月的喪葬業務,竟然連須彌來的人都不放過的嗎?!”
“.”
聽見了身邊派蒙那無比驚訝的聲音,
決定等之後去找申鶴這位仙家弟子問一問線索的熒,
也搖了搖頭,將關於神明的事情暫且放到心底,有些好奇的抬頭看了過去:
——然後果然看見了上次那個推銷喪葬用品的奇怪推銷員,和自己最為熟悉的林楓學者,
他們身邊還有著一個書生一樣的年輕人、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少年、以及一個看上去年齡不大的側馬尾小姑娘,
此刻,那位有著獨特發色的可愛小家夥,正無比自然的拉著那位學者的手,好奇的四處觀賞著麵前這一副最能體現出璃月特色的新年景象。
“.的確,有好多不認識的人,
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除去那個小姑娘之外,
其他人我們好像都在吃虎岩旁邊的街道上見到過,原來他們也是互相認識的嗎”
“——嘿嘿,這個派蒙知道!”
“一定是因為經常在萬民堂吃飯,所以成了朋友吧,吃飯的過程中可是最能建立友誼的哦!”
某個白毛團子叉腰挺胸,像是在說她吃了這麼多飯也不是白吃的。
熒:“.”
好像確實也就這種可能最大,畢竟這些人從天南海北的裝束上看來,也不像是先前認識的樣子。
不過那位小孩子是什麼情況?教令院裡其他學者的孩子嗎?
看了一眼那位紮著側馬尾的白發小姑娘,
熒也注意到了對方那十分具有須彌特色的穿著。
“——好了,彆看了,熒,
既然剛好遇見的話,我們一起去打個招呼吧,
而且,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問出一些關於神明的線索呢!”
派蒙擺了擺手,招呼身後在原地莫名其妙思考起來的金發少女。
“咕嚕~”
飯團也點了點頭,擺出一副迫不及待想要靠過去的樣子。
“.”
“.好吧,雖然本來不想再麻煩他的,
但既然剛好遇見了,那就去打個招呼吧.”
搖了搖頭,將心中的思考暫且放到腦後,
金發的少女也牽著自己的夥伴,從小巷中向這一夥出來逛街的人靠了過去
另外一邊。
在璃月這邊紅紅火火準備迎接新年的同時,
楓丹這邊的某個洋館之中,氛圍顯然沒有這麼輕鬆。
楓丹廷,瓦薩裡回廊,布法蒂公館。
“.”
“.父親,如果我和琳妮特沒看錯的話,那位最高審判官應該已經從休假中回來了。”
“.而且之前水之神的房間附近還有那種強度的力量出現,與對方實力不強的猜測相悖,我擔心”
帶著一頂圓形魔術帽的林尼和身旁始終一副冷淡表情的琳尼特,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了麵前的「父親」,
但有些特殊的是,他們口中的這位“父親”,顯然並不是字麵上的意思。
——無論怎麼看,這位有著一頭白發和赤紅瞳孔的高挑身影,都毫無疑問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女性。
“不必多言,
即便情況再糟糕,我們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或許是想勸我放棄?”
“.不,父親大人,我”
聽見這一句淡淡的詢問,
這位在外麵表演時,無論麵對怎樣驚險的場景,都始終能保持鎮定的魔術師,竟然肉眼可見的出現了些許緊張感。
“.”
“.不用那麼緊張,我說過在「家裡」的時候,我們之間的談話沒什麼忌諱。”
見到自己麵前少年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在愚人眾執行官裡保有「仆人」這一代號、即便麵對同僚也很少有什麼好態度的阿蕾奇諾,
卻主動放緩了自己的語調,以一種在外界極為罕見的溫和語氣開口回應道。
眼見林尼還打算說些什麼,
阿雷奇諾隻是搖了搖頭,給出了自己的決定:
“.這次的計劃不確定性太高,之後由我全權負責,
你和琳尼特繼續潛伏在楓丹,等待後續的命令即可,
在雛鳥成長起來之前,這還不是你們現在應該參與的任務。”
稍微頓了頓,她放下了手中由琳妮特親手泡好的紅茶,
抬頭遙望某個雪國所在的方向,目光有些危險的開口說道:
“.任務的事我不會拒絕,這是作為愚人眾執行官應該付出的代價。”
“.但那些想用不利情況來讓我放棄任務,選擇用壁爐之家作為「補償」的同僚和至冬政要,
任務之後,我自然會親自給他們應有的「報答」。”
想到某位一直在等待任務失敗,以尋求“合作”的二席執行官,
如今被無數孩子稱為「父親」的阿蕾奇諾,也開始思考自己該如何解決麵前這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