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既然遠道來此尋我,不知這情報究竟是從何而來...”
“....”
莫名其妙就在談話之中突然被拉走,熒和派蒙一時間還對當前的情況有些沒反應過來,
直到眼前這位身形如同少年一般的綠發仙人開口之後,
她才不敢置信的意識到這大概就是她們此行要找的「降魔大聖」了:
——這樣的任務流程真的是自己能夠擁有的嗎?
就連客棧的門都沒有進,隻是剛到這裡目標就自己找過來了,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但即便心中再怎麼驚訝,麵對仙人的詢問她們自然也還是知道要儘快回答,
先前因為害怕對方不好打交道,已經特意為此做過演練的派蒙,
直接以最快速度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金發少女,示意她趕快把“那個”拿出來。
“.啊?對了,信物!”
直接在魈的麵前當眾拿出了塵歌壺,熒也將那個“往生堂客卿”的信物遞給了眼前的仙人。
“——信息來源的話,這個可以嗎?
這是委托我們過來的人送出的東西,說是可以讓大聖你認出我們的身份,
如果這個不行,我們也可以解釋一下此行的來意”
看著那個外形平平無奇的黑色木牌,擔心往生堂這樣一個奇怪的喪葬組織和「降魔大聖」並沒有什麼聯係,派蒙也有些不自信的開口解釋道。
“.足夠了。”
“啊?”
依舊沒有遇到什麼波折,熒和派蒙有些震驚。
“——那位往生堂的鐘離客卿原來真的認識降魔大聖您嗎?
那我們之前還以為”
因為某種莫名其妙的不祥預感,熒熟練的在仙人的麵前捂住了派蒙的嘴,不打算讓原本平平穩穩的任務再橫生枝節。
???
“鐘離客卿.
嗯,我.並不認識他,
具體的原因比較複雜,你們二位直言來意就好。”
明明能從這份令牌之中感受到那份熟悉的神力,但魈除去“不要透露岩神身份”幾個字之外,卻並沒有察覺到什麼預留的信息,
因此先前已經在輕策莊見過她們一麵,魈也想知道這兩位拿著令牌來找自己究竟有什麼需求。
莫不成是有什麼殘餘的妖邪出現?或是哪裡的封印即將破損
在心中盤算了一下帝君找自己能做的事情,魈也對之後的事情有了大致的預期。
然後
“——我們兩個想求見岩王帝君,實在不行的話,一次遠程溝通獲得神諭的機會也可以!”
“.”
明明派蒙的話語發音標準,措辭上也並沒有什麼歧義,
但魈聽到這樣的需求之後,直接麵色一僵,場上也直接陷入了短時間的沉寂之中。
“.怎,怎麼了嗎?難道大聖你也聯係不到岩王帝君嗎?”
派蒙發現氣氛好像有些不對,有些擔心的試探性問道。
“.倒也不是聯絡不上,
隻是二位方便把你們當時和那位「往生堂客卿」見麵時的情況複述一下嗎,
場上除去這位之外,又還有沒有其他的人?”
“欸?當然可以,不過其他的人嗎.”
“.好像除去這位鐘離先生以外,也就隻有幾個和他一起吃飯的朋友,
來自教令院的林楓研究員、來自蒙德的吟遊詩人、像是書生的小哥、還有一個沒能說得上話的小姑娘,有什麼問題嗎?”
派蒙把當時見到的人都數了一遍,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麵前的降魔大聖。
“.”
魈:“.”
你說有沒有什麼問題?問題很大
你們兩個,究竟是怎麼做到從一群神明手中接到“尋找神明線索”這種任務的?
但即便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帝君這樣做的深意,
這位千百年來一直維持著一副神色的降魔大聖,還是儘可能的繃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用一如既往的清冷語氣開口回應道:
“.我了解了,
沒有任何問題。”
“——但求見岩王帝君之事我也無權決定,
二位可否稍等片刻,我需要求取一下神諭。”
“欸?!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眼見追尋已久的神明線索終於要出現,派蒙立刻瘋狂點頭,生怕晚上一秒就會喪失這來之不易的大好機會。
“嗯,二位稍候。”
向麵前這兩位特殊的“訪仙者”點了點頭,
因為已知的信息實在過於離譜,已經滿腹疑問的魈,
也當即閉上眼睛,借助令牌中存餘的那一道神力嘗試與尚在璃月港的帝君進行溝通,
想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回應,又是什麼原因導致了眼前這一幕的出現。
璃月港,不卜廬。
因為有著林楓特殊庇護,而終年長滿綠植的後院之中,
舉杯喝茶的鐘離動作一頓,接收到了自己預料之中的一份來信。
掃了一眼旁邊正打算看樂子的某位吟遊詩人,
他也搖了搖頭,將自己原本就預先準備好的答複,通過仙法遠程傳遞到了望舒客棧之中。
——至於說為什麼不先和魈通底,
鐘離隻能說自己最了解這位外人眼中的降魔大聖是什麼性格,
若論起以命相搏,恐怕整個璃月也無人比他更加擅長,
但若是說起演戲,這著實是有些難為他了。
“.當前情況起因複雜,說來話長,但我與其餘幾位神明都不便顯露真身,
待海燈節結束,自會以化身之法與這兩位旅者相見回答她們的疑惑,你如實轉達便可。”
“.”
另外一邊,魈感受到從麵前信物之中傳來的消息,
雖然仍舊不理解為何帝君明明願意接見這兩位旅者卻又不願顯露真身,
但已經得到了確切回複的他,倒也並未過多疑慮,
隻覺得帝君一言一行必有道理,一定是自己沒能理解帝君此番行為之中的真意。
在麵前兩位訪客緊張的注視之中睜開雙眼,
魈點了點頭,說出了最終的結果:
“帝君同意與二位相見,並解答你們的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