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一直維持的話,是不是以後即便少休息一段時間,也不用擔心.
完全想不明白麵前的植株究竟出自何人之手,又是以什麼樣的手段創造而出,
以往也找過麗莎和阿貝多,
卻從來沒在提神用的作品之中體驗過這種仿佛生命本身被浸潤的感覺,
琴看著麵前這位十分年輕的學者,一時間也有些懷疑對方是否真的和傳言中那樣,和神明有著某種深刻的聯係。
“.嗯?代理團長很喜歡這盆植物嗎?那麼將其留在這裡就好。”
“但請務必不要忘記,即便它提神的原理並沒有那麼傷身,
可依舊還是充足的休息加上足夠的營養最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並沒有過多在意這株不涉及神明層次力量的作品,
因為在蔬菜品種改良中積累了大量的經驗,又在閒時翻閱了不卜廬和生論派資料庫中的大量書籍,
如今的林楓以相對正常的方式捏一點有特殊功效的植株還是很輕鬆的。
“這”
發現自己的想法太過明顯了,琴難得的露出了些許不好意思的表情。
稍微頓了頓,深吸一口氣,
想到自己個人層麵上還沒有對剛剛的救治提出感謝,
她也將其他的思緒暫且放到心底,十分認真的開口說道:
“——感謝閣下對我的救治,眼下官方層麵上的商談已經結束,
如果有任何我能夠幫忙的事情,我希望閣下可以在這裡提出。”
“.”
發現琴的態度十分認真,如果拒絕的話,反而會使對方感到不安心,
林楓雖然並不覺得自己有做什麼特彆的事情,但思考了片刻之後,還是說出了他的需求:
“.如果可能的話,等過上一段時間,勞煩琴團長幫我介紹一下西風騎士團的首席煉金術士如何?”
“.聽聞這位煉金術士不但水平十分高絕,而且煉金手法與如今須彌教令院中也大為不同,
作為一位學者,我對於這種未知的東西很難說不感興趣。”
——林楓說的自然就是阿貝多了。
作為坎瑞亞的五大罪人之一「黃金」萊茵多特練成的生命,阿貝多無論是本身還是他掌握的煉金術傳承都十分有價值,
眼下提瓦特煉金術的斷檔實在過於嚴重,即便是教令院之中的相關資料也有很多缺失,
既然有這樣一個接觸坎瑞亞「黑土之術」也即「生命煉金」技術的機會,
林楓覺得如果能夠得到阿貝多授權,幫教令院擴充一下坎瑞亞資料庫也是有著不少好處的。
“首席煉金術士?見麵倒是沒什麼問題,但阿貝多的煉金術”
琴似乎有些為難。
“嗯?莫非是有什麼隱情嗎?”
林楓不解。
“呼,實不相瞞,西風騎士團如今比較精通煉金的大概也就隻有麗莎和阿貝多。”
“但這並非是因為他們不願意向他人傳授自己的技術,
實際上,向一般民眾普及煉金術,以及讓煉金術的使用更加平民化,這一直都是二者共同的願望。”
琴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
“——但煉金這一技術十分特殊,似乎格外看重天資,
麗莎此前在教令院中學習的煉金術就是如此,而阿貝多他的技術就更加難以被常人理解了。”
“如果你是想要學習煉金術的話,其實直接找到阿貝多就可以了。”
“實際上,他自己這些年來也曾經嘗試過尋找能夠學習自身技術的人,但結果並不是非常理想”
稍微頓了頓,琴說出了她的建議:
“考慮到閣下的需求,我會幫忙聯係到阿貝多,
但有人對煉金術感興趣這種事情,阿貝多一直以來都很好說話,算不上什麼報酬。”
“.既然是這種情況,那這次的答謝我先暫時保留好了,如果後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情,閣下直接來找我就可以。”
並不清楚麵前的學者有沒有煉金術方麵的天賦,
琴這些年已經見過阿貝多無數次想教人都找不到人來教導的場麵了,
覺得如果就這樣進行回報著實有違家訓,她也在心中準備好了備選方案。
“.阿貝多先生的煉金術很難理解.嗯,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略微搖了搖頭,林楓看向了麵前的琴開口說道:
“琴團長無需多慮。”
“隻是得知阿貝多先生不介意有人學習他的煉金術就已經足夠了。”
“畢竟教令院的悉般多摩學院之中也有不少人對煉金感興趣,
就算我沒有這個天分,隻要一些有天分之人能夠得到這個機會也依舊算得上是不錯的結果。”
——當然,這樣的說法隻是用於表麵上的回應罷了,
對於他而言,什麼東西都可能沒天分,但生命煉金這一塊自然是不可能沒天分的,
無論是用非生命的物質煉成生命還是創造出前所未有的物種,對他而言都是如同本能一般的操作,
他實際上更多的隻是好奇這種與當今技術截然不同,甚至能夠接引深淵之中偉大靈魂的古老技術是如何運作的。
坎瑞亞的「黑土之術」是提瓦特上少有的能夠高效利用深淵力量的技術,
從如今還殘存在大陸上的大量獸境獵犬族群,就能看出這一技術那恐怖的戰爭潛力。
即便自己不拿來煉成深淵生物,了解一下其中的原理,對相關煉金造物進行針對也沒什麼不好的。
“.”
聽見了麵前這位學者的回應,琴突然發現對方對教令院的關心似乎完全不遜色於自己對蒙德的關心,
從這一言一行之間來看,
這位學者毫無疑問是真正的將教令院與須彌的發展當成了自己的事情,是真真正正一心為公的高尚之人。
難得的對這樣高尚的品格產生了一絲共鳴,
琴也點了點頭,發自內心的感慨道:
“.閣下對須彌的奉獻令人敬佩,如此的品德即便是在西風騎士團中也十分少有,
若蒙德能有更多像您這樣的人,或許如今麵臨的眾多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
本來還想著談話結束之後去找某個摸魚的酒蒙子拷打一頓,
卻沒想到突然聽見了麵前琴這如同遇見了知己一般的讚美,
猛然從一種從未想過的角度得到了誇讚,
這位“一心為公”、“關心教令院就像是關心自己家”一樣的普通學者也難得的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