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皺起了眉頭,沉吟的說道:“現在年輕人都這麼囂張跋扈嗎?這還是黨的天下嗎?她就為了一個包廂就要報複?要真是這樣,就太不像話,這治安環境,已經崩壞了到這種地步了嗎?看來要向上麵反映反映了。”
李奶奶也有些不信的說道:“這是去首都的火車,要是這趟車都這麼亂,那其它的地方呢?”
其實隻有高建設自己知道,今年國家會為了治安環境做出了怎樣決策,但他不能亂說,不然就會引出更多的問題來。
聊了一會,三人才開始吃早飯,高建設嘴角有些疼,就沒吃多少,其實他這臉上的傷,是他自己整出來的,那名男子不是打他的臉,隻是有些重的拍他的臉。
但高建設兩世為人,這種情況怎麼能放過他,要就是簡單的鬨事,對那男子不會有什麼懲罰,但現在定性搶劫傷人就不一樣了。
也許馬上大環境一變,判他個無期都有可能,對這樣的地痞流氓不能仁慈,否則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接下來再沒有什麼事發生,高建設想象中的那名女子會來情況沒有發生,後來從乘務長那裡得知,那名女子提前下車了,估計是怕她的同夥把她招出來。
接近中午時分,李奶奶問高建設要不要去餐車吃午飯,高建設說臉疼不想去,李奶奶和老爺子就在包廂裡對付了幾口,也沒去餐車吃飯。
十二點多首都站到了,還沒等三人下車,一位中年男人,帶著一名軍人就來到了車廂,一張口就喊道:“爸,媽,我來接你們了。”
跟來的軍人也敬禮問候,高建設看著,這個和李奶奶有七分像的中年男人,先一步禮貌的問好說道:“叔叔好,解放軍叔叔好。”
那名男子看到高建設立刻開心的笑了起來,一下就把高建設抱了起來,說道:“這陣竟聽爸媽念叨你了,你就是建設啊,真待親啊。”
說完就要親高建設,可他忽然發現這孩子的臉怎麼腫了,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父母,老爺子歎了口說道:“車上發生點事,建設受了點傷。”
李奶奶拉了老爺子一把,說道:“這裡不是說事的地,等回家再慢慢給你說。”
然後又對高建設說道:“這就是奶奶跟你說過的,我兒子張浩鬆。”
張浩鬆看自己父母臉色都不好,就對身旁的軍人使了個眼色,說道:“你先幫忙把行李拿下車。”
那名軍人回答一聲,“是,首長”。
拿起行李走了出去。
因為這列車首都是終點站,他們倒也沒急著下車,這時整個站台人很多,還不如等人走差不多再離開。
張浩鬆說道:“爸媽,你們最近身體挺好的?”
李奶奶微笑著看著自己兒子,說道:“好,都好著,就是你爸不聽話,老是偷喝酒。”
張老爺子哼了一聲,低聲嘟囔著,“那不叫偷,那叫戰術補給。”
高建設扭了扭身子,張浩鬆見狀就把他放了下來,李奶奶招了招手,說道:“建設過來,先在床上待會,等人少了,我們就下車。”
張浩鬆看見建設不但臉腫了,手也纏著繃帶,不過他沒再多問,剛才已經讓自己的兵去調查了,一會就能知道。
老爺子問道:“你又升職了?”
張浩鬆恭敬的回答道:“是的,爸,兩個月前的事,我寫了點東西,上麵看了,覺得有用,所以就。”
老爺子點了點,停頓了一下,才說道:“乾得不錯。”
張浩鬆立刻挺直了身子,這句表揚可真是難的,從小到大,表揚他的次數一隻手能數得過來,老爸這是轉性了。
李奶奶也很驚訝,不過很快就想到什麼,低頭看了看高建設,張浩鬆也同樣看向高建設。
高建設卻是一無所覺的研究著自己被燙傷的手,心裡想著,當時第一個暖水瓶就應該扔過去,而不是拿在手裡砸呀,太失敗了。
包廂裡的平靜,讓高建設感到一絲絲不尋常,抬頭發現都在看自己,why?
自己什麼也沒乾啊?
難道我剛才的心聲說出口了?
張浩鬆微笑的說道:“建設啊,你怎麼給我爸做的思想工作?讓他對我都不那麼嚴厲了?”
高建設大大張著嘴,什麼意思?我啥也沒乾啊,其他三人看見高建設的樣子,都哈哈大笑起來,氣氛一下歡樂很多。
這時那名軍人回到了包廂,輕聲說了句,“首長,行李已經放到車上了,站台的人不多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張浩鬆點頭說道:“嗯,好的,辛苦小宋了。”
老爺子站起身,大手一揮,回家。
幾人出了包廂,下了火車朝出站口走去,站台遠處一個垃圾箱旁,一名身著花襯衫的男子,遠遠的望著高建設一行人,低聲嘀咕著,“就是他們嗎?”
出了火車站,小宋領著一行人,來到一輛桑納塔轎車旁,高建設眼前一亮,這車他知道,第一批原裝進口的,這個年代算是很牛的車了。
小宋開車,張浩鬆上了副駕駛,老兩口帶著高建設坐後排,坐好後,汽車發動,向市中心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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