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忠的話音剛落,辦公室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那位提議動刑的警官臉色微微一變,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提議有些過於激進。
他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低聲說道:“陳sir,我也是著急了。張世豪這個人太狡猾了,如果我們不抓緊時間,等他回來,恐怕就沒機會了。”
陳國忠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搖了搖頭:“動刑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阿渣、托尼、阿虎這三兄弟是越南幫的核心人物,他們能在香港混到今天,靠的就是嘴嚴和狠辣。”
“就算我們用刑,他們也未必會開口,反而可能讓我們陷入被動。”
“要知道,當年關子恩就是打了張世豪一個小弟,就被撤職了,這些年才剛剛調了回來。”
陳國忠其實也不是不想動刑,實在是合勝幫的人太厲害了。
所有合勝幫的人,都每個月上法律課,接受律師的教導。
不說人人可以出任律師,起碼也可以在律師行乾個最低級的助理了。
一些法律上的問題,尤其是涉黑涉惡相關的罪名,刑期,這些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想要嚇唬住這些合勝幫的人,太難太難了。
流氓有文化,警察也扛不住啊!
尤其是,社會上,一些大律師行,為了錢,出賣良心,給張世豪充當法律上麵的保護傘。
合勝幫的人,一旦有事,就有律師上門保釋。
就算有的人保釋不出來,也有了律師撐腰,警察不敢輕舉妄動。
這讓警隊麵對這些黑社會分子,多少有些束手束腳,施展不開。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乾等著?”
那位警官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陳國忠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們不能硬來,但可以從他們的弱點下手。阿渣、托尼、阿虎雖然嘴嚴,但他們也有軟肋。他們有個老母親,聽說三人十分孝順,我們若是能夠請出他們的母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信他們三兄弟不服軟!”
那位警官聞言,眼睛一亮:“陳sir,你是說……我們可以用他們的母親來威脅他們?”
陳國忠搖了搖頭:“不是威脅,而是合作。我們要說服老太太,而不是威脅老太太!”
“這招高明!”
那位警官忍不住讚歎道,“不過,派誰去比較合適?必須要找個女警察,還要能說會道,很有耐心才行!對了!這件事必須保密,不能讓合勝幫的人察覺到。”
陳國忠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我這裡沒有人選!我們都找找!彆的警署的人也行!”
“好,我這就去安排。”
那位警官點了點頭,隨即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陳國忠坐在椅子上,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情報文件上。
這次行動的風險很大,但如果能成功,將是打擊張世豪勢力的關鍵一步。
與此同時,遠在倫敦的張世豪並不知道香港警隊的計劃。
他休息了一天,就去了牛津大學。
張世豪身邊的人,都隱藏在了暗處。
張世豪漫步在牛津大學的校園裡,古老的建築、綠樹成蔭的小道,處處透著一股學術的寧靜與莊重。
他手中捧著一束鮮豔的紅玫瑰,步伐從容,目光中帶著一絲期待。
儘管他在香港是叱吒風雲的黑幫大佬,但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來見自己心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