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誌遠額角青筋暴起,抓起走廊邊的花瓶狠狠砸向地麵。
接著一個個壞消息傳來了。
黃家控股的三家上市公司股價已連續三個跌停,無數股民在評論區聲討“黑心資本家”。
他踉蹌著扶住牆,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看見父親纏著繃帶的蒼白麵容,喉嚨像被鋼筋卡住般發不出聲音。
“黃先生,我們需要您配合簽署文件。”
律師團步步緊逼,領頭的銀發律師將文件推到他麵前,“若不儘快凍結資產,債權人可能在24小時內申請破產清算。”
黃誌遠的目光掃過文件末尾“黃氏集團實際控製權移交”的條款,突然一把將文件撕成兩半:“告訴背後指使的人,我黃誌遠不會讓黃家百年基業落入宵小之手!”
與此同時,黃家老宅地下室。
二少爺戴著金絲眼鏡,優雅地品著紅酒,麵前的經濟日報印著黃氏集團股票暴跌的實時數據。
他身後站著五個黑衣保鏢,為首的疤臉男人恭敬遞上報紙:“周老板傳來消息,皇室那邊已默許我們重組黃家,條件是讓出東南亞碼頭的經營權。”
“哼,一群貪婪的蛀蟲。”
二少爺冷笑,“既然他們想分羹,那就讓這場戲更熱鬨些。”
“黃先生好手段。”
黑衣保鏢扔來一部衛星電話,“周老板說,該啟動第二步了——讓你大哥背上所有罪名。”
二少爺接過電話時,沒有任何猶豫,就下定了決心。
在黃家基業和親情之間,二少爺很容易做出了選擇。
……
此刻,黃家老大還不知道,他在醫院的這段時間,何基樹已經派出精銳,到達泰國,來到黃家,控製住了局麵。
把黃家二少爺從地下室裡麵,解救了出來。
現在,黃家二少爺正在親自對他這個哥哥,還有他的父親,展開反擊。
至於黃家位於祖宅裡麵的家人,仆人,則是都被控製住了,暫時不允許他們和外界取得聯係。
醫院裡,黃老爺子躺在病床上,他顫抖著抓住醫生的手腕:“給我接通美國銀行的史密斯……”
話未說完,心電圖突然發出刺耳的長鳴。
守在門外的黃誌遠衝進來時,隻看見儀器屏幕上的直線,以及父親枕邊那張被攥得發皺的紙條,上麵潦草寫著:“除掉……”
黃誌遠的手指死死摳住父親枕邊的紙條,“除掉”二字在掌心硌出滲血的紅痕。
走廊裡突然響起雜亂的腳步聲,七八個西裝革履的律師舉著文件湧來,為首的銀發老者推了推金絲眼鏡:“黃先生,令尊離世前並未留下遺囑,根據法律,黃家海外資產將暫時由監管部門接管。”
話音未落,電梯門突然洞開,十幾個荷槍實彈的黑衣人簇擁著二少爺走出。
他慢條斯理整理著領帶,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森冷:“大哥,父親走得太急,有些事該好好清算。”
他抬手示意保鏢,兩個壯漢立刻架住黃誌遠的胳膊,冰冷的手銬瞬間扣住手腕。
“你們敢!”
黃誌遠瘋狂掙紮,額角撞在牆壁上濺出血花,“我是黃家繼承人!”
“父親想除掉的人,恐怕是你吧?
二少爺卻彎腰撿起掉落的紙條,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