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聯幫的精銳,一個個則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手中短刀專攻下盤。
三方棍棒亂砸,“哢嚓”的骨裂聲混在喧囂裡格外刺耳。
遠處,忠勇伯手持開山刀,虎虎生威,三個黑影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撞碎路邊店鋪的玻璃,碎渣與血沫濺滿櫃台。
彭家駒的手下也殺紅了眼。
一名光頭壯漢揮舞著加粗鐵鏈,鐵鏈末端的鐵球砸在一名係紅帶的合勝幫成員胸口,直接將人砸得肋骨凹陷,癱倒在地抽搐。
另有兩人配合默契,兩人舉著長柄斧頭趁機劈砍,斧刃落下之處,血肉橫飛。
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夜空,一名合勝幫小弟被鐵鏈纏住脖頸,光頭壯漢獰笑著猛然發力,少年的喉骨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癱軟的身軀如破布般被甩向街邊報刊亭。
鐵皮亭在撞擊下轟然倒塌,散落的報紙瞬間被血漬浸透,油墨與猩紅在地麵暈染出詭異的圖案。
忠勇伯的開山刀卷起腥風,刀刃削過彭家駒打手的麵門,半張臉皮連同左耳被生生削下。
那人捂著臉哀嚎著後退,卻撞上揮舞鐵棍的三聯幫成員,鐵棍重重砸在天靈蓋上,悶響混著腦漿迸裂的噗嗤聲,在寂靜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街邊便利店的老板渾身顫抖著鎖死卷簾門,透過門縫,正看見一名手持斧頭的壯漢將對手按在櫥窗上,鋒利的斧刃一下又一下劈砍著對方的後背,玻璃上的血手印隨著每一次重擊而扭曲變形。
街道兩旁的居民樓裡,此起彼伏的哭喊聲與家具抵門的碰撞聲傳來。
三樓的陽台上,年輕母親死死捂住孩子的嘴,淚水滴落在孩子驚恐的小臉上;老人顫抖著撥通報警電話,聽筒裡卻隻傳來忙音。
警局的電話線路早已被打爆,值班警員蜷縮在警局內,聽著遠處傳來的金屬碰撞聲,連警燈都不敢打開。
彭家駒的精銳們組成刀盾陣,盾牌上的尖刺穿透一名合勝幫成員的腹部,那人慘叫著被高高舉起,腸子順著尖刺滑落。
當盾牌重重砸向地麵時,血水混著臟器碎片在青石板上炸開。
突然,巷口傳來引擎的轟鳴,兩輛麵包車衝破警戒線,車門大開,數十名手持鋼管的混混魚貫而出,鋼管頂端纏繞的燃燒布條將街道映得通紅,宛如一條流淌著火焰的血河。
警局內,警司陳誌強死死攥著聽筒,聽著話筒裡持續不斷的忙音,額頭青筋暴起。
他狠狠將電話砸在桌上,震得水杯裡的水濺了出來。
“這幫混蛋!把澳門當成什麼了?戰場嗎?”
他咆哮著,聲音在空曠的警局回蕩。
一名警員小心翼翼地湊上前,“警司,現在外麵太亂了,兄弟們根本不敢出去......”
話還沒說完,就被陳誌強打斷。
“不敢出去?那我們穿這身警服乾什麼?”
陳誌強怒吼道,但聲音裡卻透著一絲無力。
他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角,遠處街道上火光衝天,喊殺聲、慘叫聲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數千人的大火拚,警察根本不敢上!
人太多了!
若是硬往裡衝,警察的損失也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