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言時暮堅定的樣子，程錫愣了一下。
“看來殿下是真的決定了。”
“對，想好了，這是本宮最後一次任性，以後都不會了。”
言時暮看著程錫，彆人可能不了解，但程錫跟著言時暮的時間最久，兩人算是少年相識，看著對方逐漸成長起來的。
“各位大人可以先離開嗎？我想單獨和殿下聊兩句。”程錫溫和的開口。
眾人陸續離開，程錫看著言時暮。
“殿下真的想好了，要放棄京城的一切，和夫人離開。”
“對，本宮已經想好了，我們以後……”
程錫直接打斷了言時暮，“殿下走不了的，放棄一切，就意味著死亡。”
“你說什麼？”
“想想殿下之前是如何對付那些兄弟們的，不在這個位置，沒有了強大的底氣，那些人會放過你嗎？”
言時暮，“就算是殿下可以保護自己，那夫人呢？你能保證夫人也可以？”
“最重要的是，她的失憶是暫時的，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恢複，若是恢複了如何？”
“我以前便知道你是個瘋子，但沒想到你瘋到了這個地步！言時暮，你若是真的放棄了，不說你的對手，如今站在你身邊的這些人都不知道會反手捅你多少刀。”
“能不能清醒一點。”
言時暮沉默了。
他自小身邊沒有親人朋友，程錫算得上一個。
且當年程錫會入仕途，也是因為言時暮，這些年來，為了言時暮努力的往上爬，絕對是言時暮身邊的有功之臣。
“可是程錫，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眷戀，哪怕她把我當成了彆人，但是那種感覺，你能明白嗎？就是讓你很安心。”
“那種推開門，有人期待你回來，你離開的時候，有人小心叮囑你要早些回來。”
“你抬頭就看到她真心實意的笑容，這種感覺，我真的，非常渴求。”
程錫麵無表情的看著言時暮。
“可這都些本就是你偷來的，它不可能會長久，你心裡很清楚。”
“我另外再提醒一點，你的父親至今還未出麵，他會允許你就這麼放棄嗎？”
言時暮，“本王想做什麼，與他有什麼關係？”
“這麼多年來，我們直接接觸的並不多。”
“不多是因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倘若脫離，駙馬不會袖手旁觀的。”程錫提醒，“殿下最好是想想，這些年每次的重大決策口，駙馬其實都會出現。”
“隻是你們目的相同，所以就不必過多的接觸，但若是目的不同，就不一樣了。”
言時暮看著程錫，“你是在威脅我？”
“他一個常年禮佛，足不出戶的人，能如何？”
“這些年若不是本宮護著他，他連丞相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程錫，“可是他現在是丞相府的主人。”
“殿下，有些事情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你很清楚，所以不要去試探。”
“我們走的這條路，一步錯，滿盤皆輸。”
言時暮，“是啊，所以我們從一開始就算計來，算計去，現在本宮累了，不想算計了，想結束，也不行嗎？”
見實在是勸不動，程錫無奈。
“那我們打個賭，若是殿下賭贏了，殿下想做什麼，我全力協助。”
“若是輸了，殿下收回所有心思，繼續我們之前的事兒，直到成功。”
言時暮，“你說。”
“一個月之內，駙馬一定會出手，若是殿下一一擋回，依然和夫人感情很好，就算是殿下贏了。”
“當真？”言時暮問，“隻需要一個月，你就會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