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拚命地想見言時暮,因為覺得言時暮會給他撐腰。
這麼的多年了,他覺得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言時暮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兒,真的毀了吳家。
所以他拚命地要求,一定要見到言時暮。
“主子,主子啊,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敢了,主子救我啊。”
言時暮坐在首位,垂眸看著匍匐在地的人。
“這就是你要跟本宮說的話?”
一聽這話,吳喆心裡咯噔一聲,“主子,我錯了,我願意受罰,我願意受罰,但主子彆不要我啊。”
聞言,言時暮起身要走。
“主子,我跟了你這麼多年,為你披荊斬棘,如今主子是要踢開我了嗎?”
“這麼多年了,我和主子本就是一體,若是我出事了,主子以為自己跑得了,您是一定會被牽連的。”
言時暮往前兩步,一腳踢翻了吳喆。
“知道會連累本宮,還做?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我錯了,主子救我啊,最後一次,屬下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言時暮,“最後一次,你有最後一次,那被你們殺了的那些人呢?也有嗎?”
“什麼意思?主子真的不管我了嗎?就為了幾個賤民?”
意識到言時暮不會救自己,吳喆快瘋了。
“言時暮,你是在為了幾個賤民討公道?不過是幾個死人而已,你不是裝樣子,你是認真的,你要毀了吳家?”
“不該嗎?這七個人隻是本宮查到,那本宮沒有查到的那些呢?”
吳喆,“幾個死人啊!殿下您殺了多少?這會兒來追究我們了?”
“我們?”言時暮揚眉。
“所有人都是這樣做的,隻是被發現和沒有被發現的區彆,主子,你若是真的要收拾,那就全收拾了,彆遺漏啊。”
吳喆死死地瞪著言時暮,“不然我,死不瞑目。”
“你死不死的瞑目,和本宮有什麼關係?你活著本宮都不怕,你死了本宮還畏懼你什麼?”
言時暮越過吳喆,走的時候對著程錫開口。
“將人送到詔獄。”
詔獄,那是一個進得去,出不來的地方。
“言時暮,你不能,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是你的功臣啊,你怎麼可以?”
“我手裡還有你許多把柄,你若是動了我,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的人也絕對會和你魚死網破。”
但言時暮好像根本不在意,轉身人就不見。
隻有程錫站在門口,冷漠地看著他。
“能見到主子,就是你的一次機會,可惜了,你沒能抓住。”
“程錫,程錫你幫幫我,我們這麼多年了,你是知道我的,我一直都對主子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的。”
“這次是我錯了,我改,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懲罰家裡的小崽子,你幫我求求情吧,求求你了,程錫,隻要你能幫我,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但程錫隻是搖搖頭,“晚了,已經來不及了。”
“為什麼?為什麼程錫,你……”
不等吳喆把話說完,程錫已經擺手,有人上來將吳喆給拖走了,吳喆鬼哭狼嚎的聲音也很快被捂住了。
隨後,吳喆的罪名曝光,被送入了詔獄,吳家被查封,所有人的都被帶走,無一幸免。
百姓們拍手叫好,可見平日裡的吳喆做了多少不利於百姓的事情。
但也因此,原本站在言時暮身邊的官員,有些寒心了。
他們中的許多人,坐在高位很久了,已經不能共情下麵的百姓。
他們隻知道,在關鍵時候,他們的主子,沒有出麵保住他們的能力。
所以,言時暮再次忙碌了起來,忙著做事,忙著安撫那些人,忙著應付葉驚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