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樣的局麵,他們的勝算實在很小,這些人心狠手辣的程度是他們見所未見,殘忍到令人發指,這樣的一群人,實在是很難對付。
而且論起武功來,這些人的武功也十分高強,他和青煙若不是因為太後恩賜有所提升,和他們也就在伯仲之間。
因此這場打鬥讓他們覺得前所未有的艱難,甚至是之前遇到的忍者,剛開始無從下手,後來找到了他們的破綻,便也能從容對付。
但這些人功夫雖然獨特,更讓人難對付的是這股狠辣的勁,根本就是不要命的,對彆人狠,對自己也同樣狠。
可剛剛那玄袍麵具人分明占據上風,差點太後就被傷著了,要是那麼一刀下去,太後最少也是個重傷。
關鍵時候,玄袍麵具人卻停住了動作,硬生生的收了手,反把震出了內傷。
這就十分明顯了。
莫說易青和青煙,就是薑明珠自己也察覺到了。
當時看著危險,但她是有後手,係統也提示了危險,隻不過她後手沒用上,對方卻收了手。
這樣的事情一次是意外,可兩次三次都這樣,薑明珠也察覺到了這些黑衣人是對她手下留情,或者說是不敢傷了她。
這些玄袍麵具人明顯是聽人號令,而非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那麼說明在這之前,就有人吩咐過。
可這些玄袍麵具人難道就已經被人吩咐過了?
她來死亡森林是極其隱秘的事情,對方又怎麼會知道?
這一切撲朔迷離。
不管這些玄袍麵具人是什麼人派來的,察覺到對方不敢傷了自己,薑明珠便也有了他們的弱點,抓住這一點,成功的帶著葉瀾惜他們離開。
玄袍麵具人自然不甘心,但看著手臂上被傷了一道的薑明珠,到底是沒派人追上來。
“頭兒,這怎麼辦,我們好容易設計才把葉瀾惜弄到手,結果現在人被搶走了,沒了葉瀾惜,我們的計劃便沒辦法進行下去。”
“再想辦法吧,我們已經傷了祁國太後,要是真的把祁國太後弄成重傷,,或者……,主子會要了我們的命的,那時候我們下場隻會更淒慘。”
“頭兒,這到底是為什麼,主子和祁國太後之間?”
薑明珠其實離開的不遠,用係統這個作弊器聽得這話,心裡也很好奇。
這也是她想知道的,難道這些玄袍黑衣人的指使者還有什麼牽連?
薑明珠之前是想到過秦國攝政王蕭翎的,但仔細想了想,這些玄袍黑衣人都不像是蕭翎的手筆。
可除了蕭翎,薑明珠實在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要說之前懷疑過燕後,或許這些人是燕後派來的,燕後在燕國經營這麼多年,手裡有秘密的人手也不是不可能,哪怕她沒有察覺到。
可現在這些玄袍麵具人對她的態度,讓她否認了這一點。
若這些玄袍麵具人當真是燕後的人,隻會把她殺之後壞,絕對不會留手的。
畢竟燕後是真的很恨她,不然也不會處心積慮謀劃了這麼多年。
為首的玄袍麵具人聞言,看向下屬:“你想知道?”
“屬下實在不明白,有什麼比主子的計劃還重要,而且這祁國太後,明顯是在阻礙主子的計劃,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在這麼做了,主子難道和祁國太後有什麼情誼?”
看著屬下探知的眼神,為首的玄袍麵具人忽然語氣一變:“我看你們是出來太久,都忘了主子是什麼脾氣了,居然敢妄自揣測主子的想法,若是主子知道了,莫說你們這顆腦袋能不能保住,主子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
玄袍麵具人聽得這話,雖然他們戴著麵具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從他們的動作和斂住的呼吸就知道這話的威脅和震懾力。
“行了,這樣蠢的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這一次暫且饒了你們,你們隻需要記住,主子的吩咐我們照著去做,,至於主子怎麼想的,那是主子的事情。你們要是不想和那些雜魚一個下場,就閉緊了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為首的玄袍麵具人這話一出,氣氛十分的凝肅,其他玄袍麵具人莫說半個字,便是呼吸都輕了幾分。
出來這些日子,他們確實放鬆了幾分,也是這次的計劃十分重要,被祁國太後破壞了,他們心裡著急。
“頭兒,我們也是擔心計劃完不成無法交差,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為首的玄袍麵具人也不多說,有些話點到為止,至於主子的手段,大家心裡都清楚。
“計劃的事情,咱們再慢慢籌謀想辦法,祁國太後的人手並不多,何況巫蠱一族的族人還在我們手裡,就算為了族人,葉瀾惜也不會離開死亡森林,我們眼下可以把葉瀾惜先放到一邊,巫蠱一族的聖果已經快要成熟。聖果極為重要,我們把聖果先弄到了手,再著手其他事情。”
“還是頭兒考慮的周到,眼下確實聖果更重要。聖果眼看就要成熟,必須在聖果成熟的那一刻摘取,不然聖果便會失去藥性。何況除了我們,未必就沒有人盯上這顆聖果。巫蠱一族和巫蠱一族的叛徒這個時候回來死亡森林,必然就是為著聖果來得。我們能知道聖果成熟,未必就沒有其他人也知道這個消息。”
“這是其中之一,聖果這樣的靈物,不光是人類想要奪取,就是森林的猛獸,也都會感應到聖果的成熟,競相爭奪。即便是目前看起來一切都很平靜正常,可這是時候未到,我們決不能掉以輕心。葉瀾惜跑了,我們能把人再抓回來,但要是聖果被人奪走了,想要找到就很難了。”
玄袍麵具人語氣很是擔憂,這一次來到死亡森林,雖然很多事情都在預料之內,但祁國太後就是那個變數,這還隻是剛剛開始,後邊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
“頭兒,若祁國太後也是為著那顆聖果來的?”
“這也不是不可能,見機行事吧,隻要不真正的重傷到她,主子想來也會諒解。但我先警告你們,對祁國太後,一定不能下死手,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和不可控,否則等待我們的將會是主子的滔天之怒!”
“是,我們記住了!”
薑明珠原本想知道這些人為何對她手下留情,一直仔細聽著,沒得到結果縱然失望,但這為首玄袍麵具人的話,讓她對他們所謂的主子越發好奇了。
難道又是因為她那段失去的記憶?
秦國攝政王蕭翎一開始便是這麼的莫名其妙,到現在雖然回到了祁國,卻不忘送書信來膈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