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在家歇著吧,我先走了。”
周榮珍說著就準備下樓。
拿上老陳給她準備好的豆沙包,就去上課去了。
其實這豆沙包,並不是周榮珍給什麼吳大哥準備的,而是她給她的同桌吳大姐準備的。
昨天給周榮珍修畫板的也是她。
她性子爽朗,很熱心腸,周榮珍和她可以說是一見如故。
周榮珍走了之後,如願在家待著的池臨川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雖說是老夫老妻了,可一想到周榮珍竟然給彆的糟老頭子拿豆沙包,他就來氣。
在家勉強待了一個上午後,池臨川終究還是按耐不住,拿起自己的書包,就讓家裡的司機將他送到了學校。
中午,周榮珍與吳大姐,還有課堂上的幾個同學一起約著吃午飯。
結果吃到一半,池臨川就來了。
看見池臨川的周榮珍,心中不禁冷哼了一聲。
這老東西,果然是裝病的。
“你怎麼來了?肚子不疼了?”
周榮珍看著池臨川明知故問著。
“咳,不疼了。”
“老池啊,你吃點什麼啊,給你點個粥啊!”
同桌的幾人同池臨川之前都是見過的,見他來了連忙拉他坐下,問他吃什麼。
池臨川倒是不在乎吃什麼,隨口應了一聲,就開始尋找著周榮珍口中說的那個吳大哥。
同周榮珍在老年大學上了一下午的課後,池臨川對於老年大學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彆問,問就是,這個班級裡的光棍太多了。
而且他們總是喜歡和他家小珍說話。
下午放學回家的路上,池臨川終究還是沒忍住問著:“咱們課上的那幾個老光棍怎麼總喜歡和你搭話呢!”
池臨川的這句話,瞬間將周榮珍和前麵開車的老陳給逗笑了。
“池臨川,你能不能彆睜著眼睛說瞎話,那聊天不是大家坐在一起聊的嘛。”
周榮珍看著池臨川沒好氣的說著。
怎麼會有人過了幾十年還和年輕的時候一樣沉不住氣。
“什麼啊,那個老胡,我一看他就不對勁,你一說話他就看你,然後還看你傻樂,像個智障一樣。
“老胡?哪個老胡啊!”
周榮珍故意問著。
“就拿拐棍,背黑色單肩包,穿紅襪子的那個。”
此時前麵的老陳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了。
池臨川說完周榮珍才恍然。
“啊,他啊,他是昨天新來的,剛一進屋就問班裡的女同學都有沒有老伴,他年輕的時候老伴就沒了,這麼多年,後老伴是找了一個又一個。”
“現在又單著了,就來這找了。”
據說兒女都嫌棄他丟人,不和他聯係了。
“怪不得,我一看他就不是什麼好玩意,這一下午的功夫,他看了你十四回。”
池臨川甚至連他回頭看周榮珍的次數都記的清清楚楚。
“他看我乾什麼啊,我又不是單身,估計是看吳大姐呢吧。”
“不可能,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就是看你呢,吳大姐脾爆,他不敢。”
“不是單身怎麼了,他要是那麼有道德底線的人,就不會找那麼多老伴了,他就是見你長得好看,動歪心思了。”
在得知班上有這個老胡後,池臨川立馬改變了自己原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