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麼反應,跟我急眼唄,說我瞧不起他……”張香蘭說著說著,突然不說話了,有些驚恐地問道:“他不會真死了吧?”
“我們現在隻是針對李有強的失蹤做例行調查,你不用緊張。”
“哦,那就好,那就好。”張香蘭拍著胸口自言自語道。
事後陳嚴覺得奇怪,張香蘭既然這麼看不上李有強,為什麼又很緊張李有強。
周奕說,這就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人都是複雜的,抱怨就代表著還在乎。
真正鐵了心要離婚的,連多提對方一句都覺得是浪費口舌。
周奕又問張香蘭,知不知道他和誰去的安遠。
張香蘭的回答和牛鳳仙的一致,都說是李有強自己提到了一個人,就是瓜哥。
“你見過這個瓜哥嗎?”
張香蘭搖搖頭:“他那些狐朋狗友,我看著就煩,沒一個是好人。”
“李有強是怎麼離開的?坐火車,還是有什麼人開車?”
“不知道,我當時是不允許他去的,我當時就警告他了,他要是去,我就跟他離婚!”張香蘭眼圈一紅說,“沒想到這王八蛋還是跑了。”
“你再仔細想想,他去安遠之前,有什麼特殊情況嘛?任何你覺得不太對的,或者讓你有印象的事情都行。”
張香蘭想了一會兒說:“他應該帶了一把刀。”
“什麼樣的刀?”
“就一把大概這麼長的刀吧。”張香蘭比劃道,“他說叫藏刀,刀柄和殼子上有花紋,是他以前從一個地攤上淘換來的。他很喜歡,說是古董,彆人碰都碰不得。”
陳嚴把這情況記錄了下來,不過帶刀這件事其實不稀奇。
雖說屬於管製刀具,法律是不允許帶的,但過去的火車站、長途汽車站都沒有安檢,出遠門的人為了自身安全帶把水果刀防身很常見。
“警……警察同誌,要是有他的消息,你們能不能跟我說一聲啊。”張香蘭有點擔憂地問,“兒子問過好幾次了,爸爸去哪兒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你放心,如果有他的消息,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家屬的。”周奕說。
回去的路上,陳嚴問:“周奕,你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嗎?”
周奕搖搖頭:“暫時沒有,看彪哥他們那邊有什麼收獲嗎。怎麼了,嚴哥你有什麼發現?”
“沒,我就是覺得,你總能從一些蛛絲馬跡的細微之處發現破案的關鍵,所以才想問問你。”
“嚴哥,你這有點神話我了啊。”
“沒有,我認真的,我知道我的長處,但也很清楚我的短處,所以我得向你多多學習。”陳嚴一臉認真的說。
周奕心說,這就是學霸和學渣的差距,學霸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學習和進步。
學渣就是得過且過,稍微有點成績就安於現狀。
周奕雖然不算學渣,但也絕對不是學霸。上次秦北海給他的提醒,讓他意識到了學曆的重要性。
本事固然是最重要的,但社會本身有他的結構和規則,現實社會裡,個人挑戰不了規則。
秦北海就是深諳這個道理才提醒他的。
“嚴哥,想請教你個事兒。”
“什麼事啊?”
“我這學曆有點低,我想在工作之餘抽空去讀一讀書,提高一下自己的學曆,想聽聽你的意見。”
陳嚴一聽,立刻說道:“你這想法挺好的,我還想著邊工邊讀,去念個碩士學位呢。”
周奕心說,媽呀,學霸可真會卷啊。
然後陳嚴給周奕分析了下情況,以周奕的情況而言,主要是兩個方向。
第一,去考非全日製的自考本科,比較靈活。但難點在於,考試通過的難度很大。
第二,成考,有些學校有成教院,優點是門檻比較低,缺點是含金量比自考低。
“我們學校就有一些自考的專業。”陳嚴說。
周奕嚇了一跳,彆說距離問題了,就算近自己也未必考得上啊。
畢竟上一輩子又沒玩兒命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