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問祥繼續道。
他長這麼大，哪怕他爸打他都沒下手這麼重過。
江寧淵人無礙，還卸了他一條胳膊，算兩清扯平了。
寧淵那雙深幽的眸看著怕死卻又端著少爺架子的陳問祥，眼底泛起一抹冷意。
他要是擺出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他興趣還能高看他一眼。
但他這貪生怕死的樣子，著實讓人高看不起來。
以及……
在他眼裡，他就是個死人。
他從沒想過放了他。
見寧淵沒沉默，陳問祥誤以為他是要放了他，心裡鬆了口氣。
胳膊被卸不要緊，還能找人接上。
命要是沒了，那就是真沒了。
幸好，江寧淵好唬住。
然而——
一道震耳欲聾的槍聲從他耳邊響起，震得他耳鳴。
開槍之人似一點猶豫都沒，槍聲響亮。
緊接著，陳問祥嘴裡又發出慘叫聲，整張臉扭曲難看。
他看向另一隻手，子彈陷入手背裡，血順著流下，疼痛侵蝕全身。
開，開槍了……
江寧淵竟然……
“啊——啊——”陳問祥疼得額頭與脖子青筋凸起，下意識想蠕動身體，可腦袋被寧淵一隻手按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了。
疼——
好疼——
他爸都沒這麼對他，江寧淵竟敢！
“菜就彆玩，既玩就要輸得起。”
“彆說是你爸，就算是你祖宗從地府上來，我都不怕。”
“來一個我解決一個，來一雙我埋一雙。”
“至於你，死太便宜你了。”
寧淵似很享受這樣的慘叫聲，嘴角噙笑。
黑夜之中，那雙深邃的瞳布滿玩味，好似……
在場眾人都是他的玩物般。
眾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寧淵時隻剩懼意。
他猶如殘暴嗜血的君王，渾身泛著戾氣，威懾力十足。
讓他們忍不住顫抖，想臣服於他。
“出來吧。”寧淵眼眉一撇，看向不遠處的角落，篤定那邊有人般，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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