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季履喉嚨苦澀，輕喊了聲。
“小履，交給你了。”季母看向季履，繼續道。
“好。”季履點頭，應道。
隻一句話，一個眼神，他便明白他媽媽這話的意思。
話落，季履往季扉的房間走去，坐在電腦前，開始操作，季母則下了樓。
樓下，張小愛還數著這些年從他們家偷了多少東西。
“還有那個凸嘴的小茶壺，還有一小塊檀木，以及那個小小的古董花瓶……然後……然後也沒了。”
“就，就隻有這麼多，季總，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張小愛嗚嗚哭著，一臉的後悔。
“就隻有？這些年你一共偷了二十多件東西，這叫就隻有？”
“這其中還不知道遺漏了多少件，所以肯定不止二十多件。”
季父差點被張小愛給氣笑了。
她才在季家乾幾年啊？就偷了這麼多東西，現在還好意思說就隻有這麼多？
這還不夠多啊？
這要是報警，夠她在裡麵喝好幾壺了。
張小愛一聽，埋低頭，不敢吭聲。
如季父說的那樣，如果細算，肯定不止二十多件。
她羅列出來的是她記得的東西，那些不記得的，她也說不出。
若細算，肯定不止二十多件。
她沒想到平時他看起來糊塗糊塗地，關鍵時候這麼醒目聰明，不好糊弄。
就在此時，門鈴聲響起。
季父挑眉。
這節骨眼上，是誰啊。
“老公，開門吧，應該是警察。”季母開口道。
在下樓之際，她就報了警。
沒想到住得離警局近還是有好處的，電話剛掛不久，就立馬趕到了。
季父聽話地哦了聲，乖乖照辦。
“警，警察？”張小愛一聽警察，嚇壞了。
她錯愕道：“不，夫人，你不是說隻要我乖乖說了就放過我嗎？我已經乖乖說了！”
“那是你以為，我從沒說過會放過你。”季母冷聲道。
由始至終，她隻說讓她把之前發生的事說出來，從沒說過隻要她說出來後放過她。
張小愛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難看，“你，你誆我！”
張小愛話落，朝季母撲去。
開了門後的季父回頭一看，見這一幕時，大聲喊道：“老婆！”
連身後的警察也嚇了一跳，表情嚴肅。
然而——
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又一次。
這一次，比剛剛那一次還要響亮，下手還要更重。
張小愛受不住力道，倒退幾步，跌坐在地上。
季母那白皙如玉的手發紅發腫，雙眸淩厲地看著跌坐在地上正懵著的張小愛。
“如果你隻是偷些小東西小玩意兒，我可以念在你這些年儘心儘力的份上，辭掉你，不再追究你偷東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