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薑願哎了聲,身體一歪,倒在沙發上,雙眸看著天花板。
夜遊聽得薑願唉聲歎氣的,便知道她是在愁某些事,並且這件事還是他幫不上忙的。
若他幫得上忙,他家小閻王肯定會問他。
夜遊沒再說話,默默地消失在薑願麵前。
他家小閻王需要靜一靜,他再待在此處隻會打擾到她。
薑願閉目,思緒有些亂。
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對寧淵是什麼感情。
喜歡嗎?
還是不喜歡?
喜歡又是怎麼樣的?
她雖看過彆人恩愛的樣子,可她自己好像……不曾有過那種情愫。
也可能有過,可她自己不清楚。
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會在這種事上迷茫。
她不可能裝蒜或耗著寧淵,讓他一直等她。
他已等她千年,這件事遲早要做出個決定來。
她需要好好想想。
另一處,寧家。
江任天坐在沙發上,拐杖佇立在前方,雙目直視著眼前的寧淵,眼底蘊著怒意。
他一怒,周圍的氣氛都變得僵硬,連同空氣都稀薄了幾分。
在他身後的周天棋跟帶著家夥的手下們寒毛直豎,屏息凝神。
周天棋打量麵前五官精致,慵懶又翹著二郎腿,完全沒把江任天放眼裡的寧淵。
與他在電視上看到的寧淵,完全就是兩個人。
眼前的他,更有一股威懾力,比江任天還強的威懾力。
原以為孫子見了爺爺會被嚇壞,可在氣場上,寧淵竟不輸半分。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火|藥|味十足,仿佛隨時有可能會爆發般。
“江寧淵!你彆執迷不悟!江家才是你最好的選擇!”江任天咬牙切齒道。
他以為江寧淵見了他,會知道江家有多好,比寧家厲害得多。
不曾想,他無動於衷。
他可是江任天,手底下的產業多之又多,連d城都可以說是他的。
回到江家,他擁有的一切全都是他的,他為什麼要苦守著寧家。
寧初心等人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迷藥,竟讓他這般死心塌地!
“我叫寧淵,想找江寧淵請出門右轉。”寧淵冷聲道。
“你!”江任天氣得表情難看。
這一句他叫寧淵,不叫江寧淵。
是在跟他說,他不是江家而是寧家的人。
他在堅定自己的立場。
“寧初心呢?讓她滾出來!”
“我要問問,她是如何教你的,怎麼把你教成這副模樣。”
江任天轉移話題道,又把自己當成寧家的主人,說話毫不客氣。
他來,隻見到寧淵,不見寧初心跟寧悅。
她們莫不是怕了不成?
寧淵臉色一沉,看著江任天的眼神帶著一絲冷意,“這裡是寧家,該滾的人是你。”
“有些人臉皮是真厚,不請自來,還帶著這麼多狗來。”
“不知道的還成為你想搶劫呢。”
寧淵說罷,掃向江任天身後的人。
他們除了穿著防彈衣之外,腰間還彆著真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