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休閒運動鞋踏在地上,修長有力的雙腿先映入眼簾。
直到車門大開,男人微弓著腰從價值千萬的懸浮車中下來,那麵無表情的冷雋容顏,讓趙前和孫立瞬間覺得心跳仿佛都停止了。
當陸應淮淡漠的目光從他們臉上劃過的瞬間,他們才切身體驗到脊背發涼,汗毛聳立是什麼感覺。
明明眼前這個男人並沒有用s級alpha的等級壓製,隻一個眼神,他們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站在這裡是要做什麼。
隻是在想,他們還能活著嗎?
“叫什麼?”
陸應淮開口,寒泉般冷冽的聲音又讓他們打了個激靈,“啊?”
男人劍眉蹙起,露出不耐煩的神情,“我問你們叫什麼?”
這種感覺和剛才背後說人被陳執抓住後訓斥的感覺不同,麵對陳執他們還能存些辯解之心,可麵對眼前這位聯邦第一上將。
趙前和孫立眼前浮起的隻有曾經一檔極其出名的軍事記錄片,那裡麵有一閃而過的陸應淮操控機甲,於百米開外斬斷另一架機甲的人頭。
那時斬斷的何止機甲的人頭,駕駛艙裡的反賊人頭竟也一並被削去了。
即便打了碼都能隱約窺見那場麵有多血腥,可鏡頭一轉,這位冷麵上將神情淡定,就好似剛才隻是切了個蘋果一樣。
他們想到這就覺得脖子漏風,下意識急急回答了陸應淮的問題。
“趙前!”
“孫立!”
若不知道的從這路過,還以為這是在邊城區市政大樓門口搞什麼軍事演習呢。
趙前孫立報完自己的名字,不敢直視那雙沉如深潭的墨眸,忐忑不安地等待陸應淮對他們最後的判決落下。
可耳畔響起的隻有一陣腳步聲,再抬頭就隻能看到男人離去的背影了。
“陸上將他他他不會殺了我們吧?”
孫立懷抱著僥幸心理開口:“他不敢的,怎麼說他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怎麼也不會在大街上就對我們下手,就算他下手,那我們也能維權!”
“對,就算是上將也不能不讓人說真話。”
兩人互相安慰著進了大樓,心裡雖然這樣想,但上去之後愣是不敢到江敘可能會出現的地方晃悠。
而另一邊,陸應淮出現在辦公室門前時,裡麵所有正在工作的員工都傻眼了。
直到陸應淮敲門進了江敘辦公室,他們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壓著聲音震驚起來。
“我剛才不是在做夢吧?陸上將真的來咱們辦公樓了?”
“有什麼好驚訝的?上將夫人都是咱們老大,我早就有心理準備,哪天能托福親眼見到咱們的上將大人了。”
“哎?陳工是不是剛進去沒多久?”
“我聽說咱們陳工的母親是貴族出身,父親是聯邦國土局的,說起來跟陸上將也算是一個上流圈子的吧?他們會不會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