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蓮說著都覺得好笑。
“還說你們是什麼、什麼同xg戀,聽都沒聽說過,村裡那幾個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我看呐,那個傳瞎話的就是看咱們周隊長和小江知青太好了,見不得你們好,才往你們身上潑臟水!”
“真是黑心肝爛皮燕的東西!”
對這份義憤填膺,江敘作為當事人之一沒什麼感覺,他側頭看向身邊的人。
周以衡的眉眼已然壓了下來,周身氣壓變低,隻聽他沉聲問:“誰說的?”
“俺也不知道啊,”周存蓮說,“就早上聽人說起的,不知道是誰開始傳的。”
周以衡寒著臉,換了種方式問:“你最早是從誰那裡聽說的?”
從周存蓮這得了個名字,周以衡便轉身走了。
江敘和駱全緊隨其後,後者神情慌張,邊走邊在周以衡耳邊勸說:“衡哥你先彆生氣,這事空穴來風,肯定是有人故意傳的,之前可從來沒這樣的傳言!”
緊急狀況下,駱全這半吊子成語倒是說對了。
江敘低聲笑了下,引得兩人側目。
一道視線莫名不解,一道帶著些許緊張。
和江敘的關係還沒更進一步,就先出了這樣的事,周以衡心裡不可能不緊張。
他從不畏懼流言,打小就是被叫做野孩子、野狗,長大的,這些風言風語根本傷不到他分毫。
周以衡隻擔心這會對江敘產生影響,他本就是因為家裡出了事下放到這裡做思想改造的。
要是再因為他得了個不好的名聲,更影響到江敘的回城和之後的工作安排,那就太對不起江敘了。
他的喜歡可以永遠藏起來,卻不能連累江敘半分。
“小江知青,你笑什麼啊?”駱全忍不住好奇發問。
周以衡沉寂的眸子落在江敘身上,心間提起一口氣。
“我笑有人做事太明顯。”江敘心道,更笑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
原本還在想要怎麼把周以衡從這裡帶走,理由這就來了。
他相信周以衡這次會跟他離開,這個村子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你知道是誰傳的瞎話?”駱全又問。
“還能是誰?”江敘扯出一抹沒什麼情緒的笑,“當然是跑了的那位。”
高星塵打定主意要離開雙樹村,偷錢不是他乾的最後一票,在這之前他還放了謠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