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塵想拔腿跟上,卻被顧則遠冰冷的目光釘在原地。
顧則遠麵無表情,冷冷地警告:“高星塵,收起你的小心思。”
“高?”張副行長更加疑惑了,“高星塵?翟先生你原來不姓翟嗎?”
顧則遠聞言扯起唇角,眸光微冷:“翟?摘星辰,你誌向倒是遠大,不知道你的言行能否擔得上這份誌向。”
“老師一生從事學術研究,參與過眾多古墓的搶救挖掘,設立海外古董歸家基金會,不是你能妄圖設計攀附,當做梯子往上爬的存在!”
“再有一次,我就隻能找警察來處理這件事了,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有數。”
顧則遠冷冷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他當然可以現在報警,告訴警察高星塵是在逃通緝犯,可那作用不大。
顧則遠行事習慣三思而後行,由當年高星塵打傷嬸嬸的事,還有挑撥李陽的事就能看出,把這種人逼急了,想必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窮途末路,狗急跳牆,便會不受控製。
就算當下把高星塵抓捕歸案,他嬸嬸隻是額頭受傷,輕微腦震蕩,屬於輕傷範圍,二人又是親戚關係,警方多半會優先調解,即便是關押,時間也不會很長。
這就更難保高星塵不會在放出來之後,變得更加瘋狂,行報複之舉。
對這樣的人,要動手就要確定他再無翻身的可能。
顧則遠眼神漸暗,周身多了幾分殺伐。
到底是世家養出來的孩子,就算沒從軍從政,走了文職的路,骨子裡遺傳下來的的東西仍是一樣。
在對高星塵的處理方式上,他和江敘不約而同地達成了一致。
顧則遠找到前台借用電話,撥了個號碼,成熟的男人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則遠?怎麼了?有事找我?”
“哥,麻煩你幫我盯一個人,彆讓他發現,我想知道他的一切動向。”
顧則川感到新奇,他這個總是嚴謹古板,又不愛與人打交道的弟弟,居然會有找他動用手中權利的一天。
“誰惹著你了?”
“不算惹吧,是一個太能確定的不安全因素,他叫高星塵,現在應該更名為翟星塵了,綏北市福田縣雙樹村人,犯了事跑出來的,算是逃犯,你先盯著他就好。”
“知道了。”
雖然身處高位,卻也不能濫用權利,什麼幫弟弟解決這個人的話,顧則川可說不出來,更不能從他口中說出。
掛斷電話,顧則遠回到宋老和江敘所在的首席位置上。
江敘抬眼看去,心知肚明,沒問什麼。
在和高星塵打照麵之前,他就偷偷去了趟後台,金手指透視眼很方便他鎖定高星塵所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