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啟弘的臉色唰一下就黑了下來。
好啊!好你個商行止!
看來這些年他是脾氣太好,給商行止吃的教訓太少,商行止現在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了!
好得很!
青黛剛轉身離開,商啟弘就朝商行止伸出了手,陰惻惻地說:“拿來。”
商行止看他一眼,目光突然越過他,看向那邊看熱鬨的東方嶸,突然說道:“他說的那些我不知道,我到這裡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打起來了。”
什、什麼?
東方宇一愣,反應過來商行止說的是什麼,當即睜大了眼睛,“你怎麼會不在場呢?我明明看見你就在我身後方向,你!”
這什麼男主,怎麼還撒謊,說好的偉光正呢?!
馬車裡,江敘聽著這話微勾唇角,心道這男主心眼子還怪多的,一聲不響,還麵不改色地說瞎話,有意思。
話題都引回到他身上,也該出場參與一下自己的熱鬨了,他抬手捋了捋衣衫,起身往外去。
剛打開馬車門的青黛見狀一愣,下意識伸出手扶著江敘:“少主,外麵風大,你下去做什麼?”
“見不得有些人打著我的旗號欺負人,做個好事。”江敘微微一笑,將手腕搭了上去,一腳踏上車夫放下去的馬凳。
隨著馬車門的打開,一陣幽幽蓮香隨風飄出,開門的動靜引來一些注意。
眾人的目光漸漸聚集,一塊盯著馬車,期待著這位鮮少在大街上露麵的江家少主的真容。
白色的衣擺在黑色狐氅下擺動,俏麗的侍女扶著年輕男人走下馬車,徹底看清江家少主的容顏時,眾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細細打量。
男人身形不矮,過分白皙的臉透著病態的蒼白,在日光下像是半透明的玉石一樣。
大約是不久前喝過什麼東西的緣故,男人的嘴唇不那麼蒼白,有點血色,還沾了點水光,瞧著唇紅齒白,麵如冠玉,又貴氣又好看。
三千青絲隻用一根玉簪束起,順滑地散落在深紫色的狐氅上,清冷之中有透著點雍容華貴的意思,又因他周身清冷平淡的氣息,並不顯得俗氣,反而給人一種超脫凡塵,不似俗世中人的感覺。
今日他們算是領教了,為何他們都說這江家少主仿若謫仙了。
有仙人之姿,卻不能修煉,可不是謫仙麼。
上蒼幾乎給了江家少主所有美好的特質,卻唯獨在修為上不如人意,這便是被貶下凡塵的仙人了。
“東方少爺好眼神,在護心蓮底下打著架呢,還能注意商公子在你身後的方向。”江敘不緊不慢地說完,抬手收回了那朵還盤旋在商行止頭頂上空的護心蓮。
如果商啟弘剛才對商行止動手的話,護心蓮就會將他彈開。
江敘這話有意思,東方嶸和慕家兩兄弟都皺起眉思索其中的深意,就好像……東方宇一直都注意著商行止,第一時間就拉他出來當證人似的。
東方宇打的什麼主意?
東方嶸和慕昊天還沒思索出個結果,那邊和東方宇交手的當事人慕昊馳反應過來了。
“好你個東方宇!你是故意引我出手的!想把事情鬨大是不是?”
“什、什麼?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東方宇裝傻反駁。
慕昊馳:“你聽不懂個屁!隻要你不出圈,我的符篆攻擊也根本就衝不破護心蓮的防護罩,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這傻子怎麼這個時候就精明起來了?
東方宇掐著自己的手心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回憶起剛才慕昊馳是在江敘說完話之後反應過來的不對勁,他心裡也生出一絲疑慮,忍不住朝著江敘看去。
對上視線後,江敘微笑頷首的樣子,又讓東方宇心裡生出蕩漾,否決了心底的猜疑。
江敘是在誇他呢,怎麼會去故意引導慕昊馳什麼,更何況以江敘的修為哪裡能看清他方才的動作?
東方宇定下心神,重新開口:“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明明是你當街欺人在先,我看不過去才同你出手,你大放厥詞說要取我性命奪走我的配劍,種種劣跡,慕公子竟還覺得自己沒錯嗎?”
慕昊馳冷笑一聲,開始耍無賴:“誰打架之前不放幾句狠話?你還當真了麼?我說過的話多了去了,並不是每一句話都要做到的,不過是說給你聽的。還有,你所說的當街欺人是我與江敘之間的事,江敘自己都沒說什麼,你若不橫插一腳來多管閒事,我們根本就不會打起來。”
“若本少爺沒記錯的話,開打之前,我曾說過會放過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言語羞辱本少爺。”
“你……”
不等東方宇開口,慕昊馳就轉頭看向江敘:“你我之間不過是因為那一瓶丹藥才起了爭執,可我說你無法修煉,不如把那藥讓給更需要的人,難道不是事實麼?”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的臉色都隱隱變了,這慕家小少爺行事實在是張狂過了頭。
慕昊天直接出聲嗬斥:“慕昊馳!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還不快向江少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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