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說夠了!你們在當著我的麵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我成惡人了?”
慕昊馳指著自己,氣笑了。
“好,我承認我剛才態度不大好,可一個巴掌拍不響,他江敘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好像他就沒揭我的短一樣。”
“不就是因為他江家給東陵學院捐贈了物資,你們就都向著他,當誰捐不起呢?”
“我看這東陵學院也並非傳聞中那樣清淨純粹,染了一身的銅臭味,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
江敘搖搖頭,這貨真是蠢到沒邊了,脾氣上來是什麼話都說。
原本可能就是記過能解決的事,慕昊馳這麼發作,看樣子是不想去東陵學院了。
“慕二少爺說得有理,方才我聽聞慕二少爺言辭激昂,一時沒忍住搭茬接了兩句話,卻嘴快失了分寸,冒犯了二少爺的私隱,江某在此向二少爺賠個不是。”
江敘慢慢悠悠,表情淡淡地說著,落在慕昊馳眼裡是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聽了這話反而覺得心裡火氣更大了。
“江敘!你少在這裝模作樣,你那叫賠不是嗎?”
“我說的那都是事實,誰不知道你是靠著家裡花錢買來的入院資格?你還有臉說我?”
其實江敘有時候也挺羨慕像慕昊馳這種隻會外耗彆人,從不反思內耗自己的性格的。
但也就是這種頭腦簡單的人最好拿捏,多刺兩下,自會有人收拾。
江敘垂眼:“我從未否認過我是花錢入院……罷了,多說無益,在下隻是想尋求修複丹田的法子,是我不該將二少爺包場雲香樓的事說出來,是我小人之心了,興許二少爺去雲香樓隻是修煉。”
不是,這話說出來誰信呢?要笑掉人大牙了,靜謐片刻後響起一陣陣哄笑。
在春樓修煉,這話可太好笑了。
【你們信他去雲香樓修煉,還是信我是秦始皇?托臉深沉jpg】
【都不信。】
【(聞聞聞)好香的茶。】
【來了來了,熟悉的綠茶味!】
慕昊馳瞪大了眼睛,這話他怎麼聽著越聽越不對味呢?肚子裡那股火是從哪衝上來的呢?
“姓江的,我真是受夠你了!”
“我今天非得給你個教訓不可!”
商行止寒著臉把江敘拉到自己身後,長刀出鞘直指慕昊馳。
楚青墨也緊盯著慕昊馳,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隻要慕昊馳動一下,他就斷了他的劍。
“姓慕的,你夠了!”東方宇看了好一會的戲,終於找到自己的出場機會,撥開人群,掃過楚青墨時眼裡閃過一絲驚豔,又偷偷端正了脊背,讓自己看起來風度翩翩。
楚青墨,東陵學院的第一天才。
這位也是個他喜歡已久的冷美人,沒想到就這麼猝不及防地遇見了。
“先前你便總是對江少主出言不遜,你到底——”
沒等他說完,慕昊馳就猛地出了手,速度很快,連架勢都不擺了。
亂鬥一觸即發,東方宇根本沒說話的機會。
江敘被商行止推到安全的位置遠遠看戲,他低頭獎勵地摸了摸腕間的木鐲,藤藤也探出一根藤條纏到江敘手上乖巧地回應。
不久前飛出的葉片隨著他們纏鬥的靈力衝撞亂飛,沒人注意到它。
江敘彎起嘴角,這小東西當個暗器還挺好使,他是不想再聽東方宇說那些讓人牙酸的話了,懶得看他表演。
看他表演還不如看慕昊馳挨打有意思。
不過慕昊馳的修為到底是不夠看,用了一堆符篆和道具,還沒過幾手就被楚青墨的法器困住了手腳,劍也折斷了,整個人狼狽地躺在地上叫囂。
商行止嫌他吵,皺著眉把他嘴也封上了,世界頓時清淨了許多。
少年收了刀,方才展露的淩厲鋒芒隨著那把刀一同收入了刀鞘中,鋒芒儘藏,歸於沉默,繼續守在江敘身邊,氣息平靜地好像剛才隻是隨意打了兩拳似的。
東方宇看著已經結束的戰局,尷尬地收起剛拔出一半的劍,怎麼、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果然還是慕昊馳太菜了!都不給他上場表演的機會!
東方宇歎氣,偷偷看了眼眉目俊雅的楚青墨,真是可惜了,沒能借到這個機會和楚青墨接觸上,也不知道青墨剛才注意到他沒有。
沒有。
楚青墨這會正盯著商行止若有所思,壓根就沒注意到東方宇這個人,像這種偷偷看他的眼神在學院裡太多,隻當是尋常師弟們的視線。
東方宇看著看著就有些看癡了。
楚青墨仍然是沒在意,他忽而察覺到什麼,抬頭往船艙最高處欄杆看去,和院長對上了視線,而後兩人的視線又重新落到商行止身上。
看來院長也發現了那個默不作聲的少年身上的不同尋常。
起初他沒把這少年當回事,隻記了一下他是江敘帶在身邊的貼身護衛,便沒再注意過他,直到方才同他一起將慕昊馳打趴,他才恍然發覺這少年的身手不簡單。
就是修為不高,楚青墨凝神查探了一下,玄師初階,在他這個年歲其實算不錯了,就是看著他的身手,總覺得少年的修為應該更高些才匹配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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