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醫生跑了,閃現跑的。
他不想看公狗發情,也不想看小嬌妻不自覺地吃醋,偷偷轉移男人的注意力,跑到花園和同樣也很命苦的管家作伴了。
謝管家看到江敘打了聲招呼:“江醫生。”
江敘禮貌回應:“謝管家。”
“江醫生怎麼……”
謝管家的疑惑在隔著玻璃看到沙發上黏著的兩人時,得到了答案,沉默了一會,開口:“辛苦江醫生了。”
和謝遇舟一樣的問候。
江敘露出無奈的笑,彎腰幫忙收拾起地上剛剪下來的殘枝,“辛苦謝管家了。”
謝管家險些老淚縱橫,這種感覺果然隻有同病相憐的人才懂啊!
見江敘在幫他收拾花園,謝管家連忙開口:“江醫生在旁邊坐著就好,這些是我的工作,你的手可是拿手術刀的,哪裡犯得著幫我做這種事!”
江敘並不在意,笑了笑說:“拿手術刀的手也隻是手,吃飯洗澡上廁所不都得用這雙手麼?您不用太客氣,往後見麵的日子還多著,反正我這會閒著也是閒著,收拾花草反倒比給人開刀來的舒服。”
謝管家想象了一下開刀的血腥畫麵,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三兩句話拉近了距離,見江敘對修剪花草感興趣,謝管家找了把剪刀教他,聊得熱絡,就差稱兄道弟了。
“您彆叫我江醫生了,怪生分的,叫我小江就好。”
“那你也彆您啊您的了,要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謝叔。”
“謝叔。”
“哎,小江!”
屋內。
謝遠川剛才接了個電話走了,這會就隻有許繁星一個人在客廳,太安靜了。
許繁星隔著落地窗看著外麵湊在一塊說話的謝管家和江敘,神情複雜。
剛來謝家的時候,他也曾試圖和這裡的管家、阿姨拉近關係,可無論怎麼做,他跟他們都有種距離感,謝遇舟就更不用多說了,他連直視對方都不敢,彆說是和謝遇舟說話了。
隻有他主動找管家和阿姨說話,他們才能搭上幾句話,他以為是工作原因,謝管家才不願意跟他多說,現在怎麼……能跟江醫生相處得那麼放鬆呢?
這麼大的彆墅,除了謝遠川之外他就沒有可以說話的人。
可謝遠川在家待的時間也不多,白天要上班,晚上下了班回來也隻會把他壓在床上折騰,他們又能說多少話呢?
本來他也沒什麼朋友,他也想要熱鬨啊。
許繁星抿了抿唇角,餘光瞥見家裡的阿姨路過,他出聲叫住了阿姨:
“陳阿姨,你能幫我拿個輪椅過來嗎?我想去花園透透氣。”
見識過謝遠川對許繁星的在意,阿姨自然不會拒絕他的要求,轉身去儲物間找來了一把輪椅,推著許繁星去了花園。
“在這裡就可以了,你去忙吧,謝謝。”許繁星衝阿姨笑了笑,阿姨點點頭沒說什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