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江敘拖長了話音,“居然傷了腰,這可不是小事!”
謝遠川覺得他的神經在江敘出現的那刻起,就緊繃起來了,江敘每說一個字,他的神經就跟著跳一下。
“叫你來是看病的!不是讓你廢話的!你還不快——”
謝遠川的聲音在抬頭看向江敘之後莫名消音,他捕捉到了江敘唇角的壞笑,這更加印證了他認為江敘是來看他笑話的想法。
可他居然見鬼的沒有因此更加生氣,反而盯著江敘臉上的笑出了神。
他真的很久沒有遇到敢當麵這麼……膽大到敢踩在他的雷點上蹦迪的人了。
不對,不是很久,是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人。
許繁星有時也會忤逆他的意思,和他吵架,做他不想讓他做的事,可這些又都跟江敘的忤逆不一樣。
隻要謝遠川想,他有的是辦法讓許繁星聽話,因為許繁星本就被他拿捏在手中,用他那些朋友的話來說就是,許繁星是他養在身邊的一隻讓他舒心的金絲雀
無論許繁星怎麼折騰蹦躂,都隻是在他的籠子裡,他控製一下喂食的量,或是真正的生氣一次,就能讓許繁星屈服地聽從他所有的安排。
江敘不同,謝遠川能明顯感覺到江敘對他沒有一點畏懼,而他也根本拿捏不住江敘。
雖然江敘有所收斂,但謝遠川這兩天還是在江敘身上嗅到了一絲野性,他認為那是同類的氣息。
和江敘的幾次交鋒,雖然讓謝遠川氣惱,但他現在發現,這些時刻都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和許繁星相處時感覺不到的,刺激。
謝遠川看著江敘麵帶笑容地在他身邊蹲下,心裡突然生出一個想法。
讓江敘這張臉露出乖順的表情,會是什麼樣子?
那感覺是不是就像馴服一匹野馬,馴服成功之後,隻有他能駕馭這匹漂亮的馬。
“麻煩謝總不要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看,”江敘抬眼,冷淡道,“轉身趴下去。”
“什……麼?”謝遠川愣怔,眼神複雜起來,“你讓我……趴什麼?”
這個吩咐聽著太過耳熟,像極了他經常在床上對許繁星說的話,趴下去,翹高點。
謝遠川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居然能在彆的男人嘴裡聽到這話,並且是對著他說的。
“這位患者,醫生讓你趴下去檢查,我這麼說你能聽懂了嗎?”江敘道,“如果小謝總還想要自己的腰的話,最好還是少說廢話,聽醫生的話。”
這話成功把謝遠川準備說的話給堵了回去,他小心翼翼地動了一下,眉頭立馬皺起,“不行,動一下就疼。”
“哪裡疼?”
江敘視線下移,挪到他後麵,隔著手套觸診,“這裡?”
“不是。”
“這?”
“是——”謝遠川的聲音驟然變了個調,要不是行動不便,他直接能挺著腰彈射出去。
“怎麼了!怎麼了!”許繁星終於找到插嘴的機會,“江醫生麻煩你輕點!他摔得不輕,會不會摔碎了尾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