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常秘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晚上準備去找程助理吃火鍋的。”
謝遇舟了然:“聽見我打電話了?”
常秘書:“我不是有意……”
謝遇舟:“不用這麼緊張,秘書室就在我辦公室外麵,聽見也正常。”
“不過……”
“不過什麼?”常秘書正色起來,以為謝遇舟突然轉彎是有什麼公事要交代給他。
謝遇舟道:“你和程助理……是什麼關係?”
常徊眨眨眼:“就同事關係啊,比一般同事好的同事關係。”
謝遇舟默了默,意識到麵前的是個不解風情的直男,隻得哦了一聲表示清楚。
常徊點點頭:“嗯嗯。”
說完,電梯陷入片刻的安靜。
謝遇舟還是沒忍住,意有所指地說:“原來隻是同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程助理是情侶。”
常徊瞪大眼睛:“謝總!這話可不敢亂說!我直男!我們都是直男!”
“……”
謝遇舟再度沉默,一直到電梯到達一樓。
“叮——”
出電梯時常徊頭也不抬,正專注於給程助理發消息騷擾程助理),問他結束沒有。
程助理沒回複,他又一連發了個幾個表情包探頭刷屏,最後收到了程助理忍無可忍的一個滾字。
常徊這才老實,嘴角掛著笑收起手機。
抬頭又見老板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他不免有些慌,難道老板終於想啟用他策反程助理當臥底了?
不行啊不行啊!他要為程助理考慮的!他要真這麼乾了,程助理在他那個惡毒上司手裡還怎麼做人啊!
“謝總,這個我真的不行……”常徊小心開口,“這種事,總得考慮程助理的感受不是?他不願意,咱也不能勉強,而且這太不道德了。”
“不行?不道德?”謝遇舟擰起眉,消化了一下,發出疑問:“所以是你不行,他也不願意?”
常徊眨眨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目前聽起來還算正常。
“啊是……”他茫然地點了點頭,“這種事,換任何一個有道德的人,應該都不願意吧。”
謝遇舟頷首表示:“知道了。”
又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盯著常徊看了看,目光下移掃了一眼,說:“這種事還是趁早去醫院看看吧,你還年輕,這方麵耽誤了也不是事。”
“哦好。”常徊還在消化,但出於本能對老板發號施令的服從,先讓他點頭答應。
跟在謝遇舟身邊往大樓外走去,常徊終於消化完了,眼睛瞪得像銅鈴。
“謝總!您你您你您冷靜啊!你已經有家室了,我是直男!”
謝遇舟:“?”
聽不懂,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隻是讓你去醫院,你腦子裡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好好的為什麼要去醫院哇!”
“不是你自己說你不行?”
常徊:“……”終於想起來是哪一句話開始變得不對勁的。
“沒有,我很行的,謝總!剛剛那些都是誤會!我說的不行隻是以為你讓我……
餘光瞥見熟悉的身影從電梯處朝集團大門走來,常徊的聲音頓住。
謝遇舟似有所感,抬眼看去,眼中嫌棄一閃而過。
來人不是剛下班的謝遠川還能是誰?
自從謝遠川老實過後重新回到集團,就開始了和謝遇舟的較勁模式。
無論謝遇舟幾點下班,謝遠川都要走得比謝遇舟晚。
對這種幼稚的攀比行為,謝遇舟視若無睹,謝遠川就是在集團熬到零點下班都跟他沒關係。
有些東西不是加班就能追上的。
謝遇舟私以為是腦子的問題。
謝遠川腦子不行就算了,關鍵他自己覺得他很行。
謝遇舟分神想到了江敘之前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不怕壞人太聰明,就怕蠢人靈機一動。
這句話用來形容謝遠川很是貼切。
“大哥,下班了?”謝遠川臉上掛著笑朝他們走來。
他現在對謝遇舟的態度可以說是,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
之前是橫眉冷對,現在就是假笑男孩。
江敘偶爾幾次來接謝遇舟下班的時候遠遠看到過謝遠川和謝遇舟說客套話。
用他的話來形容就是,謝遠川給人感覺好像那種曆劫歸來,然後黑化的主角。
當然,恐怕隻有謝遠川自己這麼覺得。
謝遠川他似乎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但這麼短時間內,這麼極端的態度轉變,任誰都會覺得這人在憋著壞吧。
不過是看破不說破,維持體麵表象罷了。
“嗯。”謝遇舟點了下頭。
謝遠川走近了,目光在謝遇舟和常徊身上來回轉悠了一圈,笑得意味深長:“大哥和你的助理,關係似乎不簡單?”
出電梯就聽見這兩人在說什麼行不行的,明顯不是上下級該聊的東西。
這常秘書長得雖然不像他家寶寶那麼秀氣漂亮,卻也是個帥氣的男人,在gay圈裡絕對是吃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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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挺攻的樣子,但很攻的0也不是沒有。
尤其他老板又是謝遇舟,屬性完全是可以變的。
這個謝遇舟可真不是個東西啊,謝遠川笑眯眯地想,他自己是個gay,居然有臉拿他的性取向在爸麵前做文章。
既然是這樣的話,他也不介意借題發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