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李瓊站在鏡子前整理領帶。王丹從後麵抱住他，下巴擱在他肩上："緊張嗎？"
李瓊搖搖頭，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有點不真實。沒想到這麼快。"
"快嗎？"王丹轉身拿起梳子，幫他梳理頭發，"從認識到現在都快一年了。而且"她頓了頓，"媽媽看起來真的很幸福。"
李瓊透過鏡子看向窗外。花園裡已經布置好了婚禮現場，白色的玫瑰拱門下，母親正在和王建國說話。她今天穿了一件淡金色的旗袍，襯得整個人光彩照人。王建國西裝筆挺，正細心地幫她整理頭紗。
"是啊，"李瓊輕聲說，"我從沒見過她這麼開心。"
婚禮開始前，李瓊聽到了一些竊竊私語。
"聽說新娘是二婚？"
"是啊，兒子都這麼大了。"
"新郎也是，女兒都結婚了"
李瓊握緊了拳頭，但很快又鬆開。他想起昨晚和母親的對話。
"瓊，"母親握著他的手，"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們可以"
"媽，"李瓊打斷她，"我隻要你幸福。"
母親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謝謝你，兒子。"
此刻，看著母親挽著王建國的手臂走向牧師，李瓊突然覺得那些閒言碎語都不重要了。母親臉上的笑容那麼明亮，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
儀式結束後，李瓊端著香檳站在角落裡。王建國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小瓊。"
李瓊搖搖頭："該說謝謝的是我。謝謝你讓我媽媽這麼開心。"
王建國笑了："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到你媽媽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很特彆。不是因為她漂亮，而是因為她眼裡的光。那麼溫柔，卻又那麼堅強。"
李瓊看向舞池。母親正在和王丹跳舞，兩人笑作一團。她的手腕上戴著一條珍珠手鏈，遮住了那道淡淡的疤痕。
"瓊，"王建國突然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向你保證，我會用餘生來守護她的笑容。"
李瓊舉起酒杯："我相信你。"
音樂響起，王建國走向舞池，向母親伸出手。李瓊看著他們在舞池中旋轉，母親的笑聲清脆悅耳。他突然想起小時候，母親總是一個人坐在陽台上，望著遠方發呆。
現在，她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王丹走過來，挽住他的手臂："想什麼呢？"
"在想"李瓊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們是不是也該要個孩子了？"
王丹驚訝地睜大眼睛，隨即笑了："好啊，讓媽媽們幫忙帶。"
李瓊看向舞池。母親和王建國正相視而笑，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彼此。
是啊，這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