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環、陳雨欣和王磊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耳邊還回蕩著李思源被帶走時的那句“對不起”。房間裡隻剩下他們三人，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和沉重。
“我們……是不是該走了？”王磊打破了沉默，聲音有些發顫。
陳雨欣點了點頭，但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牆上的照片上。真正的林婉蓉溫柔地笑著，仿佛在注視著他們。張環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心裡一陣酸楚。他無法想象，李思源這些年究竟經曆了什麼。
“走吧。”張環低聲說，轉身朝門口走去。
三人默默地走出房間，電梯裡依舊沒有人說話。直到坐進車裡，陳雨欣才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方向盤。
“我們現在怎麼辦？”王磊問，聲音裡帶著一絲迷茫。
“先回去吧。”陳雨欣發動了車子，“小李和小張還在等我們。”
車子緩緩駛出錦繡花園，夜色中的城市依舊燈火通明，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張環知道，今晚的一切已經徹底改變了他們的生活。
回到公司時，小李和小張正焦急地等在門口。看到他們下車，兩人立刻迎了上來。
“你們沒事吧？”小李急切地問，“新聞我們都看到了，李思源他……”
“他被警察帶走了。”張環簡短地回答，聲音有些疲憊。
“那……那個‘林婉蓉’呢？”小張問。
“假的。”陳雨欣說，“真正的林婉蓉五年前就去世了。”
小李和小張麵麵相覷，顯然被這個消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先上去吧。”王磊拍了拍小李的肩膀，“我們得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一行人回到辦公室，陳雨欣泡了幾杯咖啡，大家圍坐在茶幾旁，氣氛依舊沉重。
“所以，李思源的爸爸……一直在找像他媽媽的人？”小李終於忍不住問道。
“是的。”張環點頭，“那些畫，那些女人……都是他的‘作品’。”
“太可怕了……”小張喃喃道，“李思源知道這一切嗎？”
“他知道。”陳雨欣低聲說，“但他無能為力。他爸爸……控製了一切。”
“那紙條呢？”小李問，“是誰寫的？”
“可能是某個被囚禁的女人。”王磊推測，“她可能知道真相，想求救，但……”
“但李思源發現了。”張環接過話頭，“所以他才會那麼緊張，那麼絕望。”
房間裡再次陷入了沉默。每個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無法從這場噩夢般的真相中掙脫出來。
“我們……要不要報警？”小張猶豫地問。
“已經報了。”陳雨欣說，“新聞都出來了，警方肯定已經介入。”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小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