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買了輛保時捷，紅色的，在陽光下刺得人眼睛生疼。他特意把車停在小區最顯眼的位置，生怕彆人看不見。
朋友圈裡，他曬出了和小夏在溫泉酒店的照片。兩人穿著浴袍，舉著香檳，背景是奢華的私人溫泉池。配文是："人生得意須儘歡。"
我死死盯著手機屏幕，直到眼睛發酸。姐姐走過來，輕輕抽走我的手機："彆看了。"
我抬頭，發現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新鮮的抓痕。
"他又打你了？"我猛地站起來。
姐姐下意識地拉了拉衣領："沒事，不小心碰的。"
"姐！"我抓住她的手腕，"你還要忍到什麼時候？他帶著彆的女人去泡溫泉，還在朋友圈炫耀，你"
"我知道。"姐姐打斷我，聲音很輕，"我都知道。"
她的眼淚掉下來，砸在我的手背上："可是我能怎麼辦？我沒有工作，沒有存款，連孩子的撫養權都爭不到"
我抱住她，感覺到她在發抖："姐，你還有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淩晨三點，我打開電腦，開始搜索李強的超市信息。這些年，他靠著超市賺了不少錢，但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老老實實做生意。
果然，我在一個本地論壇上發現了幾條投訴。有人說在李強的超市買到了過期食品，有人說是假貨，但最後都不了了之。
我繼續深挖，發現李強的超市經常更換供應商，而且都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更可疑的是，這些公司的注冊地址都在同一個地方。
我記下這些信息，準備天亮後去實地調查。
第二天一早，我借口去超市買東西，偷偷拍下了進貨單。對比之前查到的信息，我發現李強確實在通過皮包公司倒賣假貨和過期食品。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李強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小舅子，查什麼呢？"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
我攥緊手中的單據："李強，你完了。"
"哦？"他挑了挑眉，"就憑你？"
"我已經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不僅是你出軌家暴，還有你通過皮包公司倒賣假貨的事。"
李強的臉色變了："你"
"我要讓你付出代價。"我一字一句地說，"為你對我姐做的一切。"
李強突然笑了："你以為這樣就能扳倒我？"他湊近我，壓低聲音，"告訴你，我在局裡有人。你那些證據，根本送不到該送的地方。"
我冷笑："是嗎？那如果我把證據發到網上呢？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個道貌岸然的超市老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李強的笑容僵住了。他沒想到我會來這招。
就在這時，姐姐突然衝了進來："小北！"
我回頭，看見她滿臉焦急："李強，你放過小北吧！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
"姐！"我拉住她，"你不用再怕他了。我有證據，我們可以"
"不，你不懂。"姐姐哭著搖頭，"他他手裡有我的把柄。"
我愣住了。李強得意地笑了："聽見沒有？你姐可離不開我。"
"什麼把柄？"我盯著姐姐。
姐姐咬著嘴唇，眼淚不停地往下掉："當年當年爸媽的車禍，其實是我"
我如遭雷擊。李強笑得更加猖狂："怎麼樣？還要告我嗎？"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原來這些年，姐姐一直活在愧疚和恐懼中，而李強正是利用這一點控製著她。
"姐，"我輕聲說，"那不是你的錯。"
姐姐愣住了。
"那天是你開的車沒錯，但車禍是因為對麵酒駕。"我抱住她，"這些年，你一直在懲罰自己，夠了。"
李強的笑容消失了。他沒想到我會知道真相。
"李強，"我轉身麵對他，"你完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窗外的月光很亮，照得房間裡一片慘白。
突然，我聽見隔壁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是姐姐的房間。
我屏住呼吸，仔細聽。那是姐姐的啜泣聲，還有李強低沉的聲音。
"你知道你有多臟嗎？"李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裡傳來，"要不是我收留你，你現在還在街上要飯呢。"
"對不起"姐姐的聲音顫抖著，"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那天要不是你非要開車，爸媽也不會死。"李強繼續說，"你就是個殺人犯，知道嗎？"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原來這些年，李強一直在用這件事折磨姐姐。
"隻有我能接受你，"李強的聲音變得溫柔，"所以你要聽話，知道嗎？"
"我知道"姐姐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會聽話的"
我聽見衣物摩擦的聲音，還有姐姐壓抑的嗚咽。我的胃裡一陣翻湧，差點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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