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完客戶已經是晚上八點。
回酒店的路上，可馨一直很安靜。我側頭看她，發現她靠在車窗上睡著了。路燈的光影掠過她的臉龐，在她長長的睫毛下投下細碎的陰影。
車子經過一個減速帶時，她身子一歪，頭輕輕靠在了我的肩上。我僵直了身體，不敢動彈。她的發絲掃過我的脖頸，帶來一陣酥麻的觸感。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我們一眼，我立刻用眼神製止了他。這一刻，我希望這條路永遠不要到儘頭。
到了酒店，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可馨，到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靠在我肩上，立刻坐直了身子："對不起，魏總"
"沒事。"我故作鎮定地說，卻感覺被她靠過的地方還在發燙。
回到套房，她匆匆說了聲晚安就進了臥室。我坐在客廳，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處理文件。腦海裡全是她靠在我肩上的樣子。
半夜，我被一陣響動驚醒。起身查看，發現可馨蜷縮在沙發上，臉色蒼白。
"怎麼了？"我快步走過去。
"胃疼"她虛弱地說，"可能是晚上吃的海鮮"
我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發燙。她身上隻穿著單薄的睡裙，在空調房裡顯得格外脆弱。
"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她想拒絕，卻疼得直不起腰。
我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往外走。她輕得像片羽毛，在我懷裡微微發抖。這一刻，什麼上下級關係，什麼道德約束，都被我拋在了腦後。
急診室裡，我守在她床邊。點滴一滴一滴落下，她的臉色漸漸好轉。
"魏總，"她輕聲說，"您對我真好。"
我握住她的手："睡吧，我在這兒。"
她閉上眼睛，卻一直抓著我的手不放。我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柔情。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時，我還保持著握著她手的姿勢。
"您一直這樣坐著？"她驚訝地問。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鬆開手："你感覺好些了嗎？"
她點點頭，卻突然紅了眼眶："從來沒有人這樣照顧過我"
我伸手想擦去她的眼淚，卻在半空中停住。這個動作太親密了，我提醒自己。可她抓住了我的手，輕輕貼在自己臉上。
"魏總，"她低聲說，"我"
這時，護士推門進來查房。我們迅速分開，但那種曖昧的氣氛卻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