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禮鬆開寧中則,看著她因為呼吸困難而憋紅的臉蛋,見她睜開美眸看了一眼又趕忙閉上,不由得將她擁入懷中!
“你能把你手拿開麼?”
寧中則見劉禮越來越過分,玉手攔住他的動作,沒好氣地說道!
“這不是之前大戰,怕波及到夫人麼,我這就給你看看有沒有受傷!”
見寧中則肯麵對自己,劉禮打算無賴一把,先深刻了解一番,再將問題解決!
“彆……不要在這裡!”
寧中則此時雙眼迷離,紅霞布滿雙頰,還是保持著一絲理智,不願在山洞口被他這般!
劉禮也沒急色,在山洞口布下許多禁製,這才抱著寧中則飛走,來到一瀑布旁!
他抬手輕揮,素色床幔垂落如流雲。將寧中則妥帖安置後,帳中傳來細碎窸窣響動,先是一方繡著並蒂蓮的絹帕飄落在地,緊接著是疊著暗紋的襦裙無聲滑落。
燭火搖曳間,兩道身影在紗帳上緩緩交疊。夜風拂過進洞中,帳中傳來若有似無的呢喃,混著床榻偶爾發出的細微聲響,被搖曳的燭火揉碎在朦朧的光影裡。紗幔輕顫,映出纏綿交織的輪廓,恍若一幅暈染開的水墨畫卷。!
一個時辰後,寧中則軟枕在劉禮懷中,鬢發散亂間泛著淡淡汗意。她雙頰酡紅未褪,像是被晚霞浸染的芍藥,纖薄的肩頭隨著綿長的呼吸微微起伏,如同振翅欲歇的蝶,連指尖都還泛著若有若無的顫意。
“嶽夫人……”
“你還叫人家嶽夫人!”
劉禮剛想開口詢問,就聽寧中則有些委屈的聲音,連忙安慰:“好了,小寶貝,你是我的心肝!”
“你肉麻死了,你就叫我閨名中則……嗯……”寧中則嬌嗔的推了劉禮一把,卻牽扯到傷口,秋水美眸更是嗔怨的望著他,真是一點都不憐惜自己!
“中則姐姐,哪裡不舒服了!”
寧中則製止劉禮作亂的手,沒好氣道:“都是你,一直都不停!”
寧中則紅著臉說完,不想在與他繼續閒聊,轉移話題道:“你還記你第一次救下我……與師兄麼?”
劉禮頷首,寧中則紅著臉將那件事情說出。
劉禮回憶當時情形,那一次確實沒看清是誰,難怪如此不諳世事,原來是幽靜小道,多年未有人掃!
“中則姐姐,你看這大晚上的,我再好好疼你一番?”
“不要,你牲口?”
寧中則如寒梅傲立,將心防築得堅不可摧,誓要守住內心最後的淨土。劉禮卻似三月暖陽,以溫柔體貼為引,用真摯關懷作餌,那些藏著關切的話語、飽含深情的舉動,恰似裹著蜜糖的箭矢,無聲無息間,竟讓她堅守的防線一寸寸崩塌,不知不覺便沉溺在這份熾熱之中。
“你彆太過分,那一次,是你強逼的,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混蛋,我才不喜歡這樣,明明是你喜歡!”
帳內燭火明明滅滅,寧中則眼尾還泛著水光,偏要強撐著將臉彆向一側,指尖卻仍無意識揪著被褥。她氣若遊絲的嗔怪裹著沙啞尾音,明明方才十指相扣時主動得緊,此刻卻把人描摹成強擄民女的惡徒。
燭淚在銅盞裡凝成蜿蜒的珠串,映著紗帳內交疊的身影漸次沉寂。三個時辰的繾綣纏綿,寧中則早已耗儘氣力,像朵被雨露浸透的海棠,綿軟地癱在床榻上,睫羽還沾著細碎水光,未及褪儘的紅暈裡,呼吸漸漸綿長,墜入了沉沉夢鄉。
劉禮借助雙修而來的靈氣,也療傷完畢,擁著寧中則就睡去了!
晨光透過山頂洞口穿進床幔,在床榻灑下細碎金斑。寧中則睫毛輕顫著轉醒,指尖無意識摩挲過被褥上的雲紋,昨夜種種忽然如潮水般漫上心頭。她慌忙拽起錦被蒙住發燙的臉,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紗帳外傳來銅盆注水的輕響,更讓她蜷縮的身子愈發滾燙。
想到如何向兒子解釋,她又苦惱起來,忽然被人抱住,嬌軀一僵後逐漸放鬆下來!
“想什麼呢?”
劉禮將懷中的寧中則輕輕攬住,隻見她裹著一層半透明的薄紗,身姿在朦朧光影中若隱若現,曲線柔美宛如春水蜿蜒,肌膚瑩潤似精雕細琢的軟玉,透著淡淡柔光,端莊豔麗中又添了幾分動人風情,令他目光不自覺地久久停留。
“我該怎麼向溪兒解釋?”
寧中則抬頭望著劉禮,這個男人以後就是她的依靠了,他那般疼惜自己,而兩人也有了孩子,她也隻能選擇跟著他了!
“原來是這事,你就不必擔心了,就將事實說出!”
劉禮掌心輕托著她下頜,溫柔卻不容抗拒地將寧中則轉至身前。“見她眼神不自覺被引到武學招式上,唇角揚起不易察覺的笑意——當美人專注於思索問題,自然無暇防備他不動聲色靠近的溫熱呼吸。
“說得倒輕巧!”
“我不過是怕他一時難以適應罷了。”
寧中則嗔怪著,眼波流轉間儘是擔憂。
話音未落,她已不自覺將柔荑環上劉禮脖頸,指尖無意識纏繞著他垂落的發梢,溫熱的呼吸輕輕掃過對方耳畔:“萬一他無法接受,可如何是好......”
“我又沒逼他,就算他現在不認我這個父親,我也能理解,你就彆想這麼多了!”
“你也該給他一些時間適應!”
“你……”
寧中則輕咬下唇,思忖著劉禮的話確實在理。正欲開口回應,卻因一時走神,腳下微微打滑,順勢跌坐。她臉頰瞬間泛起紅暈,下意識輕哼出聲,抬手嗔怪地瞥了眼身前的人
“都怪你,現在都遲到一個時辰,溪兒早就醒了!”
寧中則杏眼圓睜,指尖戳著劉禮胸口,嬌嗔聲裡還帶著未散的慵懶,見他收回攬在腰間的手,立刻慌慌張張起身,連清脆啵的一聲也不在意。
發間玉簪歪向一邊,她胡亂綰著散落的青絲,隻顧抖開微皺的裙裾,急得像隻炸毛的雀兒。
“還不是為了給你療傷,總不能讓你路都走不好吧?”劉禮並沒有在意,嶽念溪傷勢嚴重是需要休息的,不過去他也是在閉關療傷!
劉禮話音剛落,寧中則本就緋紅的臉頰瞬間染上更濃的霞色。回想起此前以療傷為名的種種,那些輾轉交疊的姿態、耳鬢廝磨的親昵,明明是對方設下的“圈套”,可自己當時竟半推半就,甚至下意識迎合。想到此處,她咬著下唇彆過臉去,睫毛不住輕顫,又惱又羞的情緒在眼底翻湧,指尖無意識揪著裙角,將繡紋都揉出褶皺。
兩人剛到山洞口,嶽念溪剛走出來,看著親昵的二人,他還是向寧中則叫喚:“娘親!”
寧中則頷首,放開劉禮的手,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溪兒,我有事情要與你說!”
“我知道了,我不是嶽家人,可我對他……喊不出口!”沒等寧中則開口,嶽念溪就開口說道!
他對劉禮沒有惡感,那次血脈被吞噬,他對身世就有了懷疑,又從嶽家老祖那裡知道真相,他對劉禮除了血脈上的親近,心裡也難有好感!
可讓他現在叫劉禮父親,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