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哲眼望著逍遙亭——不,現在應當稱為“思聖亭”了——片刻,而後輕撥折扇,對薑泥道“小泥人,我已決定,即刻啟程返回北涼。”
薑泥側首,略帶疑惑“這般突然?”
“九鼎共鳴非同小可,若再牽連那些無辜工匠,反倒不美。”徐鳳哲把玩著折扇,目光深遠,“況且,北涼府庫豐盈,正適合我大展拳腳。”
薑泥一聽,頓時明白了徐鳳哲所言何意,柳眉一豎“你是想回去繼續敗家?”
“小泥人果然聰慧。”徐鳳哲微微一笑,“帝王之氣對抗九鼎詛咒卓有成效,我豈能半途而廢?更何況,北涼才是我真正的根基。”
他轉身麵向皇城廢墟,手中折扇輕點,眼中卻是一片清明。
“此番離陽之行,已然有所收獲,但北涼卻是難以久離。”
薑泥沉默片刻,輕輕點頭“我隨你一道回去。”
翌日清晨,一支奢華至極的車隊緩緩駛出離陽城。最前方是八匹通體雪白的汗血寶馬,馬背上披著金絲緞繡,牽引著一輛輛雕龍畫鳳的豪華馬車。徐鳳哲的車駕尤為講究,不但車廂精雕細琢,連車輪都嵌著銀邊,車內更是絲綢軟墊鋪就,香爐嫋嫋生煙。
“世子爺,這車隊也太過招搖了吧。”老管家低聲勸道,“一路北上,要經過不少要隘關口,難免惹人注目…”
徐鳳哲搖著折扇,慵懶地靠在軟墊上“招搖才好,我徐鳳哲行事何須躲躲藏藏?若有劫道之人,正好活動筋骨。”
【察覺到宿主有大額消費行為,是否啟動敗家子係統記錄?】
“啟動。”徐鳳哲暗中回應係統提示。
車隊所過之處,徐鳳哲從不吝惜銀兩。每到一處州縣,必先打探當地最珍奇的物事,不論價格高低,隻買最名貴的。綾羅綢緞、奇珍異寶、名醫秘方,甚至是一些看似毫無用處的奇石怪獸,隻要價格夠貴,他都一擲千金。
過河陽縣時,徐鳳哲聽聞當地有個絕品花燈,乃一位癡迷燈藝六十餘載的老匠人傾儘畢生心血所製,燈中機關精巧,一點即能幻化出萬千景象。開價萬兩白銀,卻無人問津。徐鳳哲不假思索,當即拍板購下,又額外賞了老匠人兩千兩。
“這花燈做工精巧,卻不是什麼稀世珍寶。”薑泥看著那盞燈,淡淡道,“何必花費這許多銀兩?”
徐鳳哲將花燈輕輕一點,燈中頓時幻化出江山如畫,飛鳥穿行,流雲變幻,宛如一個微縮世界。
“此燈價值不在物,而在情。”徐鳳哲目光柔和,“那老匠人窮儘一生心血,隻為成就這一盞燈,若無人賞識,豈非暗淡了這一生光彩?”
薑泥一怔,望著徐鳳哲的側臉,似乎第一次看清這個人。
行至靈州,徐鳳哲更是大手筆,包下全城最大的酒樓,擺下百桌酒席,邀城中百姓同飲。一時間,北涼世子徐鳳哲之名,傳遍靈州內外。席間,他又尋來當地最負盛名的戲班,出千金聘之隨行北上,路上不得懈怠,每日必唱新戲。
【滴!宿主敗家行為評級揮金如土】
【帝王之氣增加50點】
【當前帝王之氣223點】
徐鳳哲能明顯感覺到,隨著帝王之氣的增加,他體內九鼎碎片的詛咒似乎減弱了許多。原本時常出現的陣痛與灼熱感已經很少發作,精力與氣力也比從前更加充沛。
雖然身體還是會有些不適,但已經能夠忍受,不至於像從前那樣難以控製自己的狀態。他甚至嘗試著催動九鼎碎片的力量,發現自己對碎片的控製更加純熟,能夠更為精準地運用其中的特殊能力。
“看來這敗家的路子是對的。”徐鳳哲暗自思忖,心中更加堅定。
整整三天,曹偌溪已經明顯瘦了一大圈,每一餐都是匆匆應對一口,父親這邊有很多事情需要跟醫生溝通,許美珊除了哭和責罵再也沒正事了。
陳放天此刻有些慌了,陳忠廷曾經告誡過他,即便是陳家在義合鎮聲望很高,也絕不能明目張膽的說出一些狂妄的話。
“你走開,不要擋道?”我也急了,下意識的伸腳就來了一下。然後看著他彎下腰去後猛的跑回去,一邊跑一邊腿疼,尼瑪這個家夥是硬的,而且非常非常的硬,吃了藥還是怎麼的。
道道的真氣在盤旋,就好像有了生命一般。這令幽冥心驚不已。趙仁凡對於真氣的掌控,簡直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蘭蘭,下樓幫阿奶燒火。”正在胡思亂想的王蘭蘭讓奶奶的叫喊聲打斷。
也許,就是因為她的身體內流著他的血吧。她難受,她心裡還是不希望曹鵬輝真的死。
而這邊,整個冥都的貴族全部亂了套,頓時,冥族陷入一陣恐慌中,要知道,一座城池,沒有了王所謂什麼,他們自然害怕慌張了。
他還是沒能摸清這裡的空間法則,但是這裡距離神魔死地實在太近了,陸羽也不敢繼續走下去了。
呼吸交纏,江錦言僵著身子,背緊靠輪椅,正想一巴掌拍開行為大膽出格的楚韻,卻被她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弄的一滯,垂眸瞅了瞅在他唇上胡作非為的手指,登時青了臉色,攥住她的手腕。
側頭看著對著自己的銅鏡,暗黃的燭光在銅鏡裡染開一圈紅暈,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吃到了心儀的美食,她的心情也就好了很多,連帶著狼先生坐到自己身邊也不介意。
萬風沒有搭理萬雲,繼續往後院的方向走去,萬雲也不知道要怎麼辦,隻能跟在大哥的身後。
“。。。這麼大清早的也就這兒有得賣。”你要是嫌臟入不了口大可以回酒店繼續等著的,反正酒店也是供應早點之類的吃食的。
蘇南轉過頭,用精神力探視了一下,裡麵果然有蛇,兩條拇指粗三十公分左右的蛇纏在一起,在裡麵蛇視眈眈地盯著蘇南,隨時都可能發起攻擊。
葉瞬也看見了蘇南,臉色一白,要是昨晚打架的事讓老爸知道,自己就慘了,轉身就想走。
她一開始覺得驚奇,擔心他是不是生病了,或是身體激素發生了什麼變化,可玄天知道他的身體是紅木所造之後,便勸她不必擔心。
鄭善突然給嚇了一跳似的,將手中已經燙到手指的煙蒂給甩掉;或許吧,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些,難道莊風真如他所聽到的傳聞那般,那是要問鼎天下的人物?
他視線漸漸模糊,頭腦更加暈眩,他眼中還剩下一點楚璉忙碌的影子,很奇怪,明明是一樣的人,為什麼此刻他總是覺得麵前的這個楚璉與前世的楚璉慢慢分開了呢?
石全突然想起了鬼麵檮杌,這裡有它的蹤跡,但沒有被攻擊跡象,這點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