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鵬故意扯開話題,就是不想讓陳墨問關於他們工作的事情。
他們就是單純的想跟陳墨聚一下,自從簽約到亞衝後,在公司也隻是見過一麵,後來陳墨似乎一直都很忙,也沒時間見麵。
後來邢萬坤在網上看到了陳墨給彆人寫歌,嘟嘟囔囔的說想墨哥了,非要打電話問問陳墨有沒有時間過來聚聚,攔都攔不住。
劉鵬本來以為陳墨那麼忙,不會同意過來跟他們擼串。
畢竟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仿佛是無法翻越的鴻溝。
陳墨能把他們從地下室裡帶出來,已經是對他們莫大的幫助了,他們怎麼還敢奢求其他的。
所以當陳墨同意來找他們時,兄弟四個就說好了,陳墨老師來了以後絕對不能提工作的事,不能讓陳墨老師覺得他們找人家來吃飯,就是為了蹭點東西。
劉鵬想儘力讓他們和陳墨的關係單純一點。
雖然說出來,會讓人笑話,但他想平等的站在陳墨麵前。
而不是每一次見麵都是從陳墨身上得到好處。
朋友這個詞似乎有些矯情。
但是劉鵬就是想做陳墨的朋友。
而不是一個既得利益者。
不隻是他,黑熊樂隊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連一直纏著陳墨微信聊天的邢萬坤也不會開口管陳墨要寫什麼,哪怕他看到陳墨給彆人寫歌後嫉妒的要死,也不會主動提要陳墨也幫他們寫一首。
劉鵬,邢萬坤,李民,黃達每個人都給陳墨手裡遞不同的烤串,沒一會他的手就被塞滿了。
劉鵬幾人說的話都是一些音樂方麵的想法,還有就是幾個人互相揭短,生活瑣事,有吐槽有褒獎,幾個人嘻嘻哈哈,可是大家都對最近的工作避而不談。
連平時說話最密的邢萬坤,都沒有出半點差池,他們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不透露一點。
已經做得這麼明顯了,陳墨肯定不會再問。
但這也說明,黑熊樂隊最近的情況應該不算好,如果好,大可以坦坦蕩蕩的說出來,介紹樂隊的工作近況。
陳墨想知道他們的情況,非常簡單,他明天去一趟公司,什麼都知道了。
所以也不急著從他們本人口中得到答案。
不知不覺,桌上桌下已經堆了十個空啤酒瓶。
他們四個平均一個人喝了兩瓶多。
彆看邢萬坤身材最魁梧,他的酒量卻是最小的,一瓶酒就上臉,兩瓶酒人就飄了。
彆人喝到飄忽了,可能會胡言亂語,平時不敢說的話也敢說了。
陳墨隻能說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人本來就想說,隻是借著酒勁說出來而已。
如果真的不想說,喝多少酒都不會說,憋在肚子裡。比如邢萬坤,後來喝的靠在沙發上坐不穩,也沒有提工作的事。
其他幾人也都不同程度的有了些許醉意。
“你們一起組樂隊多久了?”陳墨問道。
“我們這幾個人湊齊了在一起有五年了。”劉鵬喝了一口啤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