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正在心裡罵節目組不做人,身後傳來腳步聲。
他沒回頭看,也知道這個時候還能走動的是誰。
“我,我幫你吧。”申亞軒彆彆扭扭的開了口。
女嘉賓們一人一口鍋,他插不上手。
王文宇在那裡跟樹樁子發狠,他怕過去被一斧子劈了。
隻能過來問陳墨。
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陳墨成了六人小團體的頭兒,所有的活都是他安排的,申亞軒也隻能來找陳墨。
陳墨不想申亞軒幫忙收拾魚。
不為彆的,就是不放心。
這可是吃的東西,萬一沒處理乾淨,苦膽破了之類的,那就沒辦法吃了。
但他不能直說,而且這個時候一定要給申亞軒找點事做。
不然很像在孤立他。
除了王文宇和林雅,出了這個節目,陳墨幾乎不會跟他們有聯係了,所以沒必要樹敵。
他回頭環視了一下。
“收拾魚太臟了,你彆搞這個了。你去幫文宇劈柴,他一個人劈不過來。”
【啊,陳墨怕彆人弄臟,自己就不怕臟了嗎?太善良了吧。】
【陳墨總是替彆人著想。】
【陳墨明明跟申亞軒年齡差不多大,為什麼好的讓人心疼啊。】
陳墨起身朝王文宇的方向喊了聲,“文宇,你帶著申亞軒劈柴。”
王文宇正心煩,剛剛看著墨哥劈柴挺輕鬆的,怎麼輪到自己這麼費勁,他已經很用力了,要不就是劈下去斧子插在木樁子上拿不下來,要麼就是劈的歪歪扭扭。
申亞軒剛才在他身邊轉悠的時候,他正心裡不爽,滿臉寫著:莫挨老子。
但是一聽到陳墨的聲音,王文宇馬上豎起耳朵,乖乖點頭,“好的,墨哥。”
就這樣,申亞軒得到了劈柴的工作,心裡鬆了一口氣,朝王文宇走去。
陳墨把魚都收拾好,三口鐵鍋也被三位女嘉賓刷的鋥光瓦亮,陳墨又去看看了劈柴二人組。
“可以了,今天的夠了,明天再說。”
陳墨不準備劈太多柴,他的想法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還不知道明天節目組要使出什麼損招,萬一今天累死累活劈的柴明天用不上,或者被節目組充公,不就白費力氣了,好便宜了節目組。
王文宇因為有鏡頭才沒脫上衣,現在後背都已經濕透了,短袖讓他擼到最上麵,留下兩條光禿禿的手臂。
王文宇不像一些說唱歌手,身上有紋身,上節目如果穿短袖露胳膊還要帶上冰袖遮擋。
他沒有紋身,沒有花臂,所以不需要帶冰袖,涼快不少,不過即使光禿禿兩條胳膊,依然累的夠嗆。
申亞軒想保持男神形象,所以衣服還板板正正的穿在身上,可是後背也濕透了。
倆人一聽不需要再劈了,臉上都露出不同程度的高興神情。
陳墨教著王文宇和申亞軒釘樁子,把鐵鍋支起來。
三個鐵鍋並排架在一起。
雖然節目組當初說是分成三組,但因為陳墨,現在的三個小組已經不分你我。
三位女嘉賓坐成一排,嗷嗷待哺的看著陳墨。
白蝶和陳夢莉不會做飯,也不指望自己的搭檔能做出來一頓能吃的東西。
王文宇坐在了離林雅不遠處的位置上,睜著大眼睛抬頭看著陳墨。
就連申亞軒都放棄掙紮,坐在了王文宇旁邊。
五位嘉賓整整齊齊的坐成一排,可憐巴巴的視線隨著陳墨的移動而移動,像五隻等待投喂小雞雛。
幾台攝像機從不同角度對著他們和陳墨,將這幅畫麵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