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冷冷的掃了眼對麵的祖孫兩人。
小橙子撅著嘴，氣哼哼的瞪著小胖男孩，“對不起！”
小胖男孩還沒來得及說沒關係，小橙子就補了一句，“不過，以後你再敢說，我還揍你！”
陳秀娟對這句話沒有勸阻，因為小橙子說的是她的心裡話。
她拉著小橙子轉身離開，沒有再跟那對祖孫說一句話。
對方奶奶也覺得理虧，沒有再糾纏。
回家的路上，小橙子起初還氣哼哼的，但走了一會，小臉開始擰巴起來，悶悶不樂。
陳秀娟牽著她的小手，柔聲問道：“心裡很委屈對嗎？”
小橙子抬起頭，剛才打架都沒有哭，此刻大眼睛裡卻蓄滿了淚水，“他說小姨會像白雪公主的後媽一樣……小姨才不壞！小姨對我最好了！給我買漂亮的裙子，陪我搭積木，給我講故事……他才是壞人！他胡說！”
陳秀娟心裡一軟，停下腳步，蹲下來將她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姑奶奶知道，小橙子最喜歡小姨了，是在保護小姨，對不對？”
小橙子用力點頭，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小橙子保護小姨，姑奶奶很高興。但是，”陳秀娟擦掉她的眼淚，認真地看著她，“我們不能用打架的方式來保護。你可以大聲告訴他，‘你說得不對，我小姨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或者你可以告訴姑奶奶，告訴爸爸，我們來幫你跟他講道理。打人解決不了問題，這次是你把他揍了一頓，萬一下次遇到打不過的小朋友，你受傷了怎麼辦？”
小橙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聲說：“知道了……以後我會先判斷一下能不能打得過。”
陳秀娟聽到小家夥的話哭笑不得，竟然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麼反駁。
傍晚，陳墨回到家。
陳秀娟把下午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陳墨聽完，沉默了片刻，眼神複雜。
他走到坐在沙發上，依然有些蔫蔫的小橙子麵前，蹲下身，平視著她的眼睛。
“小橙子，”他的聲音很溫和，“爸爸聽說，你今天為了保護小姨，跟人打架了？”
小橙子看到爸爸，委屈又湧了上來，扁扁嘴，點了點頭。
“你有沒有受傷？”陳墨沒有先教育小橙子，而是先關心她。
小家夥搖搖頭，“他打不過我，我沒有受傷。”
剛剛還有點憋嘴巴要哭的小家夥，現在小臉上還有幾分得意。
“爸爸很高興，你這麼喜歡小姨，這麼勇敢地保護她。”陳墨摸了摸她的頭，肯定了她的心意。
隨即話鋒一轉，“但是，姑奶奶說得對，打人是不對的。喜歡一個人，保護一個人，可以用很多種方法。”
小家夥用力點點頭。
“除了拳頭，我們還有這裡。”陳墨輕輕的點了點小橙子的太陽穴。
小家夥想了想又點點頭。
陳墨溫柔的揉了揉小橙子的頭頂，他知道回家的路上，陳秀娟已經教育過小橙子了，重複的道理就沒必要再說了。
“不過，今天爸爸很感謝你能夠這麼維護家人，雖然用力有點過猛。”陳墨笑著握住女兒的小手，把軟乎乎，肉嘟嘟的小手團成了小拳頭，又握在掌心。
小橙子小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臉上露出淺淺的酒窩。
陳墨欣慰地笑了，將小家夥抱起來，“走，爸爸給你和小姨視頻，我們一起告訴她，今天有個勇敢的小衛士在保護她，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