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是,這小子脾氣跟明齋先生有的一比,甚至有些時候比他還硬。
“我說這小子怎麼藐視王權,原來是墨家钜子,提倡兼愛非攻平權!”李玄明頭疼地揉了揉腦袋,如此一來,秦牧的種種行為就能解釋了!
珊瑚則是激動的拉著長樂的手,“姐,你聽到了嗎,秦大哥居然是钜子!”
“聽到了聽到了。”長樂也是滿臉驕傲之色。
秦家村村民也是喜笑顏開。
“原來俺們村長是钜子,這可太好了!”
“除了徐老爺子兩父子,就咱們村長最有資格!”
“你說錯了,是隻有我們村長才有資格!”
馬屁聲傳進秦牧的耳中,都讓他無奈了。
都怪徐子仲這家夥,沒事乾嘛要挑釁農家,還把人騙家來了,招呼也不打一個,他是半點準備也無。
要不是許晚舟拿著徐子仲的親筆信,他還以為是故意上門找茬的。
也怪自己,就隨口跟徐子仲提了一嘴,讓他出門在外多幫村子關注一下人才。
這小子還真記心裡了。
不過,人都找上門了,他豈能放過?
許晚舟打量著眼前這個麵色如玉,風度翩翩的年輕人,“你是钜子?為什麼不早說?”
“我總不能逢人就說我是墨家钜子,對吧?”
秦牧搖搖頭,旋即拱了拱手,“許大家,你們遠道而來,我秦牧作為墨家當代钜子,秦家村村長,歡迎你們。
天色不早了,論道也要吃飽肚子,咱先把肚子填飽,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咱們在進行學術交流!”
“學術交流?這個詞彙倒是新鮮!”許晚舟想了想,說道“不過吃飯先免了,我聽說你這邊可以冬種春收,逆亂四季,可否帶我們看看?”
“我們自備了乾糧,先帶我們去看看你們是如何逆亂四季的!”一個男子從懷中拿出了乾餅啃了一口。
“春耕春種,秋收冬藏,此乃自然規律,就算南方某些暖和的地方,可一年兩熟,但也不不可能逆亂四季,冬種秋收,這是完全違背天理的事情。
更彆說這裡是關中,每年冬天都要下雪,哪來的生機?
你真以為我們沒來過關中嗎?”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說道。
農家眾人都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秦牧,眼中滿是不信和質疑。
“井底之蛙,其他地方不能逆亂四季,我們秦家村可以!”
“就是,不懂彆瞎說。”
秦家村的百姓不乾了,紛紛爭論起來。
彩月也說道“那是你們見識少,超出你們認知的東西,我秦家村多了去了!”
墨家眾人也是紛紛附和。
秦牧抬了抬手,眾人頓時閉上了嘴巴,廣場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許晚舟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隻是抬手就能控場,可見這年輕人多有威望。
她也收起了自己的輕視之心。
“人家是客人,遠道而來,不了解我們村子的情況是很正常的,咱們是主人,要大度一些。”
秦牧笑了笑,隨即對許晚舟道“再有兩刻,天就該黑了,地裡的情況你們也看不清楚,地就在那裡,也跑不了。
你們舟車勞頓,也不差這一晚對吧?”
“這”許晚舟看了看祖父,又看了看身後眾人,發現他們都是一臉的疲憊之色,說道“客隨主便,就勞煩钜子了,不用大費周章,隻要給我們一個能夠遮風避雨的地方即可,我們帶了乾糧,也有帳篷!”
秦牧笑了笑,“你都說客隨主便,聽我安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