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仙門的弟子就有不到二十人,其中十人是新弟子。個頂個皆是金丹期修為。
天下大比有要求,隻讓金丹及金丹期以下修士參加,是因為元嬰期修士已經可以開宗立派,成為一宗長老了。
所以金丹期就是整個地水界的中流砥柱。
他們太初仙門更是整個地水界的通天白玉柱!
這些上萬名修士,哪個不知道太初弟子硬茬子,如今有機會當然都去選擇軟柿子捏!
第二是天網門。
李蘭天掃了一眼。
所有修士麵上都架著一枚琉璃鏡,相當於前世的眼鏡。學霸團體啊!靈網的陣法維修都靠他們,哪個修士傻了去挑戰他們。
第三的問星閣……
李蘭天扭過頭,迎麵撞上問星閣最前方的那位道士。
所有人皆是站著,唯有她!掏出了一個軟椅!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椅子中。
似乎察覺到少女過於炙熱的目光。
黎缺漫不經心的抬手晃了晃,漂亮的丹鳳眼微微揚起,輕笑又無聲道,“給我五十,贈你一卦。”
“……”
算卦是屬於修真界必點的瘋狂星期四嗎?
李蘭天笑容僵在臉上,轉瞬恢複冷漠的樣子,立刻彆開臉。
她就知道黎缺在場合說不出什麼正經話。
至於第四,北域劍閣。
這是一群將粗布黑衣洗的發灰的劍修,腰背筆直,眉目清朗,站如青鬆,兩袖空空。
他們渾身上下,隻有兩個物件,一個是腰間乾癟的錢袋,另一個就是身後背的長劍。
應拭雪向來與他們不對付,劍修與刀修就是千百道中專門為戰鬥而生的道,血是他們的汗水,劍氣與刀氣就是他們獨屬的風。
許是因為李蘭天幾人與劍修相隔不遠,她的目光落在劍閣第一位修士有些久。
此人察覺到後,緊緊捂著自己的劍,蹙眉瞪她,輕抿薄唇,厲聲道,“彆打我老婆的主意!”
“……”
劍修的劍就是他們的老婆。
李蘭天麵無表情的將自己的電鋸扛在肩膀,十分拽的塞進一塊靈石,拉動細繩。
頓時轟隆的劇烈噪聲響起!
她冷哼一聲,“我道侶也不錯。”
劍閣中,有一道目光緊緊貼在應拭雪的身上。
應拭雪亦是直勾勾的盯著他。
這是一個身形修長高挑的少年,劍眉星目,鼻梁高挺,頭後懶散的捆著墨發,白衣劍客,腰間束墨劍。
他眼神清清冷冷,整個人就如同一碗燒好晾涼的白開水,有些寡淡。
和應拭雪的鋒利和狠戾不同,他們就像是一把利刃的刃側和鈍側。
李蘭天暗暗去靈網上打探消息,北域劍宗的劍修都很有名,她一打眼就看到了這人的詳細介紹。
樓青山,劍閣閣主樓祭的弟子。
至於樓祭,這個名字李蘭天印象深刻,此人位列合歡宗弟子必吃榜前三,傳聞是容貌非凡,劍法非凡,身有名器更是非凡。
曾經合歡宗弟子為了偷窺這位洗澡,被打的半死才透出來的這份情報。
李蘭天不禁想到應拭雪的父親,滿頭白發,蒼老如凡間耄耋。
兩人年歲應是相仿,刀宗何至於被修為境界困住,滿門喪命,時至今日,北域大雪之下,再無生靈。
南北兩道,何至於如此。
身後是第六的玉佛寺。
這群僧人倒看不出任何怪異之象。